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吉日大婚,我来惹事
《侍郎,您不要再遮马甲了!》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方云鹤停步顿脚,目视前方,双手紧紧握着馅饼,立马进入戒备状态,只要对方有何不轨行为,她随时可迎击。
幽暗里的人身子一闪便全然暴露于月下,方云鹤诧异相望,只见那人身着一席碎花青衣,身姿颀长,腰板直挺,娥眉凤眼,杏脸桃腮,男女莫辨。方云鹤楞然间,脱口而出:“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安福闻之眼睛却红了,一点娇红挂在脸上,好一个楚楚可怜的娇人儿,细碎的哭泣声自喉间溢出:“方姐姐,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安福啊,安福弟弟啊。”
方云鹤颇不自在地搔了搔墨发,急切解释:“我被人丢到井水过,亏上苍眷恋,没能死去,可过往记忆......”
安福听到丢到井水时,更是泣不成声,抬起青葱般的盈盈细指,五指张开做掌就要往自己冰清玉洁的脸上扇去。
方云鹤立马制止了安福,“你这是做什么?”
“姐姐不知,”安福颤抖着声音说,他颓然下跪,满脸懊悔,“是我把你推入井水中的,自那以后,我夜夜不能寐,身心颓废痛苦,不能原谅自己。”
方云鹤也是茫然,手足无措起来,茫然间还是既往不咎扶起安福,想打听确切的信息。
“安福弟弟,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安福不愿起身,直直地跪着,他低垂着头,“绝无虚言。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就不能在杨府待下去了。”
方云鹤这才松了口气,深知安福也是一个被逼无奈的人,她加把劲扶起安福,“你是小姐的什么人?”
安福却哑然失声,不说话了,羞涩地将头埋得低低的。方云鹤疑惑地扭过头,才想起来安福的妆扮,像是富贵人家把玩的小倌,再联想起安福忸怩的态度,可谓是千真万确了。
方云鹤在心田暗骂自己没眼色,怎么能当面揭人刀疤呢?这样的身份,想必是无可奈何才做这行当的。
方云鹤早已深知这小姐的恶毒,简直是一个跋扈至极,以权贵压人的无赖。心中的怨恨因安福凄惨的身世更是加重了一层。
方云鹤信心十足,温和地对安福说:“你想不想脱离小姐的掌控?”
安福不假思索答,眸中发亮,喜悦浮现在眼角:“想!”
“我问你,杨家最近有何大的动静?”
安福做出凝眉思索的样子,“倒是有一事,小姐过几日就要嫁人了,不知哪里修来的福分,倒是被朝廷当红的天子娇子,兵部侍郎阮璨看中了。”
“这样,你按我说的做,”方云鹤偶遇一良机,倒觉得可以从婚事上入场,“到时候咱俩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此事百密无一疏,事必成,弟弟,你信我,不过你得帮我个小忙......很简单的。”
方云鹤胸有成竹的模样在月色中宛若天仙,她早已清理过污垢的样子,非凡颜容在月色中一览无余。那自信肆意的模样也感染着安福弟弟,安福猫儿一样乖的直点头,敬佩之情自不必多说。
*
十天后,杨小姐大婚,杨府上下极其注重,满堂的鲜红铺路,处处可见喜庆,杨老爷乐不可支,自家小女从小嚣张跋扈,人人惧怕,没想到朝廷当红的阮少爷居然能相中小女,聘礼不熟皇亲国戚,阵势浩大。
方云鹤心里嘲讽,能看中坏小姐的,恐怕也是纨绔一个,习惯了锦衣玉食,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她着一席黑衣,带着玄色斗笠,悄悄转入西厢房,她要在那处与安福接头,但那处也危险至极,小姐就住那儿。
门陡然被推开,方云鹤屏息凝神,蹑手蹑脚入了小姐的闺房,奇怪的是一路竟不见一个奴婢,及至晃悠到内房与安福四目对接,再望向一侧已经昏睡过去的小姐,方云鹤这才松口气,鼓励加赞美地拍着安福的瘦削肩膀,出声赞叹:“不错嘛,做得很好。”
安福脸皮薄,无论被谁夸,他都脸红,此刻他的脸就像一只熟透的大龙虾,色泽甚嫣。
事不宜迟,方云鹤当机立断就要催安福离开,她指了指门口,“你在门口看着,我要换衣服了。”
安福不疑有他,点点头便乖巧地立在门口,两双杏眼提溜乱转,生怕见到什么奴婢,虽然大部分已经被他驱遣走了。
方云鹤这才看到杨小姐的真容,冰肌玉骨,真是美若天仙,一身大红的婚服贴在小姐的身上,贵气十足,又带着些娇气,十分妥帖。倒没想到是蛇蝎心肠,害人不眨眼,真是知人不能只看面。
小姐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去,然后被方云鹤穿至自己身上,眨眼之间,方云鹤成了那即将被迎娶的娇小姐,她原本的黑色衣服被她穿在小姐身上。做完这些,她才拍拍手让安福进来。
“我们把她抬到床底下,然后我就盖上红盖头,等着那纨绔弟子来娶我,入夜至洞房的时候,我闹个大的,丢尽杨家颜面。”
安福点点头,望着方云鹤真心夸赞:“姐姐,你真好看。”
方云鹤已经将红盖头披至脸上,视线立马黯淡下去,隔着薄薄的红纱,只能瞧见面前的淡淡人影,她轻轻笑着回语。
“瞎说什么大实话。”
方云鹤在现世里一直是乖乖女,爸妈管着她的学习、坐姿、仪态,虽没有经历过婚事,但她装的像模像样,韵味十足,俯仰之间,贵气不输在床底的真小姐,艳红衣裳长披至帷幕,墨发瀑布般丝丝缕缕下落,一盈柳腰端正,身板直挺,窗外天光大明,叶青桃红,鸟语齐喧,莺语绵绵,真是个黄道吉日,良辰美景。
方云鹤等了一会儿,便觉不耐烦,欲抬手掀盖透气,一道清朗飘逸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然后是阵阵嘈杂之声。
新郎官来了。
“请开门,我来迎娶小姐。”
方云鹤听到安福怯懦地答:“有劳公子,远途乃至。”
门无声地开了,有股股清风从门口吹来,紧接着是细碎轻巧的脚步声,伴着喜服上的玉佩相碰的清脆音,都一丝丝地慢慢侵入方云鹤的耳畔,这漫长的几分钟简直是一场残酷的凌迟,方云鹤紧张地心砰砰直跳。
忽闻一侧细微的喘息声,那人在盯着她看,却迟迟不言语,方云鹤心里更是一紧,隔着薄薄红纱,衣着层层彩服,却陡然生出自己已被知根知底、从头到脚看光乃至看到灵魂的惧意。
方云鹤强装镇定,抿紧双唇,双手颤抖,悠然出声,似是刚发现对方的存在。
“公子有劳,一路辛苦。”
对方仍是不出声,这让方云鹤完全摸不着头脑,莫非是个哑巴?
思考间,方云鹤惊呼出声,原来那新郎官弯腰抱起了方云鹤,虬结有力的双臂挽起方云鹤的两股,温热自彼方传来,方云鹤惊得说不出话,舌尖打颤,生怕自己掉下来,她冷不丁攥紧新郎官的前襟。
“唔......”阮璨吃痛出声,他那里的伤势还未痊愈,虚汗从额角流出,随即脚步也慢了,抱着方云鹤的手臂松了些力气。
方云鹤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盖头,察觉到面前这人的反应,听见他吃痛的呻吟,她装作关切的样子问:“官人受伤了么?”
阮璨闻言顿足,思忖须臾,竟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可究竟在哪里听过他未可知。他从伤痛中缓过神来,大方承认:“一点小伤,乃是旧疾,可以放开我的前襟了吗?”
方云鹤的脸像着火了,立马抽出自己的手,垂在一侧,离新郎官远远的。她整个身体凌在半空,与新郎官呼吸相闻,耳畔传来那人温和戏谑的声音。
“你这金莲,真大啊。”
方云鹤:“?”
“倒不像是闺中小姐的裹足玲珑玉脚,三寸为佳,你这个……”
方云鹤:“!”
说好的百无遗漏,却败在自己的一双大脚上。按说这也不怪她,要怪就怪这纨绔子弟没眼色,好好的一个人你不看,专盯人家的脚看呢?
方云鹤不再吭声,新郎官也就识趣闭嘴,将她抱至庭院还不停脚,直奔杨府门前的朱色大花轿。赤色厚帘挑起,花轿内别有洞天,位置充裕,方云鹤被阮璨轻轻放至正中央。
此时,花轿伴着街边男女老少的欢呼声缓缓向前移动,锣鼓阵阵似是要刺破耳膜。方云鹤却直直盯着前方,那被帘子虚隐的笔直身影。
她的新郎,也就是那当红的兵部侍郎阮璨正一席红衣,腰宝玉,佩竹笛,高冠在发,拉辔骑行,马蹄有节奏的嘚嘚声一点点敲打在方云鹤的心尖上。
虽与此人交涉不多,仅适才那两句,方云鹤便知此人城府极深,气场自带震慑作用。
方云鹤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大闹一番后该怎么收场?能全身而退吗?这是个未知数,不妨赌一把。
阮府极其远,长途跋涉整整一天才到。方云鹤此刻已安然至阮家洞房,这间房屋静悄悄的,她一人看似淡定实则紧张地在心底盘算。
门锁一开,方云鹤听见阮璨款步而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丝丝香酒的气息。冰冷戏谑的声音自方云鹤头顶响起。
“杨小姐,你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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