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Day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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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陷入长久的寂静。
片刻后，明书音感觉身侧的床陷了进去。
男生躺下的动作做得小心翼翼，手臂放在胸前，尽量不与她发生任何肢体接触，如果不是沉重的呼吸出卖了他，明书音还以为他有多镇定。
“这么睡不难受吗？”她忍不住发问。
江聿风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必须用力才能保持平衡。
“还好。”男生嘴硬。
明书音噎住，想着既然还好那就让他那么睡好了，反正第二天难受的也不是她，正准备转身睡觉，猛地被人一拉，下一秒撞进堵火热滚烫的胸膛。
听着耳边铿锵有力的心跳，明书音愣了几秒，随即笑着吐槽他：“刚刚不还好，现在又是做什么？”
江聿风身体前倾，揽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有点冷，抱着暖和。”
明书音被勒得喘不上气，越挣扎这人越来劲，扬手就是一巴掌拍他脸上，“起开。”
江聿风被打懵了，愣愣松了力气。
明书音本来就睡不着，这下更是睡意全无，打开灯坐起身盯着他脸上的红印子看了会儿，语气微冷：“下次再不听话就不是打一下这么简单了。”
江聿风委屈，明明是她让他上来睡的，但他不敢反驳，闷声道歉：“我错了。”
明书音这才满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江聿风听话挪过去，明书音低头在他挨打的位置落下一吻，垂眸问他：“疼吗？”
“不疼。”
那一巴掌没怎么用力，顶多刚开始时火辣辣的，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明书音将信将疑，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端详片刻，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关灯重新躺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吧。”
江聿风早已习惯她善变的脾气，闻言说好，抱着她不敢再乱动。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翌日，明书音在江聿风怀里醒来，男生还在睡，脸上的印子已经消了，出众的五官暴露在视野中，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情愉悦。
她忍不住用手去描摹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上面似乎有颗小痣，不凑近根本发现不了。
指尖移到嘴唇时，明书音察觉到不对劲，唇角微勾。
“别装了。”
呼吸那么重，睡着了才怪。
男生缓缓睁开眼睛，黑而沉的眸底看不见半分惺忪睡意，估计醒得比她还早。
“早上好。”他笑着打招呼。
明书音没好气踹他，结果腿才曲起就被江聿风用力抓住，“别乱动。”
他低声警告她。
刚起床的男生声音透着不正常的沙哑，神情也不对劲，明书音似有所觉般往下探，果然在那里感受到了异样。
她恶劣捏了捏，头顶立即传来难挨的闷哼声。
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明书音最近对做.爱完全提不起兴趣，但这不代表她不想看别人做，尤其是江聿风这种看着纯情禁欲的正人君子，浸染了欲.望照样是个烂大街的俗人。
手上的动作没停，明书音面无表情看着他，似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
江聿风低喘着去抓她的手，“别弄了。”
明书音还没得趣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扯开夹在两人中间碍事的枕头，命令他坐好。
有阳光在此时泄进来，将屋内的场景照得半明半暗。
衬衫扣子动作间开了两颗，明书音觉得不够，直接全部解开，瓷白的肌肤与空气相接，本来下流的动作因为她的坦然反而添了几分正气。
“别。”
窗帘没拉，老房子隔音也不好，江聿风怕她被人看到，拉着领子一颗颗帮她扣回去。
明书音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满，“你不想要吗？”
“……我自己弄。”他哑着嗓子说。
不想要还弄脏她的手，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能忍，好像昨天在电影院偷亲她的不是他一样。
明书音脸色更差了，江聿风误解了她的意思，小心翼翼试探道：“你要是想，我可以像上次那样用……”
“我有什么想的，大早上起反应的又不是我。”明书音说话夹枪带棒，冷冷的，让江聿风心惊了惊。
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他太笨了，总弄巧成拙惹她生气。
半晌，他走下床把窗帘拉上，然后褪下T恤跪在床边，用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炙热眼神望着明书音。
“现在可以了。”
“怎么样都可以。”他补充。
明书音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好久都没反应。
江聿风又讨好般来蹭她的小腿，“别生气了，我以后会听话的。”
明书音终于不再紧绷着唇，像只傲娇的猫，晃着脚丫去踩他肩膀。
“坏狗。”
每次认错很快，但就是不改。
江聿风抓住她作乱的脚踝亲了亲，被明书音嫌弃蹬开，“脏死了，一会儿不许亲我。”
“不脏。”
江聿风笑，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看得明书音直接晃了神。
再回神时已经被人压在床上亲得身体发软，不顾她的打骂，江聿风托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抱着人往浴室走。
水声适时响起，偶尔泄出几句压抑的求饶。
明书音头一次感觉到，身上的人从来不是什么温驯的家犬，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狗，靠着精湛的演技和超绝的耐心一点点将她引诱进陷阱，慢慢折磨，拆吃入腹，想逃时早已晚了。
“姐姐，你好漂亮。”
江聿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叫这个称呼，刺激得明书音一颤，浑身都跟着绷紧。
江聿风笑了下，扣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去吻她嘴唇，“你在想谁？”
声线偏冷，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醋意。
明书音已经完全没法思考了，嗯嗯啊啊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被他拍了拍屁股，“放松。”
结束后，明书音又给了他一巴掌，气得手都在抖，“你混蛋。”
这次江聿风倒是没有任何异议，老老实实受下，帮她清理完，裹上浴巾抱去吹头发。
明书音双腿瘫软无力，只能挂他身上，但没给他任何好脸色就是了，等方曼送来衣服换好就要离开这里。
被江聿风拦住。
他好声说：“你先坐会儿好吗？我去给你买擦伤药。”
这会儿确实疼得厉害，明书音不想自讨苦吃，冷哼声转身去了客厅。
江聿风动作很快，各种牌子的药都买了支，看着说明书比对半天，选了比较温和的那款，看着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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