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监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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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直勾勾盯着叶归，歪掉的嘴唇一开一合，“你说是杨乐乐让你进来找我的，还教了你进来找我的方法，你把那方法说出来。”
叶归脑子里轰的一声，她以为蒙过去了，没想到她最后关头反应过来了。
在女人杀气腾腾的注视下，叶归叽里咕噜说出了一串咒语，是还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姜昌才教给她的，说是可以把周客给召来，结果她那次还真把周客给召来了。
为了不把周客召到这个鬼地方来，叶归在念的过程当中特意改了几个读音，又随便乱编了几串愿世界的方言丢进去。
说完后，她提着一颗心等待结果，千万不要被识破啊。
“杨乐乐个蠢货，这咒语我教了一个月她都没学会，她还好意思拿来教你，你念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叶归抬眼去看他，男人的表情是嫌弃的，但听起来却是在维护她。
因为男人这么说的话，就是在替她作证：杨乐乐是会这个咒语的。
这无疑是为叶归的谎言上了一把安全锁。
女人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又问：“你知道来找我就是来送死，那怎么还那么听杨乐乐的话，她让你念咒语来找我你就来，嘴巴长在你身上，她还能逼你念咒不成？”
叶归面色一紧，糟了，圆不上了。
这个时候，叶归察觉到自己的胳膊一紧，几乎是捏到了她的骨头。
叶归快速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看到他的眼角在跳，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似乎也很紧张。
“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是主动来送死的。”女人的脑袋往前伸的很长，她的脖子就像面条一样可以拉伸，变得又细又长。
叶归的脸上被扑了一层难闻的味道，她尝试着屏住呼吸，但是女人狰狞的离得太近，叶归的视觉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震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撞在肋骨上，一次比一次撞的响，那口气终究是憋不住了。
叶归一口气吐在女人脸上，她知道自己完了，认命后，她反倒释然了，死不死的也就那样吧。
“对，我是主动送上来的，你下嘴的时候能不能痛快点，最好是能一口吞，还有，别让我看到，我害怕。”
虽说这个时候提要求不一定有用，但人都要死了，再不提就没机会提了。
叶归感受到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先是一松，然后又握紧，而且握的更紧了。
“师父，有一种情况下，人会主动送死。”男人抢在女人要发狂之前开口，抢到了一点时间，他接着说：“人在极度恐惧，而且知道自己无法逃离这种恐惧的时候，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死，因为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死了就不用害怕了。”
男人这是摆明了在替叶归找借口，此时叶归的脑子里有一万个问号，这位有点好的坏人他想干什么？
男人的食指在叶归胳膊后面快速敲了几下，这意思很明显，是在提醒她接话。
叶归嘴唇动了几下，顺着男人为她提供的借口说道：“刚开始我是要逃跑的，但是我试了好多次都跑不出去，每次都会被一种看不见的诡异力量抓回来，这种时候，活着比试了更折磨人，我想解脱。”
“解脱？”女人歪着嘴冷哼了一声，“想要解脱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让你如愿。”
女人突然转身往石床石床的方向走，“她是那贱蹄子送进来害我的，要不是你想要她，我会一直折磨她。”女人的声音少了刚才的尖利，变得暮沉沉的。
叶归感觉到胳膊上的手松了不少，还听到了男人吐气的声音。
他是真的在紧张自己啊。
“把她带走，那10个人尽快送来。”女人已经走到床边，她在一堆白骨上蹭了蹭脚底的脏污，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
“多谢师父，我这就回去安排。”叶归被拽着出了门，她只觉得周围墙壁像影子一样褪去，瞬息间，两人就来到了铁门附近，这一次他们顺利走了出来，没有之前那种看不见的力量从中作怪。
男人没有在精神病院逗留，而是直接带着叶归回了他家。
他家是很普通的两室一厅，家居用品也都透着无比平凡的气息，如果不是经历过刚才那一出，叶归会觉得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刚毕业的大学生。
但他显然不普通。
“喝水吗？”他问。
叶归怔愣了了一下，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应该是，这个房子现在除了他们两个人，就没别人了。
叶归摇头，“不喝。”
“你是谁？”
男人接了杯水自己喝了，他用手背抹掉嘴角的水渍，“你应该不止这一个问题吧。”
叶归确实不止这一个问题，她想知道那门里的人是谁，杨乐乐怎么会知道那扇门的存在，她和那里面的人是什么关系……
“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回答你的问题。”
两秒钟后，男人折身回来，开门说了句：“我们认识，你好好想想。”门再次合上。
叶归被他这句话直接干懵了，她不管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都没有见过这张脸，原主叶归的记忆中也没有这张脸。
他认错人了吧。叶归心想。
*
丰北市监管总局。
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对于局里的人来说，这件事就像是有人把他们的天换了，还是偷偷换的，一觉醒来，原来的天被一张黑幕遮了起来，以后他们全都要生活在这张黑幕之下。
周客还在外面寻找叶归，一张解聘书被寄到了监管局，周客本人不在，没人敢打开信件，更不会有人知道那里面的内容。
直到早上一个陌生男人走进监管局，他的到来瞬间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因为他的衣服上别了一个金灿灿的倒三角，这个标志只有监管局的局长才会拥有。
有人热情又小心翼翼地上去迎接，还有人小声讨论说最近有没有收到哪位局长要来造访的消息，所有人都说没有收到这类消息，顿时，这位陌生局长的身份成了最大的问题。
负责接待的两个女孩把陌生局长引到了贵宾室，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微微躬身说着：“请您稍作休息，我们局长有事出去了，我们马上联系局长。”
“不用联系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这里的局长。”男人拿出一本暗红色的册子，那是他的任命书。
男人把印着他名字的任命书摊开后递出去，语调不平不淡，说道：“五分钟后开会，去通知所有人。”
两个女孩还没从他第一句话当中反应过来，僵硬地接过那张任命书，后面的话根本没听到。
男人又说了一遍：“五分钟后开会，去把人都叫到会议室来！”
这次有点像吼出来的声音，两个女孩被吓了一跳，肉眼可见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个脾气不好的男人。
“快去！”男人垂下眼皮瞥了两个女孩一眼，这眼神要是放在周客身上，威慑力能达到100分，但这位新局长脸上还残留着少年的稚气，威慑力顶多60分吧。
见两个女孩还是不动，男人气炸了，这是完全不把他的话当话啊！
他伸手张开五指，对着走廊的墙面推掌发力，监管局特意装的防弹玻璃被震碎了，玻璃渣子被男人卷起来变在空中变成两道尖利的锥子飞向两个女孩，停在她们鼻尖不足一厘米的位置。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男人手指微动，两根锥子就换到了她们眉心的位置。
“去，我们现在就去。”
两个女孩互相搀扶着跑开，头都没敢回。
此时监管局管事的人都被叫出去找叶归了，留下的大多都是按部就班干活的普通职员，他们一听说局长换人了，震惊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能接受。
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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