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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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沈素闲听得好笑，瞥了春燕一眼道：“要真是这样，大夫人就得把过错推到咱们身上来了。”
春燕想想也是，叹气道：“所以奴婢帮着婉拒了，只说这边厨房也缺人手，让大夫人另外请人就是。”
府里那么多下人，怎么非要从沈素闲的院子里叫人走？
分明是故意的！
大夫人实在对府里的下人都不满意，去官牙那边再买人就是了！
不过就她吝啬的性子，估计压根不想出这个钱！
春燕气得鼓起腮帮子，被沈素闲伸手戳了戳：“好了，我都没生气，你倒是险些要把自己气坏的样子。”
她转而吩咐侍书道：“你留意一下陈家，有消息就告诉我。”
侍书应下，又问道：“姑娘，可是左将军要动手？”
沈素闲点头道：“将军要帮我出一口恶气，我就怕他把事情闹大了。”
这话叫侍书笑了：“姑娘放心，将军素来是有分寸的。他既然说不会要了陈家人的命，那就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沈素闲看了过来：“你怎么知道将军说了不会要陈家人的命？”
侍书嘴角的笑容不变：“毕竟只要了性命，还是太便宜了陈家人。让他们活着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这才更难受。”
沈素闲后背一寒，感觉侍书虽然笑着，但是说的话却阴森森的。
春燕也忍不住靠近沈素闲，挨着自家姑娘才感觉安心。
侍书看着温温柔柔的，怎么今天说话那么可怕？
只是大夫人不愧是大夫人，就连满脸长了红疹依旧作妖，派人过来，让沈素闲去侍疾。
春燕听得当场就气急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这红疹可能传人，她还让姑娘过去侍疾？”
院子里那么多伺候的人还不够，非要让沈素闲过去？
大夫人还扯着孝顺的旗号，要沈素闲不过去，那就是不孝顺，传出去还得了？
春燕急急说道：“姑娘，听闻大夫人隐瞒了自己长红疹的事，只说是病了。府外的人不知情，姑娘不过去，少不得要在背后指指点点。”
沈素闲当然清楚大夫人这是中毒了，而不是传染人的病，她去其实也行，反正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看大夫人作妖的样子，指不定怎么折腾她。
沈素闲就不大乐意过去了，起身道：“放心，我不过去，先去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听说沈素闲来了，笑着让她坐下道：“沈丫头搬出去后，都不怎么过来陪着我这老婆子了。厨房的点心刚出炉，正好入口。”
她一叠声让人送来新做的点心，沈素闲拦着道：“老夫人，我今儿来是因为母亲那边派人传话，让我去侍疾。”
老夫人一听，不由诧异道：“什么，侍疾？”
她皱着眉头，只觉得大夫人这做派实在荒唐。
大夫人那满脸的红疹，大夫看了只说是吃错了东西，过阵子就能好，却不确定会不会传人。
大老爷搬去了别的院子暂住着，主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能随意出去。
吃的用的，都是外头送到门口，再让里面的人去取，压根不敢进去。
老夫人这防着其他人也沾染上了，谁知道大夫人竟然让下人偷偷出院子传话，叫沈素闲进去？
不说大夫人擅自叫下人偷着出来，传染府里其他人的事。
就是沈素闲这跟左清川议亲，如今瞧着两人相处得不错，左清川之前还派人来给她送书。
两人眼看着能成事，要是沈素闲沾上红疹，被左清川看见的话，这事只怕要被搅黄。
大夫人巴不得沈素闲这亲事搅黄掉，殷蕙兰就有机会了！
如果左清川喜欢殷蕙兰，老夫人自然愿意成人之美，再给沈素闲一点补偿，找个好人家让她出嫁。
偏偏左清川对殷蕙兰无意，反倒是殷蕙兰纠缠不休。
老夫人想帮着孙女，也得殷蕙兰被看上才行！
纠缠久了，反倒要坏了跟丞相和左清川之间的关系。
孰轻孰重，老夫人心里还是分得清的，不由叹气道：“老大家的不懂事，倒是委屈丫头你了。别担心，我帮你推了这事，你只管在院子里好好呆着。”
沈素闲答应一声，低头说道：“母亲之前还让德嬷嬷过来，说是厨房人手不够，想让我那烧火的婆子过去帮忙。”
老夫人知道她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婆子，春燕是这些年一直贴身伺候的丫鬟，跟沈素闲感情深厚。
沈素闲自然舍不得春燕去厨房烧火，另外侍书和侍砚是将军夫人送的丫鬟，她也不敢让这两人去厨房做粗活。
余下新采买的一家三口，最小的病恹恹的，年纪也小，去厨房做不了什么。
年纪大点的，力气大，却也太大了，听说弄坏了不少东西，最后不是去前边除草就是去后边劈柴。
所以厨房就余下一个婆子照应着，烧水沐浴，烧火做饭什么的，要人被大夫人叫走了，确实厨房就没人了。
饭菜还能让府里的大厨房坐着，烧水沐浴却不大方便。
老夫人就说道：“知道丫头孝顺，却也得多顾着自己一点。老大家的那边人手不够，我这边派几个人过去就行，用不着还要丫头你分出人手来。”
听见这话，沈素闲连忙道谢，这才乖巧退下了。
有老夫人在前面挡着，大夫人再有什么要求都不敢再找沈素闲说了。
果不其然，老夫人派了身边两个嬷嬷过去照顾大夫人。
大夫人吓了一跳，隔着门说道：“你们过来了，老夫人身边岂不是缺了人手伺候，这如何了得？”
其中一个嬷嬷心想，这不是大夫人非说照顾的人不够，还去跟沈素闲要人。
老夫人知道后，只好点了身边两个稳重的嬷嬷过来。
当然这话不能说，嬷嬷低头恭顺道：“老夫人得知大夫人这边照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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