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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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穆云舒和辛夷刚回到教室，一个人就立马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了过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穆、云、舒！”
穆云舒一愣，挑了下眉。
辛夷看看气得整张脸都红透了的程墨，又看看一脸无辜甚至不以为然的穆云舒，深深再看了一眼两人后，默不作声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了。”穆云舒往阮微笙的椅子上一坐，揉了揉后劲。
“幼稚！”程墨大口呵斥，“这种把戏我六岁就不玩了。”
穆云舒嫌弃的擦了下脸，左腿往右腿上一跷，浑不在意的晃动着：“这有什么，好用的东西永不过时，再老套的玩法成功了就是好玩法。你看，这不就是好用吗。”
程墨大口喘着气，敢怒敢言，但也仅此而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火气不增反降，自己慢慢消化了。
穆云舒打量着他：“你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天天都是这样，你又在想什么？”
“你平时困得跟八百年没睡过觉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穆云舒松散的眼神倾染上几分认真，放下左腿站了起来，再次从上到下将程墨打量了一遍，看得程墨动也不敢动。
午休时间，周围依旧闹哄哄的，可其中有不知多少双眼睛放在他们身上，有几个女生捂着嘴和旁边的伙伴说着悄悄话，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虽然当初的荒唐cp事件已经过去很久，也很少有人真正去把他们当情侣去看，可是现在，教室里关注他们的人就是觉得，其实穆云舒和程墨也挺好磕的，究竟是谁说他们没有cp感的？明明就很有好吗。
穆云舒抱着双臂，用势在必得的眼神盯着程墨的眼睛，捕捉着他慌乱不自然的神色，凑近几分，低声道：“最近是不是有好事啊，我看你气色不错。”
程墨后退几步，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
教室里隐隐传来几声压低声音的惊“哇”声。
穆云舒很满意程墨的反应，笑意更深，往前走了一步：“再让我猜猜，是不是和……”喜欢的人有关啊。
后面几个字穆云舒没有说出声，半掩着嘴夸张的做着口型。程墨肉眼可见的更慌乱了，脱口而出：“你妖怪吧。”太过惊恐下，连伪装都忘了，仓皇逃离现场。
穆云舒哈哈大笑，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无以言表，八卦的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追了出去：“谁啊谁啊？”
走廊上走动的人不多，穆云舒撞了下程墨的胳膊，也不遮掩了，语气激动：“让我这个前女友见识见识啊。”
“没谁，根本就没那回事。”可他不仅语气别扭，脸色也极为不自然，拙劣的解释着：“我们是亲人，是最要好的伙伴。”
“呵呵，是吗？”穆云舒可不相信，但凡程墨的解释不这么苍白，稍微控制一下脸色和语气，说不定她还能勉强说服自己信几分。
“是！”程墨再也待不下去，侧身朝楼梯口走去。
穆云舒站在原地没有动，兴致未减的看着程墨步履匆匆并不稳健的步伐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她真的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拿下程墨这种傲娇，还有如此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真有意思。
下午上课的时候，程墨已经不在了，看着整个最后一排只有自己的穆云舒忍俊不禁，闷头憋笑。
辛夷好奇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将全部精力放在老师讲课上。
……
与此同时，程墨正郁闷的坐在一间收拾整齐古雅茶室里，看到白易生端着一壶刚热好的茶壶进来，道了声好：“爷爷。”
“这是怎么了？”白易生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添上一杯热茶，置于嘴边清抿，“千悠回来几天，你是又被她欺负了？但下次可不要再逃课了。”
程墨扯了扯嘴角，更emo了：“不是。是……”他有些难以启齿：“是穆云舒。”
白易生手上的动作一顿，含着慈祥长辈的笑收敛，将茶杯放下，眼里多了几分纵容无奈的笑：“小云舒怎么了？最近可好？”
“好，她当然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程墨语气中是难掩的怨意，“她的医术真是超神，仅看面色就知道……就知道……”他说不下去，就不说了。
相反，白易生却很高兴，愣了一会儿后，发出愉悦爽朗的笑声，微微仰头，感慨道：“真不愧是……”有些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像是在顾忌什么，又像是原来要说的话是什么禁忌或是烫嘴的词，“真不愧是小云舒啊，好！好啊！”
两人心情反差太大，对比之下程墨的心更是憋了一口不舒服又吐不出来的气，吱呀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一道甜美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脚步传进屋内：“就知道你在这里，爷爷，我来看您了。”
少女秀靥清雅，白软的脸颊上浮现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灿烂的笑容仿佛初生的太阳，将寒川融化，驱散了所有不愉快。
白易生笑得眯起了眼睛：“小悠回来了。”
“嗯！”千悠重重点着头，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白易生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的摇了下头，站起身：“正好你们聊，我啊，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喽。”
少年和少女闻言不约而同的微红了脸。
“阿墨，你又逃课啦。”千悠跑了过来，高高的马尾随着跑动一甩一甩着，衬得她的五官线条流畅，整个人充满了元气和活力，眉眼飞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程墨偏头看她，抬手帮她把没有扎到落在额前的一缕秀发别到而后。
“你猜？”千悠抿唇看着程墨笑。
程墨不答反问：“你出来……安全吗？”
“当然！”千悠哼了一声，剔透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回来的事还没让季家知道，时喻哥哥也不知道我回来的事。”
程墨瞬间黑了脸，嘴一撇，道：“叫这么亲密做什么。”
千悠弯成月牙的眼睛幅度更深，凑近他几分：“阿墨，你吃醋了？”
程墨别着脸，不敢看她，眼珠不停的转动。
“放心，”千悠立刻打包票，“我喜欢的人是你。其他的任何表现都是做戏，你可不要当真。”
不说还好，这一说程墨又想起了诸多不愉快的往事，整张脸黑得更厉害了。
见此，千悠捂着嘴，咯咯笑起来，调侃道:“阿墨，你对季家的怨气真是越来越深了，是不是我不在这两年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啊？”
程墨语气生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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