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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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里音浪正劲，妖娆性感的女郎斟满一杯酒，猫着步向着vip卡座正中的男人走去，丰满的臀一扭一扭，吸引了无数眼光。
这个男人穿一身暗紫色西装，双臂舒展地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翘起，笔挺的西裤线延伸向下，是纤尘不染的锃亮皮鞋。
他那西装颜色很难驾驭，却被他穿出了矜贵雅致的气质。男人长着一张美丽到雌雄莫辨的脸，五官有些混血感，右耳的耳钉星光闪闪，乍眼一看会让人以为是哪位当红明星。
“林总，我敬您一杯呗。”女郎微笑而至，毫无顾忌地坐到林闵琨身边，故意忽略了这位尊贵的客人一直都没有女伴的事实。
以林闵琨的身份，只要他一开口，就会有无数漂亮的男女围过来，所以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压根不想让别人靠近。
林闵琨的目光从女郎艳丽的脸上移到她微微摇晃着的高脚酒杯上，微笑道：“你不知道我从不喝酒吗？”
女郎娇羞地掩唇笑，“林总一定是在逗人家，哪有来酒吧，却不喝酒的。”她倾身向前，红唇几乎贴到林闵琨的耳边，“难道，林总想喝点别的？”
如果这位女郎会察言观色，应该就能发现，刚刚林闵琨的微笑只是一个浮于表面的笑，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而现在，当她靠近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
林闵琨给一旁的阿彪递了一个眼神，阿彪立刻会意，两步上前，几乎是粗鲁地将攀附在林闵琨身上的女人拉扯了起来。
“哎呀，你干什么啊！”女郎惊呼大叫。
无人注意这边的动静，因为此时下面的舞池里起了一阵骚乱。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正在寻找什么，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将舞池里的人推搡开。
“干什么呀！”
“神经病啊！”
人群骂骂咧咧。
忽然，为首的男人似乎发现了目标，大叫一声：“在那儿！”
林闵琨顺着男人的指向看过去，五彩斑斓的人群中，有两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女生，一个短发，一个扎着马尾，正朝着酒吧的正门挤去。
人实在太多了，那个短发的明显跑不动了，眼看就要被身后的男人抓住。马尾女生眼疾手快地从身旁经过的侍应生的托盘里抓起一个酒杯。
“啪！”酒杯精准无误地砸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啊——杀人啦！”
尖叫声和吵骂声四起，在喧闹的音乐背景里人群乱成一团。
林闵琨感到身体深处的某根神经跟着跳动起来，他唇角上扬，半眯起眼睛，“有趣。”
从自己眼底逃跑，打伤自己的小弟，这是对自己纯粹的侮辱和戏弄。飞哥十分生气，他发誓，要是抓到那两个丫头，必定扒了她们的皮。
不同于他那些废物手下，他是实打实从地下格斗场出来的，完全有能力徒手捏死一个成年男性。
就在他和手下快要抓到何娜的时候，酒吧外传来了警笛声。酒吧的安保人员也同时从四面包了上来，眼看就要对他们形成围合之势。
飞哥见状立马调转方向，大步逆着人潮往酒吧后门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位男顾客身旁时，他长臂一展，顺走了一顶鸭舌帽。
“我靠，别挤了，我的帽子都被挤掉了！”不知实情的男顾客大声嚷嚷道。
“酒吧的顾客已经疏散完毕，共抓获犯罪嫌疑人五名，其中两人受轻伤，已由队医初步处置，并全数押送回局。”刑警张明向大队长程凯汇报道。
程凯点了点头，此时他很想抽一支烟，但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担架上的两个女生，忍住了。
何娜的右脸颊明显高起，五根手指的巴掌印依稀可见。队医为她上了药，安慰这个明显被吓傻的姑娘，“好了，放心吧，坏人已经被全部抓走了。”
姜艾闻言看了过来，她只有右手有一点擦伤，也被队医细心地消毒贴了创可贴。
“坏人并没有被全部抓走。”她仰头看了眼天空。
那个被称作“飞哥”的人、“飞哥”背后的老板，还有——
姜艾转过头，盯着何娜。
何娜被她的眼神盯得一个激灵，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程凯走到姜艾面前，“你叫姜艾是吧？”
姜艾点点头。
程凯：“能讲讲你们当时是怎么从那个包间里逃出来的吗？”
姜艾揉了揉眼睛，眼眶泛红，“我当时太害怕了，只记得，那两个男人本来在商量如何处置我们，结果说着说着他俩就打了起来。我和何娜趁机逃了出来。”
程凯摩挲着下巴，“你和你同学，你们是自愿过去的？”
姜艾看了眼何娜，此时她正满眼恐惧地看着自己。姜艾点头道：“是的。何娜以我的身份证办理了贷款，她祈求我和她一起来见对方一面。”
程凯叹了口气。这些不谙世事的中学生，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何娜叫你来，你就来了？为什么要听她的？”程凯的语气加重了，听起来有几分责难的意味。
姜艾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手指同样肿了，是打何娜那一巴掌打的。
“我一直是被他们霸凌的对象。”姜艾抬头直视程凯的眼睛，“警官，我只是个受害者。”
回到警局录完口供已经是凌晨两点。
姜艾刚走出审讯室，就看见仿佛一夜老了三岁的姜父。
“艾艾！”他两三步上前，揽住姜艾的肩膀，“你没事吧？吓死老爸了！”
一旁的一对中年男女几乎同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中年女人打扮十分朴素，何娜和她有七八分像。她两三步上前，高高抡起胳膊。
“啪！”一起清亮的耳光声响起。
走在姜艾身后的何娜捂住了左脸，带着哭腔喊道：“妈。”
何母还要上去继续打，被一旁的刑警拦住，“诶诶，这位家长，不要激动。”
“不要脸！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何母破口大骂。
此时的何娜已经呆滞如一具木偶，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何母。
何父勉强维持住体面，走上前劝道：“爱萍，行了。我们一家人回去再说。”
“说什么说！这个死丫头一下子给我们搞了二十万的债！那可是二十万啊，你一年能挣多少钱呐？”何母说着，竟自顾自地嚎啕大哭起来。
何父在一旁又气又无语，眼圈也跟着红了。
姜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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