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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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舒这下有些惊讶了，“你当又是如何得知？”她原以为只是华佗褚不想展示真实身份，故而乔装打扮一番。

“他虽是已刻意效仿华佗褚之神态身形，但实则漏洞百出。

譬如，华佗褚会诊时，身旁绝不会有侍童在场，此为便利望闻问切。又譬如，医者只管治病救人，并不理江湖纷争，这亦是华佗褚行医之准则。而方才他却是咄咄逼人，势必要将中毒之因问个水落石出。两大忌讳他皆命犯，因而此人必然不是华佗褚。”

“但，此人假扮华佗褚的目的何在，还需试探一番。”

“若是真如你所言，那你的毒该当何解？”沈舒舒猛然想起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明明是解毒为先。

卫晏沉默。

沈舒舒当真是要被卫晏气死了，只要毒还没发作到他站立不得，他就还是全然不放在心上，满脑子都是无极宗华佗褚被假扮那些事。为什么他就非要那么执着于这些事？不活下去，他想做的事情难道不是一件都做不了吗？

“依我所见，我们早就不该在此浪费时间与那个假华佗褚周旋了。”沈舒舒愤愤道。

沈舒舒见卫晏本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张手示意她噤声。

她这才警惕起来。

有人来了。

叩叩叩。三声清脆的敲门声。

“二位，我家先生吩咐我前来送药。”

卫晏示意她躲起来，自己前去开门。

一开门，门前站的正是先前领路的那位小厮。

只不过那小厮奇怪的很，手里虽端着煎好的药，头却始终垂低着。

唰。

他突然从放着药碗的盘底抽出了把匕首，狠狠刺向卫晏。

这一变故让躲在里面但能看到门口的沈舒舒捏了把汗。

出乎意料的是，卫晏只浅躲了两下，便顺势倒在地上，像极了被吓到的惊慌失措。

沈舒舒并不轻举妄动，她知道卫晏一定在盘算着什么。

这么想着，于是她便瞧见小厮收回了匕首，神情不变地上前搀扶起卫晏。

“孙郎君莫怪，这是无极宗的规矩，恕小的冒犯了。”小厮再次低下头，奉上手里的药碗，“此为解药，郎君且喝了便是。”

“哼，好一个无极宗的规矩！若是传出去无极宗竟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下手，我倒要看看这赞许之名还会不会冠在你们无极宗的头上！”

“孙郎君若是不识抬举，这解药也不必喝了罢！”说罢，小厮便作势要走。

“且慢！左右我也毫发无伤，不怪罪你们便是，你且把解药给我。”

沈舒舒忍不住偷笑，卫晏倒是把握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好角色。

小厮冷哼一声，还是把解药递给卫晏。

待到小厮走后，沈舒舒这才现身。

“真没想到无极宗的一个小厮都如此深藏不露！且外，这解药能喝吗？”

卫晏端起药碗清嗅了几下，“都是良性草药。”

“你竟识得草药？”

卫晏点点头，“我的父亲曾经教过我辨识药材。”

“所以你才早就知道你中毒了。那既然你会识得药理，你又是如何中毒的？”

“毒在剑上，我无力避及。”

看来想杀卫晏的人确实有手段。沈舒舒并不知道追杀卫晏的是哪些人，因为《行舟千里》皆是围绕姜行舟的成长之路来写，像这种对姜行舟人生无关紧要的内容自然是被作者忽略了。

沈舒舒点点头，又问：“那这解药？”

“左右现下也无其他法子，倒不如试试。”

沈舒舒觉得也是。

于是乎，卫晏就喝下了那碗汤药。

刚放下汤碗，卫晏就发现沈舒舒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你做什么？”

“看看是不是解药啊。”

“.....再上等的解药也不会立竿见影。”

“好吧，那就等明日观察观察。若你的毒真的解了，那这事情就不简单了！”沈舒舒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卫晏的肩膀，然后又跑去喝茶了。

卫晏凝神沉思，若是毒真的解了，那么华佗褚便可能还在这无极宗内，那么当年之事或许就能有个一知半解。

翌日一清早，沈舒舒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卫晏了。

待得知卫晏体内只还残留些许余毒，她就激动起来了！当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那现下你准备做什么？”沈舒舒又想起那日卫晏急着去查探些什么的事情了。

“那假扮华佗褚之人必只是略懂些岐黄之术，他定看不出我是否痊愈，我且假装并未毒解再前去求诊，此后再探探他是如何应对。”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卫晏预料一般，那假华佗褚当真是有些慌乱，而后又寻了借口离开了回春堂。

卫晏想着独留沈舒舒一人在西山小院也着实危险，就将她带着一并去查探虚实。

起初，沈舒舒还有些羞涩被抱着腰。

到后来卫晏几下登步她差点飞出去的时候，她就紧紧搂住卫晏不放手了，她全然专注于飞来飞去的新奇，自然也没瞧见卫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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