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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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军功卓越,统帅有方,于边塞多次击溃番邦来袭,先帝泰王病重时,定国公对当今圣上登基并坐稳皇位也曾出过不少力,因而今上格外敬重这位堂叔,登基不久后便授其世袭诰券,加官太师。
然近几年来,定国公似有恃军功而骄横之嫌,屡屡插手朝中官员升迁,以致军事大权悉归其手,大小将帅半出其门,圣上开始忌惮。
此次定国公反京,此刻应该已经行至大半程,白惜时知道,皇帝是存了释其兵权的意思。顺,则尊荣厚赏回家养老,不顺,则身首异处。
但此事极为隐秘,连她都只是从皇帝的态度中判断推测,定国公竟感知到了风声?
虽只是猜疑,但兹事体大关乎国运安危,白惜时从东厂出来后便立即进宫,向皇帝禀报了冉回死士的反应。
皇帝听完双眉紧锁,继而点了点头道:“我前日已安排滕烈过去。”
原来皇帝早有防备?
白惜时听到这松了口气,既然安排锦衣卫去盯梢,以滕烈的能力,若定国公所有异动,必会及时传递消息。
眼下东厂与锦衣卫的关系稍有缓和,不再如先前那般剑拔弩张,因而此事皇帝既已经交由锦衣卫负责,白惜时便不想插手,以免有抢功之嫌。
剩下的一段时日,白惜时致力于抓捕汪魁等人交待出来的蛀虫、细作,行事手段算得上强硬,东厂日日在外头抓人,连兵部侍郎翟瑞也因治家不严,失察泄密被连降几级,外派出京。
一时间,人人谈白惜时而色变。
而更奇异的是,除了千闵、元盛外,大家发现白惜时近来身旁还多了一人,那便是曾经矜冷高洁的探花郎。
可如今探花郎一改往日文臣做派,深衣劲服、不苟言笑,但凡出手绝不手软,行事利落凌厉,倒叫原先认识他的人都不敢认。
当然,也不敢再当面辱骂指摘……
因为东厂是真打人啊!
即便解衍冷面肃容尚未理会,东厂其余人也会持刀上前,直接用武力威胁教他们如何闭嘴。
简单,粗暴!
抓抓人、审审案,白惜时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但不知是近来行事张扬引人嫉妒,还是得罪过多招人记恨,这一日夜里,她竟被堵在巷角,遭到了一群蒙面黑衣人的偷袭刺杀。
这些人选的时间点很巧,恰好当时只有白惜时一人,刺客下手凶狠,招招致命,是存了与白惜时同归于尽的死志。
索性白惜时脚下功夫不错,见人多势众讨不着便宜便亦战亦退,等千闵、元盛等人赶到,这些黑衣人又如一阵疾风般迅速撤离。
千闵带着几人毫不犹豫追了出去,而白惜时则因中了一刀,停留在原地。
是的,她的下腹部方才在被几人合力围攻时,一时不察竟被对方用长剑划了一道口子,索性伤口不深,并没有触及内脏。
也怪她大意,仗着有金丝软甲在身,对上半身疏于防备,却忘记这金丝甲只到腰腹,下腹部出现空档。
元盛看着渗出来的血迹有些紧张,“厂督,可要替您去请御医?”
“这点小伤无碍。”白惜时按住腹部,抬腿踏上马车,“送我回府。”
白惜时回府的时候,得知厂督受伤,孟姑姑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将人扶进屋内继而房门一关,所有人都被挡在了外头。
解衍同步赶到,看了眼紧闭的红漆木门,停住脚步,转而询问元盛今日经过。
褪下外袍和金丝软甲,再掀开被染红的中衣,一道一指余长的伤口便暴露出来,孟姑姑细细查看了一番,拿起旁边已经备好的酒瓶。
“还好没有毒,我先用烧刀子将伤口清洗一遍,厂督忍着点。”
“嗯。”
火辣刺激的酒水流过腹部,算是古代朴素的消毒方法,白惜时咬着牙关,待伤口处理完毕,额头和后背已起了一层薄汗。
孟姑姑一边包扎一边看着此刻隐忍的白惜时,“要不,还是不做什么东厂厂督了,那么危险,原先在司礼监就比现在太平多了。”
白惜时看着腰腹间那多出的那一圈白布,“这事姑姑和我说了都不算。”
皇帝的旨意,谁又可违抗?
况且东厂比在宫中自由,白惜时并不排斥。
孟姑姑其实也明白此中道理,叹了口气,转而又担心道:“那究竟是谁想要害厂督?”
“我心里有数,姑姑不必忧心。”
想要害她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报复,一种则是看她近来风头正盛,觉出了威胁。前一种短时间内未必能安排的如此精妙得当,因而,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果然,第二日千闵便查出了结果,这次刺杀出自御马监的手笔。
御马监掌印太监,王焕全。
千闵:“厂督,是否现在就给御马监点颜色看看?不然还当我东厂是吃素的!”
白惜时沉吟片刻,一摇头,“暂且按兵不动,盯紧王焕全,细查!”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知是不是自己思虑过重,白惜时隐隐觉得与冉回人或是定国公有关,因而,不宜过早行动。
“你可知,锦衣卫那边是否传回消息?”白惜时问千闵。
千闵:“听闻三日前来过一次信,一切正常。”
正常便好。
白惜时因为受伤,被孟姑姑劝在家中休养了几日,不过这几日她过得并不安生,躲过了刺杀,外头弹劾她的折子又开始满天飞,说她飞扬乖张、党同伐异,掌印张茂林像是生怕她不知道,还命小太监誊抄了几份,给白惜时送来了府中。
临走时小太监又替掌印送给她了一本书——《合纵连横论》。
……
这是让她多拉拢收买人心,别把人得罪光了。
张茂林年事已高,掌印之位人人眼红,秉笔、西厂、御马监均虎视眈眈,白惜时是其中资历最浅的一个,却最得皇帝信任。
如此怎能不招人嫉恨?毕竟拉下他,其他三人就多一份上位的可能。
此次弹劾,估计就是某位联合朝臣,给她来的一次集中打压。
坐在书房中看着弹劾自己的折子,白惜时越看伤口越疼,这些朝臣骂人就骂人,偏生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有什么话不直说,拐歪磨脚的给她加一通莫须有的罪名,看着便让人来气。
将折子合上随手扔在桌角,白惜时兀自捂住伤口闭了闭眼,待气闷消散了些,复又将折子捡回来,转头吩咐家厮,“叫解衍过来。”
没做过的事她自然不会认,为免皇帝误会,他还得尽快呈上一份释情的折子。
不过白惜时不准备自己写,对付这种酸腐之人,就得让懂行的去对付。
解衍没过多时便到了书房,白惜时一见他,将折子递过去,“替我给圣上写封释情书,你只需记住,行文风格要相似,全文不带一个脏字,但要把他们诬陷抹黑的全都给咱家驳斥回去。”
解衍快速览过全文,又看了眼难得义愤填膺,难得有些气鼓鼓的白惜时,眼角微弯,继而正色道:“厂督息怒,给我半刻钟的时间。”
等等,白惜时眯着眼瞧了半晌,刚才是不是眼花,她怎么觉得探花郎竟隐隐带了些笑意?
不过解衍的后半句话显然更引得她诧异,“你确定只要半刻钟?”
“是。”
解衍寻了一处坐下,提笔研墨,只思索了片刻便开始书写起来,笔走龙蛇、行云流水,期间甚至鲜有停顿,没一会,一面纸就已经写满。
白惜时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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