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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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因为闷哼变了调，乔为霜无法将声音和记忆中的匹配。
她凑近一点想研究个明白，对方避嫌似得后仰上半身，紧张地侧脸。
她不好意思地道个歉。
两人逃离混乱，来到一个开阔的舞池。
乔为霜心里还存着疑惑，固执地比对着记忆里的声音库。
舞蹈姿势变换，相握的双手松开，她转了圈，手放回黑先生的掌心时，手指碰到他指上的戒指。
福至心灵，她当下什么也没想，好像又想到什么，下意识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眼皮下，端详他的戒指。
对方敷衍地挣扎一下，见抽不出来也就随她去了。
银色戒指，外圈是六菱形造型，很朴素常见的男士戒指。
偏偏她前几日仔细看过周书璟的戒指，声音又相似。为了证明她没误会，她挺直腰杆，比对了下身高。
她今天并没有穿高跟鞋，蓬裙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腰部，再穿着恨天高，一晚过后她的脚不用要了。
所以她换成四厘米厚的平跟长靴，走路方便且舒适。
平视的情况，她视线堪堪到达对方的下巴尖。
最后低头确认，他穿得是普通皮鞋，跟不高。
嗯，身高也相近。
“周书璟？”乔为霜不自信地问。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听见她说话，转头安静地看着她。
不承认也不抗议。
乔为霜眨眨眼，又叫了声：“周书璟，”这次口吻坚定，说着搭在肩膀的手去摘他的面罩。
对方配合地低头，方便她动作。
面罩下的面孔正是周书璟，因为陡然见光，他畏光地闭眼。
乔为霜确认是他后，保持着拿面具的手，虚虚覆在上面，帮助他慢慢熟悉光亮。
她嘴巴也没闲着：“怎么不说话，怪吓人的，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周书璟习惯光源，松开揽着她腰的手，接过面具，别在西服外套的纽扣上，又将手放回她腰后。
没有被揭穿的窘迫，淡定问她：“玩得开心吗？”
乔为霜也没太大反应，继续放纵地后仰身体，看头顶的墙壁绘画，“好玩。”
“穿漂亮裙子，见美丽如仙女的女孩”乔为霜笑出声，“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带着面具可以暂时遗忘已婚的身份，和英俊的未婚小伙跳支舞。”
乔为霜恣意的旋转，感受染上女士香水的风刮在脸上：“不说话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挺腰站直，手的主人感受到，略用巧劲助她一掌之力。
她歪头，目光狡黠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男人要大度才可爱。”
周书璟清亮的眼眸注视她一会，莞尔一笑：“没有，你玩得开心就好。”
“嗯，玩的很开心。”乔为霜不置可否。
自然也想继续放纵，毕竟她一晚上只和两名男士共舞，这两名的关系还都有点尴尬。
她打扮的这么漂亮，得和陌生的青年才俊跳跳才过瘾。
可是负重这身礼裙半个晚上了，她的体力消耗过多，纵然大脑亢奋，但四肢扛不住，酸软地感觉越来越明显。
乔为霜遗憾地长吁一声，“今天先玩到这吧，我累了要回家。”
她很自然请求周书璟的帮助：“可以帮我个忙吗？”她提了提蓬裙，“这个裙摆很大，单人行动不便，能帮我提到酒店门口吗？帮我塞进车里就行。”
难怪她越来越将力放在腰上，软绵绵地靠着他的手，原来是疲累了。
他在瞭望台看着她和傅宴时，不知多久觉得没意思还浪费时间，提步离开。
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跳得，他在瞭望台看，两人明明在东南方向，等他从旋梯下来，没走几步，乔为霜忽然凭空出现，还把他强拽了过去。
周书璟点头，“我也正要回去，要帮你叫专车吗？”
“一起回吧，正好你还能帮我提裙子上楼。”她穿这身衣服就花了她半小时，她可得节省力气去衣帽间换下。
说好，乔为霜也没兴致继续跳舞，脚步渐渐慢下来，往门口走，“别耽误时间，我们现在就走吧”。
周书璟话不多，跟在后面抱着裙摆，帮她分担了大部分的重量。
乔为霜身体瞬间轻了很多，起初她还有点不习惯，渐渐地脚步如飞。
两人将热闹的宴会抛在身后，心无旁骛地走出酒店。
司机收到周总要离开的信息，立即开车停在酒店门口，等了近半小时，周总还没到，他奇怪但也不敢询问原由。
终于等到周总人，发现他身边还有总裁夫人，他惊讶片刻，很快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小步快跑至总裁夫人身边。
乔为霜看见司机过来，立即招手，嘴甜地请求：“司机师傅帮帮忙，帮我提下另一边的裙子。”
有了两人的协助，乔为霜钻进后座轻松许多。
只是蓬裙占满了后座空间，显得本宽裕的后座变得逼仄，也挤占了空余的座位。
两名男士稍显无措地站在车外，乔为霜看了眼，副驾座位上堆放一箱文件，放脚的地方也堆了几箱子东西。
她想了想懒得搬来搬去，朝他招手：“周书璟，你是要搬箱子去后备箱，还是把我裙子拨到一边，坐进来。”
司机面露为难，后备箱也装满了东西，没地放才把文件堆在副驾上的。
周书璟沉思两秒，果断选择后者，双手捧起裙子坐进车里，坐稳后，蓬松的长裙盖在他的腰腹上。
车子启动没多久，乔为霜闭上眼假寐。
车内一时寂静。
·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驶在临天大厦门前。
司机正犹豫怎么叫醒后座的两人，周书璟先睁开眼。
他看了眼窗外凝滞的环境，他推开车门钻出去，却没听见身旁有动静，弯腰往里看。
乔为霜端靠着椅背，闭眼垂头，两手交握放在膝上，白皙的手臂陷进墨绿的绸裙中，更衬肌肤雪白。
周书璟静看一会儿，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
她累极了，这样大的动静也没吵醒她。
如果她衣着轻便，周书璟可以将她抱到家门口，可这身华服，别说抱了，他连人都端不出来。
“乔为霜，醒醒。”周书璟平时没有波动的声音，此时柔和许多。
司机在身后听着，心里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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