2. 小可怜鬼（2）
乌乐澄不光吃到了小面包，离开时女仆姐姐还偷偷地塞给了他一瓶牛奶。
清晨的阳光和煦明媚，就连风都是温柔的。
乌乐澄捧着喝光的牛奶瓶，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唇角一直是翘着的，“他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没骂他也没打他，还给他面包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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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人设来说，江聿言就不是那种会发放善心的人。
这种发展还真的挺怪。
从江家回到破旧的小白楼后，乌乐澄不敢乱跑，就趴在窗边一边看那些少爷们打球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午饭。
但不知道是不是乌颂终于想起了他，到了饭点居然有人给他送了饭。
不仅如此，下午时还有维修工过来接上了小白楼的电路，房前的杂草也有人过来清理。
乌乐澄推开窗户，低头看着正在除草的园丁，好奇地问道：“哥哥，是我爸爸让你过来的吗？”
他嗓音清亮却又带着一丝软绵，尾音不自觉上扬的小口癖听起来十分可爱。
园丁愣愣地抬头望着他。
乌乐澄双手托着下巴，漂亮的杏眼眨了眨，又问了一遍。
园丁个子很高，但意外地年轻，脸长得也帅气，只是突然红透的脸和耳根让他看起来有点傻，他不知为何有点结巴，道：“不、不是的，是少爷让我来的。”
他说完就匆匆地低下头除草，但有点手忙脚乱。
园丁心里在懊恼。
他觉得自己被妖精蛊惑了。
这栋小白楼里住着的人是谁，整个佣人圈子早就传遍了。
名声烂透的交际花培养的“小交际花”，所有人都知道乌颂把他送进富人区的目的。
上流圈子里几个有权有势的家族对他们都是厌恶的，连带着佣人们提起他们时也是一脸地讥讽。
园丁在听他们八卦时也对“小交际花”很嫌恶，这么小的年纪不好好上学偏偏要来这种地方勾引男人。
那些Alpha少爷怎么可能看上这种人。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园丁突然又有点不太确定了。
“小交际花”长得很漂亮，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会说话。
那些Alpha少爷们腺体成熟在即，浑身都是发泄不完的精力，一个长得漂亮又不会被标记的beta犹如一块可口的蛋糕。
哪个少爷会率先攀爬上他的窗户呢？
Alpha都是粗暴又强势的，他们只知道凭借着本能去占有，去破坏，当尖牙凶狠地咬上后颈时小蛋糕会哭的吧。
beta无法被标记，那些Alpha可能会急躁会烦闷，会变得像一条疯狗，小蛋糕可能会被咬上一整晚，清亮的嗓音也会变得嘶哑吧。
好可怜。
园丁脸上冒着热气，动作不自然地收拢着双腿，心里却已经在心疼少年了。
他偷偷地抬起眼，趴在窗边的少年正转着身不知道干什么，光洁白皙的后颈暴露在他的视野里，他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
乌乐澄每天都要去江聿言的画室。
在第三天的时候他就已经从站在门口变成了坐在画室里的小沙发上。
小沙发是新搬进来的，上面铺着鹅黄色小碎花的毯子，坐着又软又舒服。
就是男人依旧很冷漠，即使共处一室他也从不讲话。
过分安静的画室里只有乌乐澄咀嚼面包的细碎声响。
少年今天的衣服依旧很凉爽，不过膝的短裤和一抬起手臂就会露出腰身的上衣。他骨架偏小，但并不干瘦，拘谨并在一起的腿间挤出一点软肉。
有面包渣掉在了沙发上，少年低头看到，小心地捏起来握在了掌心。
他很乖，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模特。
江聿言低头摆弄着手机，对身前的画板和小模特视而不见。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一点一点变得热烈，乌乐澄有些坐不住了，他转头看向江聿言，询问道：“哥哥，我可以走了吗？”
他知道男人不喜欢说话，自顾自地说道：“我今天想在房子前面种一些花。”
他的房子光秃秃的，很不好看。
他等了几秒钟见男人没有反对，起身离开，走之前还没忘记将鹅黄色小毯子叠好。
Alpha的听觉很敏锐，江聿言站在窗边没动，却能听到乌乐澄在楼下嘴巴甜甜地叫着姐姐，说着谢谢姐姐给我的牛奶。
他很容易满足。
一瓶牛奶就能让他那双好看的杏眼弯起来。
男人将手机随手扔到一边，走到小沙发前垂眸看了会儿，抬手将叠好的小毯子扯乱。
上面仿佛还沾染着少年的体温。
江聿言低下头，鼻尖抵进毯子深嗅，深色的眼眸中一片晦涩。
明明是一个小beta，闻起来却是甜的。
－
距离第一个剧情点的发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乌乐澄在发现这里的人也没有那么可怕后，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大。
只要球场那边没有人，他就拿着从园丁那里借来的小铁铲在房子前面的土地上翻土。
园丁答应给他找一些花种，乌乐澄也想要一个带花园的房子。
每天从江聿言的画室回来，他就拿着小铁铲开始忙碌，园丁偶尔也会偷着跑过来帮他。
他和乌乐澄相处久了终于不怎么结巴了，但脸还是很容易变红，“你最近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园丁一脸地担忧，“是江少爷为难你了吗？”
乌乐澄摇摇头，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他没有欺负我，还给我吃了很好吃的蛋糕。”
所以他最近回来的晚了。
他的嘴唇被舔得又湿又红，园丁呆呆地看得入神。
有嬉闹声从球场那一条道上传来，乌乐澄像是什么警觉的小动物一般抬起头，远远看到几道高大的身影，他放下铁铲扭身就跑进了房子里。
乌乐澄躲在门后对着园丁小声地说道：“我要躲起来了，你快回去吧。”
他还没和除了江聿言以外的Alpha少爷们接触过，但光看他们的体型和打篮球时凶狠的样子，他就有点害怕。
在没到剧情点发生前，他不想和他们接触。
园丁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篮球场上。
有人将背包、外套砸在地上，砰砰砰地声响明显带着火气。
“……天天和那个破园丁呆在一块。”
“他胆子怎么这么小？都多少天了，还一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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