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巫山云雨
林熙瞬间心跳加速,带着隐隐的期待,她立刻拿起糕点,手指用力“咔哒”一声掰开。
“王妃认为这其中有线索?”李徽容道。
一块接着一块,掰了七八块后,糕点里果然夹杂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林熙拿纸条的手都有些颤抖,慢慢卷开,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字。
证据在东郊胡同九十号,过时不候,不准带侍卫。
两人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偌大的马车里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我们刚探视过江大人,就立刻递来这样的消息,可能是陷阱。”李徽容道。
林熙把纸条一团,手握成拳,慢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再抬眼的时候,迟疑之色荡然无存。
“也可能是机会,不去看看怎么知道。”
李徽容按住王妃的手,“你不怕死吗?”
“怕,但比起死,我更害怕后悔。”林熙道,“李姑娘,此事与你并无干系,不必为此事涉险。”
李徽容眸色闪动,这大概就是被坚定选择的模样,是彼此的至亲,是生死关头不用犹豫的选择。
她眉眼都带起了笑,直直地望向王妃的眼睛,喊了一声:“张胡子,掉头!去东郊胡同!”
林熙眼睛一亮,也笑了起来。
“这一次,我不能保证殿下不会迁怒你了。”毕竟自己都是生死难料。
“但既然拖你下水,就得给你交个底。”
在马车飞速奔驰的黑夜里,她将自己多年前是如何被掳到林府,如何替嫁,又身中剧毒的事情和盘托出。
李徽容是个江湖中人,见多识广,但乍然听到如此皇室秘辛,惊得睁大了眼睛,四肢都僵成一块。
她半开玩笑道:“王妃,我突然后脖子凉凉的。”
林熙真情实感地安慰,“我一直是这么觉得,会习惯,没关系的。”
李徽容哈笑一声,松下了肩膀,“在江北的时,江大人曾跟我提起家中的小妹,说小妹贪吃贪玩,整天喜欢懒懒地躺着晒太阳,但在大事上从不退缩,也从不畏惧。”
“当时我还不信,如今看王妃这个样子,才知江大人所言非虚。”
“哥哥是这么说我的?“林熙道,”夸我就可以了,怎么还背后说我懒惰又贪吃呢,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李徽容摇摇头,“江大人行事磊落、不畏权贵又心怀仁爱,是我生平仅见的君子典范。”
林熙瞧着她说哥哥时候的神情,笑容越发玩味起来。
“哥哥是君子,所以方才我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才会奏效,若是换成殿下...”林熙边说边摇头。
“殿下当如何?”
“若换成殿下,那就是一点都无用,他只会立刻掏出一把匕首架到脖子上,问我,谁先谁后。”
话音刚落,车轮与地面突然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两人毫无防备,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李姑娘,锦衣卫来了!”
马车被一群锦衣卫团团为主,个个骑着大马、穿着飞鱼服,手中还举着火把。
在这惶惶夜幕下,只剩下骏马缓缓走动的声音和它的鼻子喷气声。
林熙撩开车帘一角看去,为首的竟然萧风!
心里一凉,殿下知道了。
“请王妃回宫。”萧风从高头大马上跃下,走到马车旁单膝跪下,右手握拳着地行礼。
林熙眉心紧蹙,脑中飞快思索,视线不自觉飘向手边的通行御令,它能让萧风让路吗?
“王妃,殿下在西暖阁等您一道用晚膳,请您带着通行御令速速回宫。”
看来是不管用了。
“等下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要出来。”林熙嘱咐好李徽容后,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她立于车辕之上,居高临下俯瞰着萧风。
“萧大人,我有急事必须出宫,请行个方便,让马车过去。”
林熙此刻身穿黑色斗篷,带着宽大的兜帽,让人看不清面容,因此萧风才敢略微抬头看。
“王妃,请您回宫。”
“萧大人当真不让?”
“臣不能让,殿下吩咐,若带不回王妃,臣也不用回去了。”
林熙瞬间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自己刚用过的招数,转头就被用到了自己身上。
但这招对她也不管用。
只见她眸中寒光一闪,伸手揭下兜帽,拔下头上的玉钗。
一袭如绸缎般的乌发倾泻而下,在她的后背铺陈开来,凉凉夜风吹过,一缕缕乌发在风中肆意飘扬。
她将冰冷的玉钗抵在柔软的脖颈处,沉声,“那我先行一步,就当给萧大人陪葬。”
萧风瞳孔瞬间放大,眼中满是惊恐,“王妃不要为难微臣!”
她将尖锐的钗缓缓刺进脖颈,温热的鲜血一点点染上了白皙的钗环,“你让不让。”
萧风看向王妃决绝的面容,心中一片冰凉。
若是殿下在此见王妃如此形状,大概也会让行吧。
大喝一声,“退开!”
层层包围的锦衣卫立刻推开,让出一条道供马车通行。
林熙的手无力地垂落,指尖微微颤抖。
“萧大人,这支玉钗你带回去给殿下复命,”林熙声音里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你不能跟着我们,我去去就回。”
萧风明白了王妃的意思,这是在替自己保命。
林熙往前走了一步,要将玉钗放到他的手心,但脚软被绊了一下!
玉钗从指尖坠落,“叮”地一声裂成两半,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林熙看着地上的碎片,心中一阵痛楚。
殿下平生最厌恶要挟和欺骗,她又摔了这玉钗,回去恐怕抽筋扒皮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但眼下顾不得这些,她扶着车梁,转身进了马车。
“指挥使,这玉钗都碎了,还沾着血迹,让殿下看到恐怕不好,要不擦干净再呈上去吧。”
“知道前任指挥使为什么被贬吗,”萧风神色凝重道,“当锦衣卫,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一切全凭殿下圣裁。”
“那咱们还追吗?”
萧风看着消失在夜色里马车,静立原地,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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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东郊胡同一片祥和,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一架马车停在七十号的小院里,房内烛火摇曳。
江怀璟所说的远房表亲是个四十来岁、尖嘴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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