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海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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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厦门回去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温灿没跟苏岁安再聊起凌超也没再和凌超有过明显接触。
苏岁安和周榆一起走了一段路，她心事重重没主动说话，周榆也没说话，他还是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人进门之后才转身过马路。
这一分开后下次见面并不久，清城一中惯例，高一学生九月一开学，高二学生提早半月来校。
一切恢复原先的系统，赵慧芳又准时在6点半来掀苏岁安被子，吃饭时候赵慧芳难得没匆忙离开，坐在边上翘起腿开始叨叨。
“安安，高二了知不知道？”
苏岁安喝了口牛奶，应了声，“妈，我明天能喝豆浆吗？”
赵慧芳一口答应下来才忽然发现话题被挑开，拿手关节敲了敲木质桌板，“啧，高二了，还天天想着喝牛奶喝豆浆，没考上大学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苏岁安怼不过赵慧芳，血槽空了，战败。
赵慧芳照常说了几句，不同的是这次还搬来了三姑六戚，“你舅舅儿子啊，锡哲今年高三了，大你一届，次次都考前几名，我也不指望你考第一第二...”
苏岁安听得咿呀呀呀叫，魔法攻击打断赵慧芳，“迟到了迟到了...”
说着苏岁安抓起书包跑出门。
另一边，周榆和方蓉在餐桌上对坐，也不知道方蓉今天哪根筋搭错起了个大早，说要送儿子上学。
周榆手里这碗粥是越搅拌越冒热气，方蓉换了身衣裳，头发盘了起来，优雅地翘着腿等人。
程阿姨抱着周沐言出房门，小孩起得早，大早上精神头就足，看见周榆又是一口一个“哥哥”地叫。
周榆抿嘴笑了下，被方蓉瞪了眼。
挪回视线之时，周榆注意到周沐言手上拿着的蓝色鲸鱼状海洋球。
“诶，你干嘛去？”
方蓉没喊住周榆，周榆还是朝周沐言走过去。
“沐言，这个球你是哪里拿的？”周榆没贸然行动吓着周沐言，轻声细语和她商量。
程阿姨看了眼解释道，“啊，这个是前天洗衣服时候从口袋拿出来的，沐言看着喜欢就给拿去了”
周沐言确实看着喜欢，爱不释手。
周榆循循善诱，说，“沐言，那个球是别人的，别人弄丢了东西是不是也会很着急？”
周沐言想了想，点头。
“那你把球给哥哥，哥哥还给她好不好？”说完后他摊开手，等待沐言做出回应。
周沐言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哎呀，一个球说来说去的。”方蓉冲过来把球从沐言手里拿过去，放在桌上，然后对周榆说，“你在清城一中就这么散漫？还有没有时间观念？都高二了，还不知道时间紧张？”
周榆眼神随球去，他摸了摸周沐言的头表示赞许，程阿姨带周沐言避开后他才站起来。
他没说话为自己辩解，默默把球拿回去，握在手心。
从小区到学校走路只要十分钟，开车绕路也要十分钟。
可方蓉就是选择了开车。
周榆上车前还是习惯性看了眼右侧马路，果然，她总是在七点出头准时出门。
后座冷气足，周榆在后座能看见方蓉递过来的眼神，把车门关上后他就把头低着装聋作哑。
海洋球在手心握着有了温度，书包在前面挡着，他终于有机会把海洋球打开。
他的海洋球拧得很紧，打开后依然也是一张纸条，他把纸条拿出来，翻过去，上面写了一句话。
“我对你的爱像鲸鱼坠落。”
少年垂眸却藏不住眼神里的光和嘴角的笑意。
其实一切都早已经命中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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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复学第一件事，是换教学楼。
清城一中教学楼高一至高三各分三栋楼，从校门往右数依次递升，中间有连廊互通，往往站在高一楼就能一眼望到尽头安静的高三走廊。
一大早，高二楼刺啦刺啦挪动箱子的声音震得整个办公室老师耳朵脑袋都嗡嗡响。
隔壁班班主任喊朴红英，“阿红，你们重点班这次分数提得够高啊，我看好的几个学生全掉普通班去了。”
朴红英刚好拿着名单思考着，被喊了声才笑，“严格点才好啊，也不是什么学生都能进重点班的，得让他们自己有警觉性。”
高二教学楼下公布栏贴了各个班级的名单，学生都需要找到自己的名字，再回原班级搬箱子去新教室。
苏岁安踮着脚都没挤进去，还好温灿从人群里面钻出来，看见苏岁安跟她挥了挥手。
“安安！”温灿跑过去抱了下苏岁安，然后卖了个大关子，“你猜你在哪个班？”
苏岁安听这个问法就不像是留在本班的样子，眼眸下垂像只被抛弃的可怜小兔。
温灿被逗笑，也不逗她直说，“当当当！还在五班！”
“啊？”苏岁安不可置信地看着温灿，“真的啊？”
温灿笑她，“这还能有假？”
“啊啊啊啊啊”苏岁安激动地恨不得原地跳脚。
飞起来的瞬间，有只手一下对准脑袋给她按了下去。
苏岁安侧过去看人，周榆和凌超迎面走过来，一个照样走得笔挺，校服校徽都端正得像模板，一个还是没个正形，校服领口敞开校徽也戴得歪歪的。
苏岁安摸着脑袋瞪了眼周榆，说话却是软软的，“你干嘛动手动脚？”
周榆上下看了眼苏岁安，忽然勾唇轻笑了下，一字一顿道，“动手动脚？”
苏岁安像被勾了魂似的脑子一瞬间闪过好多画面。
好像说动手动脚是她自己比较多...
“啊哈哈哈，我说...”苏岁安环顾四周急切寻找个楼梯下，奈何温灿和凌超还在冷战，这时候温灿早就该出来主持大局，可她偏偏在和凌超干瞪眼。
“我说我在五班呢，你，你们呢？”苏岁安看向周榆。
半秒后把眼神转向凌超。
该死，问那个段一做什么？
凌超才回过神来，“哦，我还没看。”
苏岁安扭头看了眼公告栏边上越来越多的人，有些忧心，“现在人这么多，很难挤进去吧...”
苏岁安说着有意看向温灿，她用她聪明的小脑袋瓜保证，温灿绝对看了凌超的，而且可能第一个看的就是凌超。
果然，温灿开口了。
“我得跟红姐核实一下，为什么物重会有体育生啊？”温灿丢下这句话就拉着苏岁安离开。
苏岁安一边被拉着离开一边还回头多看了两眼。
温灿羞耻心爆棚，“安安，你是不是在看我和凌超的笑话？”
苏岁安双手举过头顶，神秘兮兮地笑，“我没有！我只是在看你们多久会和好。”
温灿吹了口气，还是笑了转头问她，“你怎么确定我们就会和好？”
苏岁安心情愉悦，撞了下温灿肩膀，说，“就凭你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和凌超’。”
重新分班后第一次座位还是自选位，温灿和苏岁安来得比周榆和凌超早，却没比大多数学生来得早，班级这一块那一块都坐满了人。
苏岁安和温灿环顾了一圈，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地走向她们的梦中情位。
第一列靠窗倒二排，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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