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显形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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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一离开，莱赫就变了脸色。
虽然知道纪棠生气，但是莱赫本人并没有起身阻拦的意思，他无奈的摇头，两手一摊。
上班不仅得罪客户——那些学生，还要得罪老板，靳识川再不给他加工资可就不正常了，想到这，莱赫联系了靳识川。
对方似乎一直在忙线状态，莱赫这才反应过来靳识川还在别的星系作战，一般的通讯接不进去，于是又转接了远征军情报组的通道。
没有闲情絮叨别的，莱赫留言：“有消息，德梅尔卡族，我明天去指挥部找戈兰，虽然联邦那群人难缠，不过你最好还是联系上明谬森。”
靳识川此刻还没有结束作战，对于莱赫的留言只能暂时搁置。
在送走了一个没有装病但是差一点就痊愈的想借机开病假条的学生之后，莱赫才收到靳识川的通讯。
“纪棠的消息。”靳识川语气笃定。
莱赫来了兴趣：“恭喜，回答正确，你也怀疑她？”
“你一开始否决了我提出的方向。”靳识川没有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而是问，“消息准确吗？”
“准确。”莱赫说，“让她冒着暴露自己信息渠道的风险来告诉我，再结合观察者和潜伏者的消息，我觉得不需要再观望了。”
“我会派人去找明谬森。”靳识川还要做战后复盘，也就没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戈兰虽然是明谬森的助理，但这是她主动要求的，她的能力并不逊色于明谬森。”
“我知道，已经联系上了。”
戈兰的能力莱赫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在一些审美偏好上，戈兰和莱赫甚至称得上兴趣相投。
只不过明谬森提出了生理状态模拟器的概念，莱赫觉得他可能对德梅尔卡族有些了解。
靳识川不再提出其他的问题，果断的挂断了通讯。
莱赫看着通讯切断的界面，愣了半天才来了一句。
“忘了提加工资的事了。”
靳识川虽然不说，但是莱赫知道他并不怀疑纪棠。
只是一直以来的直觉告诉莱赫，纪棠和那个特殊的第四组织也许有些联系，虽然他们目前连这个第四组织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这样的消息渠道……
只能等比赛结束后去僬尧氏那里一探究竟了。
另一边，星际战场上。
战后复盘结束，靳识川浏览文件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纪棠。
按照莱赫的性格，纪棠透露这个消息的结果很大概率是两个人不欢而散，靳识川并不怀疑纪棠，或者说他并不在意。
在他们效忠远征军对抗虫族这个共同的目标上面，纪棠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很正常，只要他们最后的目的相同，只要不损害人类利益，靳识川觉得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所以最后，早就在离开校医室就已经恢复心情的纪棠莫名收到了来自靳识川的一则短讯。
“不会怀疑你。”
纪棠盯着这个信息思索了半天，才得出了一个不算结论的结论，靳识川可能是在警告她。
但是这有什么，纪棠无所谓的想，没有证据，即使他们警告怀疑，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她只是不悦于莱赫不仅监视她周边的人，还在尝试试探她的底线。
可能她和莱赫就是命里相克的属性。
想到明天还要和莱赫一起去总部，纪棠就觉得自己头隐隐作痛。
但是无论怎样不愿，第二天纪棠还是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莱赫一起去了总部，两人路上没有说一句话，最后是莱赫先服软。
“抱歉，我不该说你的朋友利用你。”莱赫这时的语气倒是很显真诚。
“如果你想试探我的底线，就到昨天。”纪棠冷淡的声音说道，“你已经得到结果了。”
“当然。”莱赫笑着打破僵持的局面，“下次我会注意。”
“你和戈兰联系了？”纪棠问，“她有什么想法。”
“她也没想法。”回到正事上，莱赫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德梅尔卡族本来就踪迹罕见，资料很少，戈兰那边能得到的样本也不多，咱们这次去也只是碰个头试验一下，戈兰说她要在明谬森留下的资料里找找，让咱们一块儿帮个忙。”
“生理状态模拟器没有关于德梅尔卡族的素材。”
“对，生理状态模拟器上没有。”莱赫点头，“但是戈兰说明谬森提过是以德梅尔卡族为灵感研发的，咱们现在联系不上科学怪人，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笨方法总比没有方法好，但是纪棠还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靳识川也联系不上明谬森？你们难道没有专门的联络渠道？”
“专门的联络渠道倒是有，但是明谬森这次是去研究新的能源矿石，联邦那群家伙干预的保密项目——这件事情牵扯的有点复杂，回头有机会和你细讲。”
莱赫把车停在专门的停车位置，然后两个人没有浪费时间就直奔研发部。
戈兰的同事着急忙慌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就把人领进了明谬森的实验室。
戈兰正在实验室旁边的资料库里查资料。
“你们来了？”上次轻飘飘的声音这次显得有些急躁，“给你们开了权限，抓紧时间，这一大堆资料，也不知道要翻到什么时候。”
“搜索引擎不能用？”莱赫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力行的开始用智脑接上资料库的系统。
纪棠依样照做，面前原本空荡荡的架子瞬间被虚拟的智能档案储存芯片填满。
好东西，纪棠默默评价。
“机密资料只有数码排序，对应的表格只有一份。”戈兰难得抽出神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却嘲讽十足的说，“在他的脑子里。”
“他还防着你？”莱赫打趣道，“天才之间不应该惺惺相惜互相信任吗？尤其是你们还是同事。”
“习惯不同。”戈兰懒得辩解，也知道莱赫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的兴趣。
“这里全都是生理状态模拟器的研究资料，数据你们看不懂没事，只要找到你们想要的信息交给我就行，我会向你们解释。”戈兰对着对面的纪棠说道。
“嗯。”纪棠点头，然后就投入了搜索任务里。
戈兰似乎找得有些累了，动作没有刚刚那样快。
“你需要休息一下。”纪棠注意到了这一点。
“没事，都找一天了，不差休息这一会儿。”戈兰擦了擦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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