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窝里横
站在完全封闭的道路中央。
五条悟单膝蹲在路边还算完整的一块水泥板上,手搭在膝盖处,面上神色可以说成是冷凝。
站在五条悟身后,专属于他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面色忐忑。
这么严肃的五条先生,他还是第一次见。
放眼四周,整条路都被不知名的力量切割开来,可以想象当时如果在现场,那将会是怎样让人感到震惊的攻击。
这种攻击所产生的力量,精准性以及残留下来的恐怖咒力残秽,在他的印象里,一般的特级咒灵无法造成如此强大的残秽残留。
难道是……那位传说中已经叛逃了的特级诅咒师,所操控的咒灵造成的吗?!
能看穿人心般,五条悟仿佛听到了伊地知洁高的脑中思想,缓缓开口提醒:“伊地知,别想些其他的。”
这件事跟杰没有关系。
“是!”伊地知洁高一整个立正身体。
六眼将眼前被切割开来的道路上面留下的咒力残秽分析殆尽,五条悟问:“在监控里伤到的那些市民,有派人去调查过吗?”
“有的。”
打开手上的文件,伊地知洁高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尽职尽责:“所有受伤市民的资料都已经调查完成,愿意配合调查的大部分人是这样说的‘当时只是觉得脑子一黑,醒来后就躺在地上了’,‘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哎?手臂被切掉?是什么冷笑话吗?’以及‘你是说我经历过濒死?!别胡说了,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鬼魂吗!’等等完全没有受伤或者死亡记忆的回答。”
“洗掉了那些人受伤、濒死的记忆啊。”望着眼前的地面,五条悟不禁有些感慨:“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瞬间救活这么多人比反转术式的功率还要大,真是想要当场见识一下。”
“事情,越来越值得期待了。”
“五条先生?”伊地知洁高突然意识到:“难道说,连您的【六眼】也无法看出对方的踪迹吗?”
能够逃过五条先生六眼勘测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谁造成攻击的倒是看出来了。”五条悟站起身。
高大的身躯冲天白发下被绷带束缚的双眼,一股莫名的压力弥散开来。
在伊地知洁高紧张的神情下,他抬手将缚住眼睛的白色绷带解下。
一圈圈的柔软布条垂落下来,冲天的白发散落在眼角眉梢,随着最后的遮掩落下,展露出的是一双如天空透彻清润的眼眸。
仿佛映衬着漫天的繁星,整个宇宙蕴含其中,眼底是在阳光下破碎冰湖散发出的光,美丽的震撼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苍天之瞳!
【六眼】。
能够看穿一切术式,对咒力进行精准操控的眼睛。
指着自己的这双眼睛,五条悟意味不明的说:“看出了攻击者,救人的家伙却是个做好事不想留名的谦虚之辈。”
“对方刻意抹除了一切残留的微小痕迹,就算是六眼,在什么都没留下的情况下,也只能是睁眼瞎。”
说着他叹了口气,感慨道:“还真是大事件呢大事件。”
“这件事要是说出去了,那些高高在上只知道陈规旧调的家伙们恐怕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吧。”
“不,更可能是展露出丑陋嘴脸的下达杀令。”
看着咒术界的最强沉浸其中的自言自语,伊地知洁高越发的摸不着头脑,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他举手:“那个,五条先生?”
从自言自语中抽离,五条悟看向伊地知洁高:“什么?”
“攻击者是何人?”
“——两面宿傩。”
伊地知洁高:“……”
伊地知洁高:“欸?哎~?诶?!!!”
“两面宿傩、诅咒之王?您是在说诅咒之王吗?!怎么可能啊!那可是死了千年只留下20根手指的存在啊!更何况他的手指对人体来说含有剧毒,无法【受肉】的话,他根本活不过来的吧!难道说是变成咒灵形态了吗?!”
被工作折磨成社畜,一向平淡的伊地知洁高陷入震惊,处在推断再反驳的自言自语中,随即大胆的向前几步,抬头直视最强的眼睛:“五条先生,如果是诅咒之王的话,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姿态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又为什么要攻击这里?”
他打心底里还是不想相信的,但这种判断是五条悟说出来的。
那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不知道。”回答的十分果断,将额前发丝捋起,特制的白绷带一圈一圈缠绕住眼睛,五条悟粉润的唇微勾:“不管他是受肉还是通过什么别的手段出现,唯一能够给出我们答案的,恐怕只有那位小姐了。”
五条悟递给身边的辅助监督一张照片:“伊地知,调查出这个人的资料。”
伊地知洁高接过,照片明显是从监控画面上截取的,为了让人物更加的清晰,除了她之外她身边的一切都做了模糊处理。
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
感觉是五条先生会喜欢的类型。
“伊地知。”是五条悟略带提醒的声音。
“是!”伊地知洁高心中一紧:“我一定尽快调查到!”
……
吃完午饭的中午是悠闲的午睡时间。
但是宅子里太空旷了。
躺在榻榻米上,的场静和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要死。
以往小妖怪们吵闹的声音没有了。
在她昏昏欲睡时,会给她吹安眠曲吹错成哀曲,不去自己的床上睡,非要挤到她床上闹腾到再把小玉招过来,变成大狐狸全都要挤在一起睡的捣蛋鬼们全都不在。
只剩下她一个人。
哦,还有一个净不干人事的家伙。
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用四只眼俯视她的两面宿傩,的场静和问:“有事?”
没事回去午睡去!
老突然吓人!跟个鬼似的。
“出门。”两面宿傩直言。
“出去干嘛?被虐吗?”的场静和用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的:“我才不要。”
然后就被一双大手连人带被子的揪起来了。
被子落地,被两面宿傩揪着领子,的场静和对上他的眼睛:“喂,你非得这样逼我吗?”
连个怀念以前美好时光的午觉都睡不安稳。
再这样,她要炸啦!
“我要试探一下这个世界。”一把将她抗在肩头,两面宿傩就要带她出门。
一直待在院子里,对如今的世界一无所知,两面宿傩决定出门试探一下这个世界咒术师们的实力。
“哪有你这么强迫人的啊!顶到胃……要吐了!yue……真的要吐了啊混蛋!”
的场静和开始挣扎,实在是两面宿傩肩头的肌肉太鼓,刚好顶到她的肚子,一阵的被外力攻击到的呕吐感当即到达喉咙。
“吵死了。”两面宿傩嫌她烦。
的场静和暴躁:“都说了要吐了怎么能不吵!赶快把我放下来!!”
正当她手脚并用的挣扎,两面宿傩给了她屁股一巴掌时。
门铃响了。
两面宿傩视线移到院子大门处,微微狭眸。
能够感觉到,站在门外的家伙是人类的气息。
由于背对着大门,什么都看不到,的场静和当即双手撑在两面宿傩的肩膀,由被他扛着的姿势变为被他单手抱着,过高的高度与因为变故看过来的猩红眼睛对上。
她气愤:“你占我便宜?!”
臭流氓就该剁手!
被他单手托臀抱着的女人,面颊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被咯肚子原因浮现绯红霞色,一双翦水秋瞳瞪着他,里面的情绪鲜活又亮眼。
这家伙终于让他感觉到有点活人的样子了。
对于她的指责,两面宿傩无所谓的掏掏耳朵:“都说你太吵了。”
要不是他的灵魂与她生命相连,刚刚他会切开她的喉咙。
两人谁也不服谁的无声对峙。
门外的门铃再度响起,有节奏的三响一停,颇有些大家族的规矩架势。
“来生意了?”的场静和拍拍两面宿傩的肩膀:“放我下来。”
毫无预兆的托着臀的手骤然一松!
的场静和如猫般轻盈落地。
朝两面宿傩挑了挑眉,朝着大门处走去。
刚走两步,她停下退回到两面宿傩的身边,精致漂亮的脸上颇有几分尴尬的问:“会烧水吗?”
客人来了,总不能没有茶水招待吧。
两面宿傩一脸平静:“想死?”
“想活,更想要钱。再说了你不是要出去?”的场静和笑盈盈的朝他打商量:“你想啊,接下活儿之后,我肯定要带着你一起去除妖,到时候你也能打个痛快,一举好多得。”
两面宿傩盯着她鲜活的表情看了十几秒,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转身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的场静和就当他是同意了。
兴高采烈的开门招待客人。
站在门外的是一位身穿素色和服的年过半百的老妪,掺杂着白丝的头发规矩的盘起发髻,双手交叉于腹前,提着小巧的手提包。
见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性,老妪朝对方微微躬身:“我的名字是山泽香,冒昧前来打搅,还请见谅。”
的场静和朝她还礼,让出门口:“的场静和,请进。”
两人到达大厅,在山泽香坐下时,依旧没有热水送过来,听着这位老婆婆对自己少爷事情的讲述,的场静和频频朝门外望去。
两面宿傩这家伙,烧个水被水壶给烧了?
这么久了还没有热水送过来!
在山泽香说到一半,因口渴而战术性抿唇时,的场静和果断起身:“请稍等。”
到达厨房的时候,水已经烧好了,看着在火炉上冒热气的水,的场静和不满的朝他说:“水烧好了给个信号啊!”
盘腿靠着墙坐的两面宿傩站起身,朝着招待客人的大厅走,的场静和提着水壶跟在他后头,看着倒像是他的仆人。
像是故意的,每当她快跑几步追上他走在前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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