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双重谎言（8）
德米尔环着洛基的脖子，她向后仰，和洛基拉开了一点点距离。室内的温度也算不上高，但从水雾中只能看出她一个人的呼吸。
“洛基？”
“嗯？”
“你永远都不会欺骗我，对吗？”
洛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的眼中星光闪烁，这就是人类的心动，喜欢说一些绝对的誓言，事实上，她们只是爱听甜言秘密。
“当然，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洛基低头凑到德米尔耳边，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德米尔，我爱你。”
德米尔说出的也他想听到的话。
“我也爱你。”
但魔咒没有丝毫反应！
“洛基，怎么了？”德米尔疑惑地看着突然皱眉的洛基。
“没事，所以，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或许是因为德米尔还不够爱他，他总会让她爱他的，诡计之神怎么可能败给一个人类？
“当然。”德米尔笑了，她退后一步，一边晃头一边说话，“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在一起的人。”
德米尔的笑容晃得洛基眼花，毫无由来地，他突然想起德米尔的一句话，她永远不会对他失望。
“我的荣幸。”洛基拢了拢德米尔的外套，接着，他垂下眼眸，装出不安的模样，“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更爱我吗？”
德米尔一愣，她看着可怜兮兮的洛基。
他看上去很坚强，却又不经意间地流露出脆弱，他其实很悲伤吧？当一个人被需要的时候，他就会找到存在感，这是经验之谈。
“如果你愿意给我做个晚饭的话。要是你不会，那么刚刚那句话就换成……”德米尔拉着洛基的胳臂，“如果你愿意吃我做的晚饭的话。”
“我很想说我会，但事实是，我不会。”洛基环住德米尔的腰，引导着她在他怀里转了一个圈。
“你会对我……”
“我不会对你失望的。”说完这句话，德米尔就走了厨房，洛基坐在椅子上，他刚好可以看到德米尔在厨房里走动。
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黑雾在他身边涌起，洛基紧张起来，赶紧换了一个位置。
德米尔要是看到，一定会被吓到。
“洛基，你真的爱上那个人类女孩儿了？”黑雾中一个女人若隐若现。
“和你无关。”
“别这么想，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姐姐……”女人话还没说完，洛基强行打断了她，并且把雾驱散。
“洛基，怎么坐到那里去了？”
德米尔从厨房探头，手里拿着一个空盘子，洛基起身：“我来帮你吧。”
“好啊。”
洛基把晚餐放在桌上，他看了眼盘中的食物，非常清淡。饭后，他还洗了盘子。
天已经黑了下去，德米尔看上去纠结得不行，好像有话很难说出口。
德米尔不会让他留宿吧，虽然他们只认识了两天，不过他也可以勉强答应。
但德米尔开口：“现在这个点，你不回家吗？”
原来是在纠结怎么赶客。
洛基咬牙，但面上依然温和：“你说的对，我该走了。”
接着，洛基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离开了。
［垃圾。］
德米尔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她勾起嘴角，男友和小D，还是小D重要一些。
德米尔常常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长和短似乎没有区别。
在这一个月里，除了接稿，画画，她还常常在晚上以维塔的身份帮助别人，如果遇到合眼缘的人，她还会送他们鲜花。
虽然她自称从来都是维塔，但传出来的名号却是“生命女神”。难道是因为出场？她每次出场都带着各种鲜花和绿叶。
她和洛基的相处状态也没什么变化，她都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走过了一个月。
今天，那个敲窗户的人又来了。
德米尔叹口气，无奈地打开窗户，一朵红玫瑰凑到她的面前。
“我说过，我已经和洛基在一起了。”
彼得没有退缩，他把花插在一边窗户的缝隙间，接着，认真地看着少女：“我知道，但你也可能和他分手，不是吗？”
洛基怎么可能会真心地对德米尔？她可是一个人类。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德米尔就要关上窗户，彼得卡住了玻璃。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德米尔皱眉，让自己尽量显得凶一些。
彼得故作可怜：“我口渴了，能进来喝口水吗？”
“那……”德米尔眉毛拧在一块，似乎难以抉择，最后，她退了一步，“你进来吧，喝完水自己离开就好，我要去找洛基了。”
“那我送你去。”彼得迅速接话。
德米尔挑眉：“你不口渴了？”
“相较于口渴，还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德米尔注视着彼得，彼得的话十分真诚，一点也看不出挑逗或者冒犯的意思，如果他真的很冒犯就好了，她就可以没有心里负担地把他赶走。
“你当然可以拒绝我的追求，但是我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全，而且，我也可以顺路巡逻城市，等到你和洛基碰面，我就离开。”
他成功堵住了德米尔要拒绝的话。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比洛基更好。
“那就随便你吧。”德米尔摇头。
她穿上外套，又穿好鞋子，走出门外。
彼得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跟着她，由于魔法的加持，她现在能够轻松地定位到他。以前作为一个病人，她只能隐约感觉到。
［其实，我现在觉得蜘蛛侠也不错，虽然和德雷克比差了那么一点，但……］
“但什么？”德米尔忍不住笑。
［都比洛基好。］
“啊……”
［你听我分析，你看，神奇女侠和蜘蛛侠都注意到了你这附近没有监控，但洛基不在乎。］
德米尔低头思考：“他应该只是没发现……”
［不，他只是不在乎。］
德米尔心里一紧，她又想哭了。
有的人很在乎她，不还是走到了无法挽回的结局？她愿意去赌，和她某些方面一样的洛基，或许会更加理解她。
也会爱她。
斑驳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又随着刚想到的东西一起消失。
德米尔摇摇头。
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不远处，洛基已经站在角落出等她，他神色寡淡，又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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