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害仙尊的第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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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几个小时，曲子吹得很难听，依旧还是没什么长进，距离开窍还有一段距离。
虞金金有些挫败，御枪飞到树上，坐在上面看风景。
这青鸢峰还挺好看，灵气充沛，是个很适合修炼的好地方。等王八仙尊走了，她就将这座山峰搬去妖界，留作纪念。
目光再次落到唢呐上，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虞金金选择化悲伤为食欲，摘下一颗色泽鲜艳的灵果，大口吃了起来。
“怎么了？”
突然，眼前被一片阴影挡住。随即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仙尊，我现在好烦。”
虞金金停下，偏头看身旁的青年，朝他抱怨，“想我虞金金天纵奇才，天赋横扫修仙界所有的天之骄子，是妖界未来最厉害的大妖怪，居然还会有不擅长的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殷明池安慰：“慢慢来，不着急。”
虞金金听完，非但没有放宽心，反而更郁闷了。
慢慢来，下周她都要考试了，怎么慢慢来？王八仙尊又在说废话！
她想了想，问：“仙尊，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
最终，那句试探的话还是说出来了：“仙尊，你也是知道的，我对乐器真的是一窍不通，我可不可以不学习这门课？”
“不行，”殷明池看着她，“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了吗？”
果然，又被无情拒绝了。
但虞金金还是不死心，企图说服他：“不就是六门课的总成绩加起来，夺得魁首吗？我算过了，哪怕我这门零分，其他课我也有十足十的把握。”
殷明池没有被她说动：“还是不行。”
“真古板，一点都不懂得变通。”她拿起唢呐，往树干上用力一砸，树上的灵果掉下来，被伺机而动的兔子们通通抢走了。
两人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坐着。
少女低垂着眉眼，时不时摇头叹气，看起来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但实际上，她是在犹豫要不要将树锯断，让王八仙尊摔个四脚朝天。
殷明池收回视线，摘了一片叶子，抵在唇边，一首不知名的曲调从他的嘴唇溢出。
虞金金抬头看他。
真神奇，叶子也能吹出曲子吗？
因为好奇和奇怪的攀比性，她也摘了一片巴掌大的绿叶，比王八仙尊的那片叶子足足大了一圈，打算从气势上压倒王八仙尊。
虞金金认真看了几分钟，觉得自己已经成功领悟到其中的精髓后，就鬼鬼祟祟将身体背过去，挡住那片叶子，不让王八仙尊发现自己在偷偷学他怎么吹叶子。
结果，不管她怎么用力去吹，叶子始终没任何反应。
在她的手上，叶子变成了一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叶子。
虞金金自言自语：“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不过真正的勇士，是不会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就轻易放弃的。
于是，她再次尝试，吹得很努力，脸都涨红了。
这次，叶子大发慈悲，给了她一点反应。
刺啦一声，是叶子裂成两半的声音。
“仙尊，你别以为你板着一张冰块脸，我就看不出你在笑话我。”虞金金很气愤盯着他，或者说是嘴唇上扬的那细微的弧度。
殷明池怔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会被她发现，低声笑了。
此时此刻，拳头硬了。虞金金怒气冲冲挥拳想要揍他，却被他躲过。
打了好几次，都碰不到王八仙尊的衣角，虞金金觉得没意思，问他：“仙尊，你就不能站着不动，给我打一下吗？”
“不能。”
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她本来也没抱任何希望。要是有一天，王八仙尊一动不动让她打的话，她都要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虞金金伸手，将他手里的叶子抢过来，将其翻来翻去，结果发现这个叶子真的很普通，没有任何法术覆在上面。
虞金金问：“仙尊，你是不是作弊了？”
“没有。”
“那你是怎么吹出来的？”
殷明池反问：“想学？”
“......不是，我就是好奇。好奇也不行吗？”虞金金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听完，殷明池尽量用简单通俗的语言，将原理解释给她。
末了，又问：“听懂了吗？如果听不懂，我就讲一次。”
虞金金不想被他看扁，就一口咬下自己已经听懂了。
但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和不自然的小动作，一下子就出卖了她。
错洞百出。
殷明池顺着她的话往下：“是吗？吹给我听。”
“我休息够了。”虞金金生硬转移话题，“仙尊，刚才我吹唢呐学到哪了？”
殷明池也不逼她，提示：“第二段。”
虞金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别以为她没有看见，王八仙尊居然偷偷笑她。
于是，她故意拉近两人的距离，坐得离殷明池很近，想在等下吹唢呐的时候，让王八仙尊成为第一位直面风暴的受害者。
距离越缩越短，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
殷明池身体一僵，下意识往后退：“你干什么？”
虞金金装傻充愣：“我没干什么啊。”
她前进一步，王八仙尊就后退一步。
虞金金受到鼓舞，继续逼近：“仙尊，你躲什么啊？是怕我吃了你吗？”
语气很轻浮，像在调戏人。
“离我远点，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说完，用树枝在两人的中间划了一条线。
“不要。”离那么远，她怎么让王八仙尊聆听她动人的唢呐声。
第一声唢呐，还是那么惊天地泣鬼神，整个天地都为之动容。
飞鸟快速坠落，一头栽进草地里。游鱼浮出水面，露出白花花的鱼肚。更诡异的是，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飘来几朵乌云，天色也渐渐暗下去。
当事人却还是浑然不觉，对这奇怪的现象感到疑惑：“仙尊，天怎么变黑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她又继续问：“仙尊，你觉得我吹得好听吗？”
“有所长进，但还是需要勤加练习。”殷明池没有明确表明态度，但从他揉了揉被折腾得不轻的耳朵的表现来看，应该还是难听的。
虞金金显然注意到这一点，打算再下一记猛药，好好折磨一下王八仙尊，以报刚才被王八仙尊嘲笑的深仇大恨。
她开始打感情牌，自顾自抹泪，眼眶变得红红的：“仙尊，我是不是吹得很难听？不然为什么那些鸟都不乐意听我吹唢呐？”
没想到这次居然不如她所愿，她的计谋似乎被人识破。
殷明池：“好好学，会吹得越来越好听的。我刚才听了一下，你在这几个音调上存在问题，你可以加以改正。另外，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本音谱，你可以照着上面的内容学习。”
虞金金卡词了。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在她的设想里，王八仙尊应该开导她，安慰她吹得很好，然后她就抓住这个机会，吹出几首难听的歌曲，摧残他的耳朵，让他变成一个聋子。
然后王八仙尊受不了，就会告诉她，让她不要吹了。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再学习乐器了。
“有什么问题吗？”殷明池将音谱给她，似乎想到什么，又将音谱收回，“既然你不想学，那我就不勉强。”
虞金金眼睛亮了：“真的吗？”
“毕竟，这个对你一个妖来说，也太难了。”
这不是变相在说，她一个妖怪不如人族吗？她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技不如人了。
在已知是激将法的前提下，虞金金还是义无反顾跳下这个火坑：“你瞧不起谁啊，你以为我学不会？你等着，过几天的考试上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鱼儿成功上钩。
殷明池应了声好。
虞金金拿出当年备战的努力，开始认真学习。殷明池很欣慰，在一旁指导。
或许是到了太忘我的境界，虞金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将妖力注入在唢呐上。
以青鸢峰为中心，唢呐声开始不断蔓延，成功覆盖整个飘渺派。
有几座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建筑倒了，险些砸到路过的弟子。
原本在商议门派未来五百年发展的长老阴沉着脸，齐刷刷站起来。
“掌门，不会是有外敌入侵吧。听这动静，似乎是某个大妖。”
“速速通知弟子，准备迎敌。”
众人整装待发，循着唢呐的声响找去，发现这魔音的源头居然是青鸢峰。
“掌门，这不是仙尊的地方吗？怎么可能会有大妖的出现？”
“掌门，你看那是什么？”
少女头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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