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白莲花骗婚后火葬场》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刚上船时,陆青檐在船头自命风流地看江景,汪汪的江水流速极快,他倒不怕掉下去。
又是喝茶又是吃糕,花的还是姜昙袋中的银两。
先前让他衣食自理,他颇为大方地包了所有的花费,然后从沉甸甸的钱袋中抽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要命,姜昙还想多活几年。
万一船上有见财起意的亡命之徒,他们也就不用去吴江了,提前几十年同她娘和刘仲青团聚。
最后这钱袋就到了姜昙手里,由她代为保管,不过陆青檐的一切花销,暂时也都要由姜昙来付了。
听见这个消息,他还挺乐意。
喝了茶再去吃糕,在江边坐了一会儿,又瞧上了船上卖货郎手里的东西。
“姜昙。”陆青檐招手叫她过来,指着卖货郎的挑担:“我要玩那个。”
船上的小童将货郎的两个挑担围得水泄不通。
姜昙认命地挤进孩子堆里,艰难地拿起五彩的泥人:“这个?”
陆青檐摇头。
于是她又抢了一个小童抱在怀里的不倒翁:“这个?”
还是摇头。
小鸟,风筝,花灯笼……都不是。
姜昙恼了,陆青檐摊开手:“我全都要。”
小童们齐齐扭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收一收,现在这都是我的了。”
小童们抓着小玩意儿不放,陆青檐残忍地一一掰开他们的手,一个一个收回来。
姜昙在这么多小孩的眼神中坐立难安:“这么多,你玩的了吗?”
“玩不了,不是还有你吗。”
陆青檐的语气坦然,说着,他递给她一个拨浪鼓,在她耳边咚咚敲了两声。
“给你。”
姜昙默默离开他几步,表明自己与他没关系。
许是老天有眼,不多时,恶劣至极的陆青檐在船头受了风,连声说头疼,回舱里休息去了。
姜昙趁机把他买的那些玩意儿分给了船上的小童。
一直到吴江,陆青檐都没有出来。
直到船停下来,姜昙去敲他的门,他才迟迟开门。
一张脸白的过分,姜昙看了他一会儿,去摸他的脉:“你哪里不舒服?”
陆青檐将手臂高举起来,笑笑地看着她,似乎很期待看她上蹦下跳的样子。
姜昙头一回无礼地翻了个白眼。
“姜昙——”
陆青檐拖着长长的调子,亦步亦趋地追着她,十分纳罕:“这就是你们姜家的礼仪和教养?”
姜昙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根本没病,活泼得很。”
“谁说的,是你们吴江的风太大了,吹得我头疼。不信你瞧瞧,脖子跟断了一样,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陆青檐二话不说脱衣服,要她给自己仔细看一看。
他又没有外伤,头疼只能是从内里,这怎么能看得出来?
下船后路过渡口的集市,姜昙随手拿起一个帷帽,盖在陆青檐的脑袋上。
江风吹过来,白色的薄纱扬起。
陆青檐从中露出一张愠怒的脸:“什么意思?我如此一张天颜,竟见不得人?”
姜昙说:“不是说被吹得头疼,这个正好帮你挡风,而且太阳也大得很呢。”
陆青檐便乖乖把帷帽系好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白纱,她看不清他神色如何,却听见他在笑:“姜昙,你是不是喜欢我?”
姜昙捂住耳朵,大步离开。
陆青檐不依不饶地跟着她,在她耳边反反复复地问。
姜昙心中狠狠叹气: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是喜静之人呢?
分明聒噪得很!
.
姜昙去祭拜刘仲青。
去之前她想了许久,都没想到刘仲青喜欢什么。不是记不起来,而是当初年少气盛,还没有学会体贴与照顾亲人,所以从未注意到这些事。
陆青檐跟着她在集市路口站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冲进纸扎店,叫掌柜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包起来。
姜昙及时清醒,制止了他这种不过脑子的行为。
可也多亏了陆青檐,姜昙知道要给刘仲青送什么了。她从铺子里挑了一些香烛、元宝及纸钱带走。
吴江的逝者都喜欢,刘仲青应该也喜欢,这总不会出错。
刘仲青实则没什么亲人。
当初他死时,尸体无处安放,最终灵堂设于吴江县衙,供友人祭奠。
因为早在上任后,刘仲青就已变卖私宅,他几乎没有任何宗族亲友,连跟他最久的杨修文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他只有姜昙一个侄儿,可连姜昙也只是听过母亲提过一句,来之前甚至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是一位舅舅还是姨母。
他死后第三日,陆陆续续有客到访。
可杨修文说,那些都是刘大人昔日的同窗和学生,更有些许多受过他恩惠之人,连杨修文也没见过。
从这些哀泣着讲述过往的人口中,姜昙拼凑出了刘仲青的过往。
侠肝义胆,黑白分明。
当初路人抬棺,如今无人问津。
经年累月的风刮日晒,墓碑上已有裂隙,坟头到处是枯树杂草,看起来很久无人打理。
于是拔干净坟上的杂草,将灰尘扫落,又将墓碑擦得干干净净。
只是坟上一棵矮树难除,姜昙和紫珠合力拔了很久,都没能除掉。这时横亘而来一双手,一只握紧矮树一端。
“让开。”
陆青檐把姜昙挤到一边,紫珠也松开手,愣愣地看着陆青檐把树拔起来。
陆青檐拍拍手,对姜昙扬眉:“我好不好?”
姜昙把原本想谢他的话咽下去,反常的是,陆青檐竟也没追问。
从方才起他话就很少。
姜昙问:“你又头疼了?”
白纱之下,陆青檐的呼吸声紊乱,他缓了缓才低声说:“是呀,吴江这地方约莫与我命里犯冲,从上船开始我就难受,何况眼下是在荒芜的郊外。听说有些人生来阳气弱,我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陆青檐凑近姜昙,语中带笑:“不过要治好我也简单,只要姜姑娘请我吃一桌周记酒楼的珍馐美食就好。”
周记酒楼是吴江最大的酒楼,一桌席面要花好几两银子。
他可真会挑。
姜昙下意识看了看周遭,边走边说着:“人说小儿容易惊厥,你难道年岁还小吗?更何况你又没做亏心事,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读的圣贤书里没有这句吗?”
陆青檐恍然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受教了。”
他还是更惦记周记酒楼:“那你什么时候请我去?”
姜昙:“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周记酒楼,以前来过吴江?”
“方才听人说的……别岔话题,去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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