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落桑余孽
夜里繁星闪烁,马车外高楼灯火明亮,与月下银辉相聚,汇成了条璀璨夺目的溪流,侍从掀开车帘,锦衣华服的女君下马车,举手投足间自带股风流。
来人是楚言攸,她应季辞兰的约出宫,来了这不太正经的地方。
风月楼,乃是皇城中最大的花楼,里头的小倌皆是少见的绝色。
这边楚言攸一下马车,便有个扭着腰肢的小倌迎上前,绣满花的团扇轻轻抵在她的肩上,“女君是生面孔,可要叫个可人的小侍在身旁伺候着?”
“有约了。”楚言攸没再理会他,径直走进去上了二楼雅间,身后的人全由桑落挡在了外头。
这处雅间名为皎月,正入门有扇屏风,隐隐有琴声传来,后面的情景若隐若现,楚言攸绕过屏风走进去,在窗外看到了皎皎白月。
“陛下总算是来了,我在此恭候许久。”
楚言攸转过身看去,在外人口中若清风明月的季女君,正斜卧在软榻上,逗弄调笑着怀里的清秀小倌。
见楚言攸脸色沉沉,季辞兰连解释道:“陛下放心,此处乃是季家的家业,陛下来此的消息绝不会传出去。”
楚言攸不轻不重地应了声,坐得离季辞兰有些远,“说吧,什么正事需要到这种地方来谈?”
“陛下,你这样说多无趣啊。”季辞兰坐起身,理好了松松垮垮的衣服,“陛下在宫中操劳国事,难得到宫外,不该放松放松?”
“不用。”楚言攸倒了杯茶,壶中不知放了什么,茶味很浓,她品了口,皱着眉放下茶杯。
季辞兰叹声气,“真是可惜了,看来今晚给陛下准备的厚礼,是白准备了。”
窗边抚琴的小倌起身,透光的白纱寄在腰间,下身只余两块纱布,遮得不多,行走间什么都看到了。
他跪在了楚言攸面前,仰着头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由抬手扯了扯腰间的白纱,“陛下,奴来伺候您。”
楚言攸没见过这种架势,她垂着眼眸,目光却并未落在他身上,“退下。”
小倌生得艳丽,听楚言攸这样说,黯然低下头去。
“行了玉墨,你先下去。”季辞兰出声道。
小倌起身,楚楚可怜地望着楚言攸,见她依旧无动于衷,只得咬着下唇,和软榻上的小倌推门离去。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季辞兰起身时,身上的衣衫已端端正正,她坐到楚言攸对面,“我一直很好奇。”
“季辞兰。”楚言攸叫了声她的名字。
“知道了,陛下在为心上人守身如玉。”
楚言攸淡淡看向她,无端给了季辞兰压迫感,她不敢造次了,指了指窗外说道:“陛下看,时机正好。”
窗外视野开阔,能将风月楼底尽数收入眼底,一辆低调的马车悄然停在外头,从马车里下来的是当朝丞相,左璇。
而紧跟其后的,却是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在人群中极其显眼。
“这可是个密谈的好地方。”季辞兰别有深意地说了句。
但谁又能想到,皇城最大的花楼,竟是季家的家业,里头布满了季家的眼线。
楚言攸侧头看向她,打量着她的神情,这个季辞兰,着实不简单。
季辞兰依旧笑得从容,“陛下,这是季家的诚意。”
“那人是谁?”楚言攸问道。
“表面上看,他是左璇新收入府的小侍。”季辞兰脸上笑意愈深,“可事实上啊……”
“陛下,落桑灭国数十载,仍有余孽啊。”
落桑余孽一出,楚言攸捏在窗框上的手猛然收紧,她眼眸森然,嗓音中压抑着怒火,甚至于满是戾气,“季辞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陛下手中能人无数,一查便知。”季辞兰说道,饶有兴趣地看着左璇领那人进了风月楼。
楚言攸深深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季辞兰望着她的背影,似还能感受到那凌人的寒意,不由抱住了胳膊。
帝王一怒啊,该是何等的盛景。
……
“查,朕要知道落桑余孽是何时入的皇城,这段时间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朕全要知道。”
“这么长时间,飞凰军是干什么吃的,还有皇城司,维持皇城治安,缉捕奸细要犯,这些事,都被她们吃到狗肚子里了!”
“让皇城使滚进宫见朕!”
桑落跪在殿内神色凝重,能让陛下冒粗口,也是那些人的本事。
“是。”桑落起身出殿,又见鬼车蒙着黑斗篷走进来,“陛下,抓到了。”
今夜皇城注定不太平,飞凰军、皇城司还有暗卫营的人挨家挨户地查找,前前后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左璇和跟随的男人已押入天牢。
秦箬再次入乾清宫时,里头传出震怒的声音,“玩忽职守,你可知罪——”
皇城使韩欣是去年上任的,三十多岁的年纪,先前立了军功,之后一直赋闲在家,也是有人提起她为人沉稳,楚言攸这才提了她任命皇城使。
不想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韩欣没狡辩,硬生生受了砸过来的折子,往地上磕了响头,“陛下恕罪,臣定当深自反省,戴罪立功,不敢重蹈覆辙。”
“你也曾随秦国公征战沙场,若连落桑余孽都认不出来,这双眼睛就别要了。”楚言攸沉声说道。
“是,臣不敢。”
“滚出去,要是抓不到人,你韩欣提头来见。”
韩欣不敢耽误,出殿时看到秦箬,嘴角掠过一抹苦笑,便匆匆出宫去了。
许久,殿内又传出楚言攸的声音,“进来。”
秦箬这才入殿,拱手行礼道:“左璇身边的男人叫徐兆兴,确实是落桑余孽不错,但在其中不过是个小喽啰,更往上的藏在更深的地方。”
“左璇呢?”
秦箬哼了声,“那老女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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