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又怕又怒
话本上说,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小姐从前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委屈求全,如今无情些也是好事。
青棠想开了。
继续道:“是呢,早不倒,晚不倒,偏偏这时候倒下了,如今宫外怕是都听到消息了。”
江颂宜总觉得事有蹊跷。
当年战场上蛮族带着几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精锐的骑兵的铁蹄险些踏破边关,硬生生逼得天子御驾亲征。后来出了那等事,他主动代替兄长坐镇王帐中,多少次死里逃生后才转危为安。
她虽然没能亲眼目睹,但听从战场上下来的兵丁多少说过。
敌人的刀光剑影都没打倒的人,饿一天就倒了?
好巧不巧,还是当着外臣的面倒的,这会儿外头肯定已经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年轻的国君体弱多病,这等消息一传出去,那些本因为战事平息而暂时收敛锋芒的藩王知道了,会不会再度蠢蠢欲动呢?
太医们都聚在前殿,这会儿人比白天还多,江颂宜决定等人散了再悄悄过去打探情况。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前殿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嫔妃们在前头轮流侍疾。皇后做主,明日一早再去通报太后,免得她老人家忧思烦恼,到时候一夜不眠,陛下身上又得添一桩罪过。
皇后一身素衣,坐镇殿中,凤目锐利地扫向殿内跪倒在地上的宫人与嫔妃,坚定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传本宫懿旨,若有人走漏消息,惊扰太后,一律按宫规处置。”
“奴才/奴婢遵旨。”
宫里人心惶惶,多少人今晚睡不踏实。
翌日,江颂宜又听到了一桩消息。
青棠从前头回来,严肃道:“东宫太后进宫了。”
木丹露出疑惑的表情。
“太后不是好端端在宫里待着吗,难道宫里有两个太后?”
青棠点了点头,解释道:
“陛下的生母,也就是住在广阳殿里的是西宫太后,姓吴。而东宫太后是陛下的嫡母,先帝的皇后,姓齐。
齐太后这几年一直住在京郊行宫调养身体,极少进宫。
此番听说陛下昏迷了,齐太后连夜进京,方才人到承明殿亲眼见到陛下的情状,很是伤心,当着众人的面竟然训斥了匆匆赶来的吴太后。”她刚在外头跑了一圈,四处打听,一口气说完后渴得灌了两大杯茶水。
吴太后纵女胡为,宫里谁不知道这对母女的跋扈,她们进宫时日短,但也有所耳闻。
江颂宜暗自心惊。
木丹只觉得每个字都听懂了,连在一起却好陌生。
“训、训斥了吴太后?这么做是可以的吗?”
“我也是跟冯公公打听的,消息不知属实与否。”青棠犹犹豫豫转述:“论尊贵,齐太后是先帝的原配,东宫太后在西宫太后之上;论情分,齐太后无儿无女,抱养了吴太后生的长子,算是陛下的养母,与陛下的情分不输吴太后。”
青棠凝眸认真推测道:
“听冯公公说吴太后借着绝食的名义逼迫陛下低头已经不是第一回了,陛下已是忍无可忍,闹到如今这地步,齐太后怕是早就看不顺眼她了,才会当众下吴太后面子。”
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国朝以孝治天下,天子身先士卒,诚心侍奉母亲,臣民看了,才会忠心侍奉君父。
吴太后是陛下的生母,他不能当众忤逆,恐失了民心,便从宫外请了齐太后这尊大佛回来,名正言顺地治吴太后。
江颂宜失笑一声。
这是终于舍得压一压吴太后的气焰了吗?
江颂宜真想亲眼看看,看看不可一世吴太后吃瘪的样子。
真是想想就让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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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禁言令卓有成效,吴太后睡了个好觉,翌日起身后才得到闻人清骤然昏倒的消息。
她是又怕又怒。
怒的是二儿子竟然用绝食逼迫自己,忤逆不孝,全然忘了是谁扶他坐上大位,真真是白眼狼一个!
怕的是闻人清就此倒下,一蹶不振,她失了唯一的依靠,太子继位,从此她只能仰皇后母子鼻息过活。
梅皇后出身名门,父亲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儒,她年纪轻轻就是太子妃,顺利做上了吴太后年轻时梦寐以求的皇后宝座。
反观吴太后年轻时只是个貌美的胡姬,以舞乐为生,结识了当时还未称帝的陛下,生下了长子。
梅皇后素日恭谨,可吴太后横看竖看,就是觉得这个儿媳妇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她恭谨是不想亲近自己,嫌弃她的出身,她竭力讨好是另有所图,想借皇太后的势为她的儿子铺路。
越自卑的人越多猜忌,这叫她如何能忍?
婆媳两面和心不和已久。
吴太后一听到消息,就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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