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帮老媪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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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涂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了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车夫看到阿涂立刻停了车，转身和车内人禀告：“主子，找到阿涂女郎了。”
随着车帘掀开，阿涂立刻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疑惑问道：“师兄？你怎么也来了这里？”这样寻常百姓居住的街巷可不是二公子会出现的地方。
“上来。”
白泽的声音仍是一惯的冰冷。如果阿涂看到他紧紧捏在袖子里的手，便会知道除了冰冷，他今日的声音中还掺杂着一丝慌张。
那晚崔府房顶上卫斐见到的另一个蒙面人便是无影。他本是奉白泽之命探查大司马结党营私的证据，没想到竟然意外撞到崔楠毒打他夫人的一幕。
回来后，他便把这桩秘辛禀告了白泽。这种肮脏事在深宅大院不知道有多少，所以白泽当时并没怎么在意。直到今日，有人来报阿涂跟着崔少夫人出门逛街，白泽才意识到不对。
崔楠那等肮脏之人竟想染指阿涂！
猜到阿涂恐有危险，白泽出了宫便立刻赶了过来。
阿涂上车后，白泽一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见她不似有事的样子，心才落回了实处。刚要松口气，就看到她手腕上一圈青紫。
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声音也愈发冰冷：“他把你怎么了？！”
虽然不知白泽为何生气，但阿涂也能看出他处在发怒的边缘。
“难道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作为了？是了，崔楠是崔氏一族正房的唯一血脉，自己杀了他，大司马必不会善罢甘休。白泽与大司马虽是敌对阵营，但之前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如今这平衡怕是被自己打破了。更何况名义上，自己可是二公子的人。自己这回定是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吧。”
想到这儿，阿涂也不准备对他隐瞒，直接坦白道：“崔楠大概活不了多久了，我刚才喂了他老媪的蛊虫。”
回望着白泽望向自己的目光，阿涂本来理直气壮的心逐渐虚了：“我知应之前与你商议，但如此机会，我不想错过。如果大司马追究起来，我一力承担便是。你，别生气。”
白泽听她所言，知道她没什么事，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难得见阿涂服软，他低眸浅浅一笑：“你以为我在气这个？”
阿涂含糊地答了一声：“嗯。”
之前跳下二楼的时候，阿涂的脚被磕了一下，刚才光顾着逃离了，现在才觉得有些痛，不由地悄悄活动了下脚腕。
白泽见状立刻把阿涂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用拇指轻轻揉着她的手腕，边揉边说：
“不必，如此畜生，本该如此。只是下次你不要冒险了，交由我来。要知，你是我幕僚一日，我便会护你一日。”
“哦。”
阿涂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被白泽握在手里，轻轻地揉捏着，心里隐约觉得白泽这举动过于亲昵了。但是看他脸上，却仍是冷冰冰无所谓的表情。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不过他这手法真不错，即便他以后落魄了，靠这个手艺，估计也饿不死。
如果白泽知道她心中所想，恐怕脸上的寒霜会再加一层！
既然已经找到阿涂了，白泽便也不着急赶路，命令车夫让马车慢慢走，免得过于颠簸。阿涂也隔着窗子看外面的风景，她上街时候不多，对南川的市井好奇得很。
忽然在一处首饰铺子前，阿涂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
阿涂让车夫停了车，然后转头对白泽说：“师兄，你稍等片刻，我还有件小事需要解决下。”
不等白泽回答，阿涂已经跳下了马车。
阿涂在铺子门前站定，然后对着背对着自己的贵妇人道：“崔少夫人。”
陈枳转身看到是阿涂，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愣了好半晌她才是说道：“阿涂，你不是......”
知道她想问什么，阿涂不等她说完便答了：“哦，我不是！”
虽然阿涂一直带着笑，可是看在陈枳眼里，却比见鬼还吓人。
“阿涂，还不走么？”
看阿涂的样子，白泽也能猜测出个大概。但是他虽气愤，却不好对妇人动手，当下只是冷冷地看了陈枳一眼。
收到二公子的眼神，陈枳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可是想到今晚自己可能的遭遇，陈枳顾不得那么多：“等下，阿涂姑娘......”她伸出双手想去抓阿涂。
她也不知晓自己想抓阿涂做什么，但是她本能的想抓住她，似乎只要抓住她，自己就从地狱中爬上来。
“放肆！”
白泽挥手用剑柄直接挡开陈枳的胳膊，这一下他并没有控制力道，陈枳直接推了出去，跌坐到了地上。
阿涂安抚地拍了拍白泽的胳膊，安抚道：“师兄，无事的。”
看着她碰触自己，白泽的寒意消散了一些，只是仍抿着嘴不说话。
阿涂走到阿枳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今日春光正好，阳光把阿涂的影子投在陈枳身上，其他人都沐浴在日光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永远处在黑暗之中，慢慢地破败腐烂。
阿涂淡淡嘲讽道：“原来世家贵女所行的都是这种勾当，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风林隐离开南川前，便已经告知了阿涂有关崔楠的秘辛。所以当听到碧桃说陈枳也来了之后，阿涂立刻觉察出来异样。换做任何一个人，每日被虐待毒打，是断无心情去逛街吃喝的。
对于陈枳，阿涂有一些怜悯之心的，所以几次三番提点她。可是让她失望的事，陈枳最终还是选择了牺牲无辜之人。
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这句话能不能点醒她。
陈莬从店铺内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疑惑问道：“阿涂？发生了何事”
阿涂直起身，笑笑说道：“没什么，崔少夫人身体不适，你快送她回崔府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跟在白泽后面离开了。
陈莬忙跑过去看顾仍旧坐地上陈枳。
此刻陈枳顾不得旁人怎么看自己了，满脸的绝望悲凉，眼泪决堤般流出。
只是不知她是为了阿涂的话，还是为了今晚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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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陈枳惊喜的是，崔楠连着好几日没办法毒打她了，婆母也没空磋磨她了。下人们找到崔楠的时候，他还在茶馆昏睡着。准确地说，自那日起，他便一直未醒。
这几日崔府偷偷请了不少的医正郎中，他们都说大公子只是睡着了，身体并无异常。
可是见到自己儿子一直没醒，崔大夫人还是担忧地每日以泪洗面。
“老爷，我就这一个独子，要是楠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必不独活。”
大司马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又听到爱妻这话，气恨地让下人给好几个郎中都打了板子。然后指着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郎中们，对剩下的医正郎中说：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快点儿让我儿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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