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天色太晚了,带江熠去外门弟子院显然不大现实,所幸她洞府大,还有闲置软榻可用。
不过,某只小狗仍眼巴巴望着床不肯动身。
颜岁岁支起下巴打趣道:“想睡床?”
江熠乖乖点头:“嗯,姐姐睡床,我想抱着姐姐睡。”
颜岁岁问道:“为什么想抱着我睡?”
江熠坦言道:“因为姐姐的身体很温暖,我喜欢。”
颜岁岁望着江熠的眼眸,除却一片暗红深渊什么都看不见,没有旖旎更没有荒淫。与其说是想抱着她睡,倒不如说是贪恋她的温度更准确一些。
真就把她当人型暖炉啊。
好想给他一桶岩浆,再全灌他嘴里。
怕冷?多喝岩浆就好了。
不合时宜的,颜岁岁也想起了之前扑倒洛寻却反被他一脸无奈扶起的事。
一个把她当小孩,一个把她当暖炉,好像就是没人把她当女人——她真这么缺少魅力吗……?
有点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心情不爽的颜岁岁果断拒绝了满心期待的小狗:“你去睡榻,床只能我睡。”
“为什么?”
他倒还委屈上了,颜岁岁也不知江熠是怎么好意思问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我的床又不是你的,而且我不喜欢有人睡在我身边。”尤其还是个冰块。
“那……”江熠若有所思,随后给了颜岁岁个惊天大雷,“姐姐可以把你的这张床卖给我吗?等我有钱了就把它买下。”
颜岁岁人都傻了。
这家伙脑回路怎么长得?根本就没听进去人话啊!
开什么玩笑?
“不卖!给多少都不卖!”
“原来不需要钱吗?”
“……”
怎么办?她好像要得易怒症了。
颜岁岁按了按太阳穴,只想迅速终结这个话题,于是敷衍道:“那还是要吧,但我只卖给我的道侣。”
江熠安静了,眼中却暗流涌动。
许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势在必得的认真:“那这张床,我买定了。”
颜岁岁怔了下:“我能理解为你在向我求爱吗?”
“当然。”江熠目不转睛凝视着颜岁岁,心无旁骛般只能容纳她一人。
可颜岁岁却总觉得那不是盛满爱意的眼神。
眼睛骗不了人。
果然免费的就是最贵的。
很好,他成功勾起了她的斗志。
飙戏嘛,谁不会啊?
颜岁岁手落在江熠胸膛左侧,心房的位置:“好,那我要再加个条件。你的这里也要归属于我、忠诚于我,或者——”她的食指突然加重力度,像要在上打下烙印,“反过来让我归属于你、忠诚于你,也可以。”
江熠眼睛亮的发烫:“那我能让姐姐的心归属于我吗?”
颜岁岁笑眯眯:“你大可试试。”
暗涌的狂风骤然扬起。
“姐姐还真是狡猾呢。”
“是吗?我倒觉得很公平呢。再说,是你非要买的。”
“嗯,是我非要买的。”
“后悔吗?”
“姐姐在小瞧我吗?我说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买定了。”
他势在必得,她饶有兴致。
没有命定的一见钟情,也没有直白的追求相爱,只有精神病人间的情感博弈。
来吧,她参战。
训犬嘛,总是有被咬的风险。
嗯……决定了,她不想着当什么合欢宗女修了,她要转职去当训犬师。
之后,江熠终于没再纠结睡床,而是乖乖回了榻上。
除了不让他睡床,颜岁岁还当即立下其他规矩:不许打扰她睡觉、不许半夜爬床、更不许拉着她做奇怪的梦。
“姐姐……”
江熠做着最后的挣扎,似乎想让让颜岁岁心软。
只可惜颜岁岁软硬不吃,她觉得自己能让出房间的榻已经够心软了,还想要她怎样?
“叫一百遍姐姐都没用。还有不许耍花招,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去,快去睡觉。”
一听要赶走他,江熠乖了,麻溜滚回了榻上。
颜岁岁已经摸清了。对待江熠要直率不能迂回,否则他只会蹬鼻子上脸。
男人嘛就不能给他脸太多。
虽然要攻略刷好感,但不代表她没原则,无限的纵容只会不断降低自己的底线,她才不要。
而且被一个冰块抱着,她会失眠的!
……
今日是内门半月一次的休沐,难得的休息日颜岁岁当然要睡到自然醒。
不用修炼、不用工作,可以光明正大偷懒的日子可不多,所以她要睡个爽,而且昨夜折腾到那么晚,她多睡点过分吗?当然不过分!
就是总感觉睡不踏实,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瘆得慌。
颜岁岁蹙着眉头微微睁眼,模糊世界中江熠耳坠那抹蓝色先入为主,直至一切清晰就只剩下他那张俊俏的脸,其余全是背景板。
“早啊,姐姐。”伴随着甜甜的声音,她突然有点生不出气来。
颜岁岁双眼迷蒙,伸手捏起了江熠的脸,冰凉但是触感好,和解压水球一样。
而“解压水球”不仅没抗议,反还向她掌心蹭了蹭,这下彻底没气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一刻,颜岁岁觉得自己真成了养小白脸的富婆。
微妙的感觉。
颜岁岁看着坐在她床前的江熠下意识问道:“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江熠答道:“没有,是醒来后。”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江熠又答:“不久,也就一个时辰前。”
也就???一个时辰前?就这样一直守在这里看她睡觉?
神经病吧!
颜岁岁深吸一口气,忍住想骂人的心:“那你守了一个时辰可有什么心得?”
他眉眼弯弯:“姐姐的睡颜很美,想画下来。”
“变态——”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为江熠量身定造。
江熠笑意更深:“我服侍姐姐更衣盥漱?”
那看起来很像是“师慈徒孝”的和乐场面,颜岁岁选择直接一枕头飞他脸。
“老实在外面等着。”
知道江熠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可是不是边界感太薄弱了点?伦理道德何在?法外狂徒江三吗?
颜岁岁虽不打算传道授业,却莫名觉得肩头担子重了起来。
但仔细想又是自己思虑过多,人都灭世了还在意这个啊。
……
颜岁岁打理好自己,已是一盏茶后。
江熠正坐在桌前百无聊赖敲着手指,他衣领处乱了,应是挨了飞枕的缘故。
颜岁岁落座于他身旁,勾了勾手指,凑近为他整理,同时再度被那只流苏耳坠所吸引。
“姐姐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你这只耳坠还挺好看的,但怎么只有一只?”难道是造型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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