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皇后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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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传来了响动，德清似乎是在拦人，宋沐晚知道应该是宋夫人来了，之前她传了宋夫人进宫，这个时间点，宋夫人去清和宫找不到她，于是现在便赶到了乾明殿。

宋夫人难道不知道不可在天子近前喧哗吗？

宋夫人当然知道她不该闹到乾明殿前，可是她知道宋沐晚此刻在殿内，现在她是在以身要挟宋沐晚救宋琛。

宋沐晚沉声：“请圣上……”

话未尽，萧彻扬声让德清将宋夫人放了进来。

宋夫人甫一入殿，便泣泪直下，她颓然跪地：“圣上万安。”

未等圣上发话，宋夫人疾哭：“请圣上饶恕琛儿，琛儿无辜啊！”

宋沐晚面无表情，她能感受到萧彻冷冰冰打量着她的视线。

天子近前，宋夫人的声音算是收敛了许多，圣上不发话，宋夫人含泪看向一旁的宋沐晚，她小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说句话啊。”

萧彻面冷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互相私语的场景，

他让宋沐晚自辩：“皇后，你也觉得宋琛无辜？”

宋沐晚温声道：“圣上，宋琛之过罪无可恕，臣妾绝不为其辩解。”

宋琛手上沾染数人性命，自然罪无可恕。

可是宋夫人并不这么认为，宋琛伤的不过是些蝼蚁的性命，谁会为踩死了几只蚂蚁而要去付出代价呢？

宋夫人双眼凄凄地看向宋沐晚：“皇后娘娘，您不能置亲弟于不顾啊。”

“他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您当真要不顾念手足之情？”

连连质问，宋夫人将宋沐晚放在火上炙烤，句句言及宋沐晚与宋琛姐弟情深。

“皇后，你当真不为亲弟辩解？”萧彻似是不想再看这场亲情戏，他沉着声问出了这句话。

宋沐晚坚定回答：“圣上，臣妾还是那句话，臣妾绝无包庇家弟之心。”

话落，宋夫人扑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皇后娘娘，若不是您总是纵着琛儿，琛儿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宋夫人口中的“纵”便是指宋沐晚给予宋琛银两。

宋沐晚此时无法摆脱包庇的嫌疑，除非她能拿出证据证明她确实不知道这银两的用处。

宋夫人如今一口咬定是宋沐晚纵了宋琛，这才酿成了如今的结果。

宋沐晚垂眸，耳边是宋夫人不绝于耳的哭声，

也许是宋沐晚的无动于衷刺激到了宋夫人，宋夫人撑起身，视线扫向了帝王身畔的白贵人，她语出惊人：“白贵人，你那亲妹是一青楼妓子，陪客本就是寻常事，她性情刚烈寻了死，这与琛儿何干啊？”

宋夫人嗓音嘶哑难听，但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白舒宜在宋夫人话落的那一瞬，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白舒宜的脸色白的不像话，很符合一个痛惜妹妹之人的形象

宋沐晚的手握紧，宋夫人的口出不敬只会招致祸端，加速宋琛的死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自然不过，

萧彻的怒火在白舒宜白了脸的那一刻被彻底点燃。

“褫夺宋夫人诰命夫人的封号。”

“宋夫人此后不得再进宫。”

宋夫人在帝王霍然起身的那一瞬就被吓白了脸。

……

后面还有许多话，其中大多都是对宋沐晚这个皇后的指责，宋沐晚沉默跪地，她已经在这跪了许久，她的膝盖很疼，

她曾经在雪地里跪了一整晚，也许是那段经历过于痛苦，所以宋沐晚的印象很深刻。

那时萧彻与废太子针锋相对，萧彻大肆结党，这种事情做得再严密也会有透风的时候，

先帝斥责了萧彻，罚萧彻在宫门前跪地一宿，这对于皇子而言是奇耻大辱，更是悬在皇子脖颈上的一把利刃，帝王在警示他的儿子：你的一切都是朕所赐予的，朕可以给你荣耀，也可以要你跪地，随时取你性命。

彼时的宋沐晚知道了萧彻被严惩的消息之后，连夜想要赶进宫，但那时宫门已锁，宋沐晚恐惧不已，她害怕萧彻彻底触怒帝王，

宋沐晚虔诚地在雪地里跪下，她代表着宋府，代表着宋将军，她希望帝王能够饶过他们这一次。

萧彻挺过了那一劫，宋沐晚落下了腿疾。

此刻殿内一片寂静，宋沐晚脑中隐有嗡鸣声，膝盖间的刺痛愈发明显，

她隐约瞧见宋夫人喃喃自语的模样，隐约听见白舒宜的泣声，

最后她听见极为清晰的一道冷声：“皇后，你当真叫朕失望。”

而后宋沐晚听到了远去的脚步声，宋沐晚掐着膝盖处，想要站起来，但腿实在无力，

此时一直候在外间的喜珠疾步走了过来，她看见皇后娘娘吃力捶腿的模样，鼻尖酸涩，眼泪了掉下来，

喜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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