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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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漫长的一秒，但也只有一秒。
因为，同时，他看到右上角的两个学生举起了手。
他走过去。
“能不能帮我们看看，为什么运行栏消失了？”穿着红色衣服的beta问他。
宁舟低下头，摆弄了两下，将不小心被他们从屏幕中摘除的窗口放出来。
“还有，就是我们按下运行按钮的时候，运行里面什么都不显示...”
旁边的白衣服的omega的语气和beta不同，带着水汽，和一种隐隐的委屈。
会天然激发人的保护欲，即使没有那层信息素也是一样的。
他的问题是代码错误，原则上，助教只能给予学生关于代码方面的提示，不能直接给予对方答案。
宁舟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不给提示到百分之99.9，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听不懂。
原本预计要花个五分钟解的题，愣是花了十五分钟，才让他们明白到底应该怎么写。
“谢谢谢谢。”白衣服omega水润的圆眼睛感激地望着宁舟，但宁舟只是客气地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问题过来问我就好。”他说。
“那个...”在他转头要走的时候，白衣服omega有些不确定地叫住他，“下课时间...也能问你吗？”
“这节课之后我有课，所以不太行。”宁舟说，“可以给我发邮件，不过回复可能会比较慢，我通常每天早晨检查一遍邮件，如果在截止之前发的话可能会看不到。”
解决完学生的问题，往下走的宁舟，和纪舒尘的视线对上。
他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宁舟问他。
纪舒尘帮他拉开椅子，他坐下。
“改了你上节课跟我说的部分，然后给教授看了，教授说前台如果点击就能出模型会更易懂一些。”
“模型？”宁舟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是要引入api，还是单纯的图片？”
“啊...”这问到了纪舒尘的盲点，“我们物理系有一个自己的软件可以模拟各种模型，我们一般用它...”
“给我看看。”
宁舟接过他的电脑，先检查了一下纪舒尘的代码。
非常干净，很好阅读。
纪舒尘会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计算机课的作业。
他是物理系的大二学生，上个学期选修了计算机的课，而在取得不错成绩之后，似乎去跟教授谈了一个融合物理和软件开发的特殊课题。
这并不少见，学生们有价值的想法，在得到教授的肯定之后都可以挂上课题，算三学分，根据最终的成品给分。
但对于宁舟说实话，是非常大的麻烦。
“如果是要引入api的话，我需要去了解一下你说的这个软件，单纯前台留个地方，做个鼠标指令并不难...”
只是，宁舟也才刚刚大三，实战经验，尤其是大型软件的开发经验不能说并不多，只能说基本没有。
所以宁舟为了不露出破绽，也得疯狂学习。
不仅是计算机的知识，还有物理的知识。
多亏了宁舟的努力，他每节课勉强能给出纪舒尘的问题一些比较靠谱的解答，达到教授随便扔给他的，在纪舒尘软件开发时卡住了就帮他两下的多余任务。
不过，纪舒尘总会有新的问题，比如现在的，关于这个软件的api到底能不能引入，如果可以，如何实操，如果不能，可以有哪些替代软件，这些宁舟在一个小时三十分钟内很难给出准确的答案。
宁舟只能让纪舒尘先做别的部分，然后自己坐在他旁边，一边帮他查一边方便他有问题可以随时问他。
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借着谁都不会怀疑的职务之便。
他们时间安静地流逝，做完作业的学生们一个个离开，偶尔纪舒尘遇到问题，宁舟会凑过去帮他解决。
“这里的话，是你的循环出了问题，我看看...直觉上大概是在你合并他们的时候的逻辑...”
“啊，我知道了，我这里的j+k当时是之前写的，忘记改了。”
纪舒尘反应很快，是不是能在宁舟之前就发现破绽。
和纪舒尘交流很顺畅，放松的环境中，默契与对视是宁舟心动的来源。
毕竟看着那张脸对自己笑，再加上只有两个人的‘秘密’和一起历经无数bug，终于达成了目标的喜悦，让大二刚开学的时候，看到室友给他发的照片时，就觉得这个人好帅的宁舟，不喜欢上纪舒尘才更困难。
但同时，理智会让宁舟他们的差距。
他作为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和只是以计算机为兴趣或者副专业的，比自己还小一届的学弟不相上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四十分钟过去之后，最后两个学生也写完作业离开。
纪舒尘说着休息一下，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纸盒，打开，是学校饮品店热门甜品，芒果椰子慕斯。
宁舟的瞳孔猛地瞬间缩紧，因为心虚。
“过来的路上顺道买的。”纪舒尘说，“我记得你喜欢吃。”
该死，纪舒尘从哪里记得的？他分明很少去学校饮品店这种AO聚集地。
不过，喜欢吃是真的。
宁舟悄悄咽了一口口水：“还是算了吧。”
“没事。”纪舒尘把叉子有些强硬地塞到他手里，“一起吃吧。”
说着，纪舒尘舀起一小勺，看宁舟还没要动叉子的意图，将勺子的慕斯送到他嘴边。
“你不吃我喂你。”
宁舟猛地退后二十厘米，椅子卡到地板，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不小的声音。
“用得着反应那么大吗？”看到宁舟像只被咬到尾巴的猫一样弹起，纪舒尘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虽然宁舟觉得纪舒尘太夸张了，可看到他的脸，连被惊吓到的宁舟，也挤出了一个有些别扭的笑。
“对不起。”宁舟只是淡淡地说。
“快吃。”纪舒尘把小勺递给他，交换走他手里的小叉子。
宁舟将勺子放入嘴中，熟透芒果特有的酸甜，搭配上椰子清香，和柚子味味的苦，柔和的口感在他最终话开，可是，大概是太久没吃过甜品了。
好甜。
宁舟本身就白净脸颊微微泛红，嘴唇也是，纪舒尘没有错过他那一瞬意义不明的笑。
要说纪舒尘现在想干什么的话，当然是伸手，按在他的后脑，把人拉过来，好好品尝。
他默默吃下一口芒果椰子慕斯，用甜味麻痹自己。
两个人没说什么话，芒果椰子慕斯一点点消失。
“...谢谢。”宁舟放下小勺子。
“没事。”纪舒尘说，“你老是不来部门聚餐，每次我说要请你吃饭也都说有事，我只能在课上请你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还人情而已啊。
“你不用在意。”宁舟垂下睫毛，“这是教授给我的任务，我也会收到学校发的工资。”
下课铃打响，宁舟下节课在比较远的楼，所以必须立刻走人。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纪舒尘切了一声。
他怎么这么难养熟，普通人听到他隐约带有抱怨意味的‘每次我叫你吃饭你都不来’的反应应该是‘那下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因为他是alpha吗？宁舟明显对于偏omega的人比较温柔。
无论是他那个室友，还是中途无数次来找打断他们，找宁舟问问题的那个小白o。
所以，他果然还是得继续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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