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费允承,别碰,...
第20章“费允承,别碰,
第二十章
金融专业毕业以后,庄稷又去专修了影视表演。
他拿过三次影帝,被无数观众或粉丝夸赞过拥有最精湛的演技和最灵动的眼神——
但直到这一刻,庄稷突然明白。
所谓的表演永远比不上现实的真情实感。
他看着面前的小孩,整个人宛如被冰封般僵在原地,几次想开口,却一字都未能说出来。
直到那个孩子仰起头,一双和鹿汀朝格外相像的杏眼懵懵懂懂的看向他:“不过我很快就要有爸爸了。”
明明是B市蝉鸣聒噪的夏夜。
庄稷却在瞬间感受到了锥心刺骨的寒意。
他的声音是涩哑的,如同膏肓的病人:“……什么?”
孩子的音色则是又甜又绵的:“朝朝说,两条腿的爸爸很好找。一个不行,还有下一个。”
童声稚嫩。
可偏偏像是重锤落地。
一种陌生的腥甜味道不知是从哪里涌上来,漫出喉管,呛得庄稷满嘴都是铁锈的血气。
庄稷几乎是颤抖着蹲下来,和孩子保持了同一高度,他伸出双手想去拥抱面前的小孩,可那孩子却过分敏锐的后退了一步。
只触碰到空气的手臂悬在半空。
庄稷看着面前的孩子,半晌后:“你叫什么名字?全名。”
“鹿兜兜。”
神经末梢传来的疼痛让庄稷在这一刻意外的清醒。
庄稷轻声道:“兜兜,我是爸爸。”
似乎担心小孩子没有听清,庄稷又重复了一遍,“鹿兜兜,我是你的父亲。”
鹿兜兜扬起小脸认真的打量他。
除了完全继承于鹿汀朝的眼睛,鹿兜兜和庄稷五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庄稷艰难的前行一步,他再次向鹿兜兜伸出手:“要跟我回去吗?我们一起去找到朝朝,回到属于我们的家。爸爸可以在大厅给你搭一座儿童城堡,无论你想要什么……”
“朝朝就在这里。”
鹿兜兜脆生生的音色划破了夜色,他嫩嫩白白的小手指了指屋子,“我不会跟你走。”
鹿兜兜跟在莫岭南身边久了,颇有种
一板一眼的气势:“因为你不是我爸爸。”
庄稷百口莫辩:“我……”
鹿兜兜:“我见过你,在朝朝的平板上。”
庄稷一惊,转而欢喜:“他会看我照片?”
鹿兜兜小脑袋一点:“朝朝也给我看了,照片上还有另外一个哥哥。朝朝说,你和那个哥哥才是一对。”
庄稷愣住了。
鹿兜兜却迈着短短的小腿快速爬上台阶,敲开了别墅大门:“你赶紧走吧,不要冒充我爸爸。”
别墅厚重的大门由内打开。
鹿兜兜转头,眼睛亮亮的补充:“想当我爸爸的人很多,你太差劲了。”
前来开门的佣人:“……”
鹿兜兜朝那人挥手拜拜,礼仪良好的在旁边的鞋架旁换拖鞋。
佣人准备关门。
可一只胳膊陡然从外撑住了大门。
已是午夜时分。
那硬生生截在门栏中央的胳膊上青筋毕露,形状优越的肌肉线条体现出一种跋扈的张扬。
实木门闭合时的力度重重拦在那条手臂上,佣人惊呼一声。
门外的庄稷眼底血红,犹如地狱里重新爬回人间的恶鬼,连声音都是森冷:“鹿汀朝在这里,朝朝在这里,是不是?!”
佣人自然是识得庄稷的。
整个B市谁不认识庄稷。
佣人不敢关门,怕直接弄断这位粉丝千万级别的影帝宝贵的胳膊——只得数次犹豫之后,按响了门口的提示铃。
缓缓的脚步声逐渐从院内方厅踱来。
又过了会,一道成熟男性的声音从花厅传入耳中:
“我认为……识大体,知分寸,应是庄家祖训教给你的基本道德。”
费允承应该也准备入睡,他身上的唐装换成了睡袍,腰间的袋子松松系住,身形挺拔,丝毫看不出年龄。
庄稷半步不让:“我来这里接我的爱人和孩子。莫非费家的祖训是强取豪夺?”
“强、取、豪、夺。”
费允承手中的菩提珠转过一圈,他饶有兴致的将这四个字重新念过一遍,眉眼的笑痕有了几分纹路,“庄小先生,这个词汇我甚喜欢。感谢赐教。”
庄稷嘲道:“费先生倒是和你儿子一样没有脸皮。
”
“阿齐?”
费允承笑道,“庄影帝,一个连妻儿都看不住的男人,如何就有脸皮来我这里叫嚣……更何况,你不是从不承认那个孩子吗?”
越精明的商人,越知道敌人的痛处所在。
不知是因为手臂的伤带来的疼痛,亦或是其他原因,不过一会儿功夫,大颗大颗的冷汗已经沿着庄稷的颌骨一滴滴砸落在地。
他整个人更像是被冷水泡过似的战栗。
费允承向佣人一摆手,佣人便识趣的拉开了大门。
费允承:“进来吧,年轻小辈不懂事,总不能我也不明礼数。”
费允承带着庄稷一路走回内厅,坐在主桌的八仙椅上。
“孩子去睡了。”
费允承声音平和,“朝朝今天累到了,也早早便上去休息了。庄小先生,你确定要要现在吵醒他吗?”
庄稷:“不用。”
厚重的正门棱角在庄稷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痕迹,此刻已经肿胀起来,青紫斑驳,格外吓人。
庄稷看向费允承:“让他安心睡觉,我等过他十几年,不在乎多等这一个晚上。”
“哦?”
费允承一挑眉,“倒是看不出来庄小先生的深情。”
费允承:“今日宴会上,我看庄小先生和姜家那幺儿倒很是般配。”
庄稷转开视线,他胳臂伤口出了血,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一朵血色的花。
费允承徐徐道:“若是见一个爱一个并非庄影帝的爱好,难不成真如许多靓女一般,觉得伴侣不够爱他,诸多刺激。”
庄稷握在雕花木椅上的手骨青白,嗤笑一声:“费先生年纪不小,八卦倒是听了不少。”
费允承一笑:“的确,不过多数八卦,结局都不好。庄小先生觉得呢?”
*
鹿汀朝觉得自己睡了格外漫长的一觉,睡得自己腰酸背疼,好在卧室床很舒服,他滚了好几圈,才慢吞吞的爬了下来。
……费允承的酒也太烈了,这么晕的吗QAQ
果然好酒也不能多喝。
在他模模糊糊的印象里费允承好像在他耳边还说了什么,但已经忘记了。
一会儿下楼去问问好了。
鹿汀朝还
是不爱穿拖鞋洗漱完毕吧嗒吧嗒的打着哈欠从楼梯上往下走柔白的脚踩在还烧着地暖的木地板上
绕过一圈——
鹿汀朝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庄稷和费允承各占一面沙发正襟危坐的等在内厅里。
鹿汀朝:“!!!”
朝朝最近没做什么坏事需要这两个人一起来抓他吧QAQ
鹿汀朝心慌意乱下最后几阶楼梯的时候左脚绊右脚立刻重心不稳向前跌去——
“朝朝!”
“宝宝!”
两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立即站起来疾步往楼梯赶但终究不敌地心引力。
鹿汀朝只来得及用左手抓住楼梯扶手本来就睡得迷糊膝关节一软顿时摔在了楼梯上:“唔——”
疼痛的泪花顷刻从鹿汀朝眼眶里滚了出来。
他在剧烈的疼痛中呆了几秒距离鹿汀朝更近的费允承终于到了他身边。
男人身形高大肩背宽阔在鹿汀朝面前伏下身:“朝朝摔哪儿了?”
鹿汀朝疼死了声音都是理直气壮的撒娇他被纵容惯了怨天怨地怨楼梯就是不怪自己。
他被泪水泡得愈发明艳的眼睛扬起来:“费允承!你家楼梯有毛病大清早就摔我!”
鹿汀朝太漂亮了。
他的漂亮不是在哪一个瞬间而是在不同的瞬间拥有不同的艳丽。
哭的落泪时是想让人侵占诱哄的漂亮肆意张扬的时候是让人唇齿垂涎的漂亮就连在床上被弄得一塌糊涂时……才是不被窥见的迷乱的漂亮。
庄稷只远一步被费允承挡在了后面。
他透过费允承的肩膀看到费允承得到了原本只独属于他的——鹿汀朝的漂亮。
嫉妒是无数只细密啃咬的蚂蚁不眠不休的噬咬庄稷的五脏六腑他疼得站立不稳想越过费允承向鹿汀朝伸出手。
抓住一片空气。
费允承却能用大掌包住了鹿汀朝的脚踝。
费允承像是在哄劝稚子:“乖乖不哭这房子太老了。我下午就让人来给朝朝装电梯。”
崴了的右脚已经迅速肿成一个大包。
鹿汀朝哭得一抽一抽的:“你赔赔我医药费。”
费允承是白手起家,掌心都覆着层薄茧,手指粗糙,带着无数伤痕修复好留下的疤印。
鹿汀朝的皮肤却白得如槐蜜,细腻莹玉,衬得红肿愈发可怖。
费允承滚烫的掌心一点点熨过鹿汀朝的脚踝,砂砾感和灼烧感烫得鹿汀朝一个机灵,连肩膀都跟着颤了颤。
“好,叔叔赔你。
费允承的目光落在鹿汀朝的脚踝,没有松手,指尖一寸又一寸厮磨着那处皮肤,那是一种类似于爱抚和情人间前调的动作。
语气却如同长辈的安慰:“朝朝想要什么,叔叔都赔你。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大概是被碰到了伤处。
鹿汀朝低低喘了声,声音带了告饶:“别!费允承,别碰,疼……
费允承的大掌彻底包裹住了鹿汀朝的脚腕,他另一只手从腰后抱住鹿汀朝:“好,叔叔不弄了,抱你去沙发休息,好不好?
在这一瞬间。
大致是来源于雄性的某种第六感,庄稷微妙的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面前这幅场景的怪异。
费允承大鹿汀朝整整二十岁,两人的年龄何止差辈。
鹿汀朝从来娇气,懒惰,怕疼,他可以靠撒娇获得一切他想要的。
可费允承是一个成熟老练,甚至久经商场的……男人。
费允承终归也是个男人。
这个认知让庄稷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已经要疯了,他一步上前拦住费允承:“我来。
费允承:“你?
鹿汀朝在费允承怀里下意识缩了缩。
费允承的面上不带轻视,却是年长者指导的语态:“庄小先生,还是先请坐吧。你胳臂的伤有些重,万一加重,怕是粉丝又要找我闹事。
庄稷:“不会。我来。
费允承眯眼:“庄稷,朝朝受伤需要休息。你确定要在这时和我辩驳?
庄稷:“我……
庄稷对上了鹿汀朝看过来的眼睛。
那双杏眼里倒映出他狼狈的身形。
庄稷只觉得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气力,于是被强行忍耐的全部痛楚立刻向上吞没。
庄稷突然道:“朝朝,鹿兜兜是我们的孩子。
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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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允承抱着鹿汀朝从庄稷身边走过,将怀里的人放在贵妃榻上,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鹿汀朝指指桌面:“我要喝水。
费允承便亲自去茶台给他倒了水:“我试过了,看看烫不烫?
鹿汀朝抿了一口,摇了摇头。
庄稷回身,走到鹿汀朝身边:“朝朝,兜兜……
“不是。
鹿汀朝道。
家庭医生已经进了大厅。
鹿汀朝葱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水杯边缘,过了会,他重新道:“不是。
“骗我,坏朝朝。
庄稷笑了。
他手臂的血还是没干,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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