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自月昙吐露出欲离山庄、寻觅解除禁锢之法的决心那一刻起,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她试图安抚齐悦的担忧:“二婶,请放心,昙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齐悦的眉头紧锁,眼神中交织着担忧与不满,她步伐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直逼月昙面前。
“照顾好自己?昙儿,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人、神、仙、妖、鬼、灵、魔,七界交织,暗流涌动。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她的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
月昙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温柔而坚定地回应:“二婶,昙儿虽非好斗之人,但自幼受您悉心栽培,术法已有所成,自保之力尚存。”
齐悦的眼神变得尖锐:“说得容易,面对那些修道成仙的高人,你的智谋又能奈他们何?你可知,一旦踏入那未知的领域,便是步步荆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月昙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二婶,兵法有云:诱之以利,避其锋芒,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些我都牢记心中。七月将至,山庄怨气已散,正是探索解开禁制的最佳时机。请您相信,昙儿定能平安归来,不负您的期望。”
齐悦并未因此松动,她轻轻摇头,背影显得格外决绝。
“此事,我绝不允许。你身份特殊,我不能让你冒险。你若执意离去,便不再是这山庄的一份子,我也无权再唤你一声侄女。”
言罢,她转身抱起一旁熟睡的慕容娇,步履匆匆,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
月昙望着那逐渐模糊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步入院中那座长满青苔的假山旁。
***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懒洋洋地洒在秦富贵的脸上,直到日上三竿,他才从睡梦中醒来。
此时陈青玄早已完成了晨间的修行与课业,归来时手中提着几枚色泽诱人的野果,步履轻盈。
院中静谧,唯有鸟鸣相伴。秦富贵揉着惺忪睡眼,刚踏出房门,便见陈青玄步入内院,带着几分超脱世俗的飘逸。
他连忙迎上前去,笑问道:“陈道长,您这修仙之人,还真是‘闻鸡起舞’,比我这凡夫俗子勤快多了。”说着,他从陈青玄手中接过果子,两人并肩步入屋内。
陈青玄边走边回答:“修道之路,勤勉为基,此乃常态。”
秦富贵啃着果子,眼神中满是好奇:“那道长您每日如此,岂不累煞人也?修道之人,难道就不能逍遥自在,饮酒吃肉吗?”
陈青玄微微一笑,解释道:“修道界派系林立,规矩各异,有的门派讲究清规戒律,有的则更为随性。至于饮酒食肉,亦是因派而异,不可一概而论。”
秦富贵闻言,兴致更浓,继续追问:“那昨日所见之阵法,是否每位修道者都需掌握?贵派可还有更神奇的法术,比如能让妖物化为人形的?”
陈青玄目光微敛,思忖片刻后道:“阵法乃修道基础,然化形之术,非同小可,需视妖物本身资质与机缘而定。月昙姑娘情况特殊,寻常符篆未必适用。”
秦富贵听后,略显尴尬地整了整衣襟,仿佛刚才的话题并未触及月昙本人。随后,他闲庭信步至院中,随手舞起长剑,剑光如织,陈青玄则在一旁不时指点,两人相处如挚友般和谐。
练剑结束后,秦富贵对院中昙花起了兴趣,一株株细细试探。
“月昙?月昙?月昙?”秦富贵轻声呼唤,直到他走到假山旁的那株昙花时,才终于发现了点异样。这株昙花似乎有灵性,叶片轻轻摆动,似乎在阻止他接近。
昙花轻轻后倾,秦富贵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吓了一跳,直起身子。
心中暗自庆幸:真是好险,差点就碰到了月昙。
脸上微微发烧,他清了清嗓子:“刚刚本想询问陈道长是否有助你化形之法,不过你情况特殊,恐怕不妥。”
月昙轻轻摆动着花枝:“秦公子好意,月昙心领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请秦公子和陈道长帮忙。”
秦富贵一听,顿时精神抖擞,连忙应道:“那你稍等,我这就去请陈道长。”
他小跑着进入厅堂,只见陈青玄正沉浸在一本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古籍中,浑然忘我。
秦富贵蹲下身来,伸手在陈青玄的眼前晃了晃,笑道:“陈道长,回神了,有要事相商。”
陈青玄缓缓抬头,将手中的古籍收入百宝袋,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秦富贵见状,急不可耐地拉着他便往外走:“快快快,月昙等着呢!”
两人再次来到假山旁,月昙依旧保持着那份朦胧模样。
秦富贵关切地问道:“你这般形态,可有不适之感?”
月昙温柔地回应:“多谢秦公子挂念,今日天色阴沉,这般模样倒也自在。”
陈青玄立于秦富贵身旁,正欲开口,月昙已抢先说道:“此番请二位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秦富贵凝视着月昙,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好奇与不解,却并未急于打断她的叙述,只是轻轻抬手,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月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决:“慕容山庄的禁制,犹如铜墙铁壁,府内众人皆束手无策。因此,月昙斗胆,恳请二位助我离开山庄,去往外界,寻觅解除禁制之法。”
秦富贵闻言,眉头微蹙,率先发问:“莫非你们无法自行离开?”
月昙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哀愁:“唯有依附于秦公子腰间那枚玉佩,月昙方能得以一窥外界风光。然而,此等机缘,实属难得。这些年来仅月昙一人成功。”
“什么?你曾附在我的玉佩上离开?”秦富贵一惊,“其他人呢?”
月昙解释:“他们无法,一旦触碰山庄的封印就会被打回原形。”
秦富贵闻言,猛地一怔,随即低头望向自己腰间那枚精致的玉佩,其上雕刻的昙花栩栩如生,与月昙之名不谋而合。
他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这玉佩竟与你如此相衬,我竟未曾察觉。”
秦富贵并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只是无意中看到钱九九整理时觉得好看就拿了过来。当初费了不少劲才得到。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关切:“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出去了,怎么在人间行走?”
月昙的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陈青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这便是月昙请陈道长前来的缘由。听闻道家与仙家皆有神奇法器,月昙斗胆,想请教道长可有良策?”
陈青玄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仙家与道家法门各异,具体如何相助,尚需详加考量。但道家之中,确有助鬼协妖之术,只是姑娘之状,小道无法确定。”
月昙心中一喜,连忙恳求道:“陈道长,月昙恳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
陈青玄的眉头轻轻皱起,神色凝重:“此行凶险异常,姑娘可曾想过后果?”
月昙毫不犹豫:“我已经承诺山庄的众鬼魂,一定要帮他们到达忘川。就算以身试险,我也必须尝试。”
秦富贵见状,不禁有些担忧:“既然如此危险,你不如就留在玉佩中,岂不更为安全?”
月昙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非长久之计,终究还是要找到解决之法才行。”
陈青玄若有所思地问道:“姑娘可有随身法器?”
月昙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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