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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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戏房混了一上午，赢了的烟给小青年散了一圈，临出门时又给黄鼠那扔了十来根，就这等陆小路走出游戏房的时候还多出两盒混装烟呢，可见陆小路的水平有多高了。

中午吃了碗面，给的量很大，不过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差的厉害，地上到处都是烟头，苍蝇满天飞，上面时服务员的手指还在面碗里插着，你要是仔细看的话，端完面后这人还会习惯性的嘬一下手指。

这就是九二面馆的真实写照，别说什么不卫生之类的话，你爱吃吃不爱吃拉倒，倒是听说新区那边开了一家歪果的炸鸡店，环境是好可那里的价格却很贵，吃一顿最少得十几块，顶这里的六七顿了，关键还吃不饱。

吃过面陆小路继续晃悠着，遇到很多和他一起晃悠的人，都是一个学校的战友，曾经一起逃课，一起去游戏房，一起去桌球房，一起激动一起看录像，吹牛打屁，一根香烟混着抽的那种。

不过现在他们不用逃课了，只不过话题从原来的打架，哥们义气，谁的对象好看，那个姑娘能拍之类的变成了一样，那就是你要去哪里上班。

去工厂最为普通，当营业员略显高尚，本来说好一起卖香烟的，可到头来却寥寥无几，可见他们这些职校的也就在学校的时候能混个群架了，真正出了学校能成为黄鼠那样的少之又少。

似乎大家一夜之间都长大了一般，都在为自己找今后的路子，原本混迹在同学边缘最懦弱的那个突然说自己要去局里坐办公室了。

这话一出边缘人顿时成为焦点，引来一阵马屁，什么以后求罩了，之前一直拿你当哥们拉，都是弟兄们了之类的话便来了。

陆小路不禁笑了笑，还真是现实啊，弄了半天什么时代都一样，甚至这个年代比后来更黑暗一些。

在戴城这个工业发达的城市，陆小路感觉自己无处可去，貌似从职校毕业后自由了，可他似乎又进入到一个更大的笼子里，只能当工人。

快到晚饭点的时候，陆小路骑着他那辆除了铃子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回来了，这车还得他当年丢了自行车后随便在街上“捡”的，倒不是他不能“捡”一个更好的，实在是“捡”了更好的很容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再次“捡”走。

这辆车不同，这辆车只是能勉强骑着，不用怕被人捡走，因为没人会费劲巴拉的捡这玩意，两个字那就是“不值”，或者是“丢份”。

自从陆母退休后，陆家吃饭都比较固定，慢慢的陆小路便练就了如此绝技，每次回来都会赶上饭点，陆父不知道说了多少回，陆小路嗯啊点头后依旧如此，后来陆父也就懒得管了。

洗了手陆小路便坐到餐桌边，菜已经端到了餐桌上，陆父的酒杯刚刚倒上酒。

“去哪了？”陆父问道。

“上自习回来晚了。”陆小路夹了一筷子菜顺嘴说道。

“嗯？你想清楚再说。”陆父眼睛一瞪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说道。

陆小路一愣，他都忘了自己已经毕业了，此情此景依旧习惯原来的回答，原来自己竟然是个始终如一的人。

“把这个给填了。”陆父都懒得搭理他，昨天还觉得陆小路长进了，今天一瞧还是那样。

只见陆父从他那个人造革的皮包里拿出两张表，陆小路之所以知道这包是人造革的，其原因就是这包用的时间长了，边上都有几块掉沫子了，这让陆小路不由想到仓库里的那些货底子皮包来。

“看这~把表赶紧填了，为了你这事家里的礼劵香烟没少送。”陆父敲了敲桌上的表格有些肉疼的说道。

他挣的是不少，可家里花销也大，现在物价飞涨，陆小路又长大了，工作、以后结婚生孩子都得要钱，就陆小路那德行他不得多操心啊！

“哦！”陆小路赶忙接过笔，在表格上填写起来。

“你看好了填，填错就麻烦了！哎？你这字倒是进步不小啊！”陆父见儿子冒冒失失的赶忙凑到跟前帮着，可看到报名表上的字又惊讶起来，原来陆小路的狗爬字竟然写的很好，内容也都填对了。

“爸，这是哪的招工表啊！”陆小路填好后问道。

“糖精厂。”陆父小心的把表格放起来说道。

“糖精厂？您不是农药厂的吗？怎么把我送到糖精厂了。”陆小路惊讶道。

工厂里都是子一辈父一辈的，外人进来容易受欺负，爹牛气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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