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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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哥谭没有下雨，路上不再是湿湿粘粘的。

立在道路两旁的韦恩集团路灯照的很亮，在潮湿的空气中缓缓晕染，却始终无法穿透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哥特式的建筑在夜色中沉默伫立，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黑影。一双双怪物通红的眼睛暗中监视着哥谭。

一辆黑色轿车由远及近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车灯如利剑般瞬间划破黑暗，照亮了前方一小段道路，然而仅仅片刻，便又被夜色迅速吞没。风被疾驰的车子带动，发出怪异的呜呜声，仿佛是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哀怨呢喃。路边的垃圾桶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几只老鼠在阴影中惊慌窜动，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所惊吓。

一大一小两道黑影远远的跟在黑色轿车身后。

蝙蝠按了按耳麦，“查到那辆车近期的路线了吗？”

“查到了，但是他的反侦查意识很强，每次都会绕好几圈然后开到没有监控的地方，在几个小时后才会换条路再次出现在监控中。”

“便士一，推测出他可能去的地方。”

车内的男人丝毫不知道有两个义警正紧紧地追着他，此时他悠闲地开车转着圈，时不时还会听到后备箱传来的动静。

他没开灯，但路灯的光线穿透一层薄雾照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

同样是这寂寥无人的夜晚，让他想到了那个妹妹离开的晚上。

他带着后备箱满满的钱，怀揣着巨大的喜悦，开车赶往医院。那时哥谭的路灯还不像这样完善，但好在月亮很亮，就这样一路追着月光，他匆匆的赶往了医院。

后来呢！等到他的只有停尸间妹妹冰凉的尸体，哥谭这座城市什么都没给他留下，先是父母，再然后是恋人，最后又带走了他唯一的妹妹。

“啪嗒！”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他没有抽，只是夹在手里。随着火星子缓缓靠近，一缕缕白烟升起遮住了男人狠厉的神色。

他早该明白的，哥谭这种地方就是一坨狗屎，只要沾上了，便恶心得很。

那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粘上了。

唯一可以有所慰藉的就是他可以将这团狗屎糊到别人脸上，然后去赚在这儿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东西。

车子已经绕着教堂开了不知道几圈，香烟终于燃尽，男人随手掐灭，打着方向盘拐了弯，朝着此行的目的地而去。

车子顺着小路，彻底离开了监控的视线范围。

“查到了，这附近有个废弃的仓库，监控也早就失效，废弃好多年了。”

果然，不多时，车子一路开到了个仓库。

大门锈迹斑斑，半掩着。墙壁斑驳不堪，油漆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地面上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木箱和杂物，杂乱无章地摆放着。

男人下车，轻车熟路的将后备箱半死不活的‘老鼠’拖出来，殷红的血迹顺着脑后流出，滴在了黢黑的地面上。

被拖着的人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求你，求你别伤害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我不想死在这里。你是想要钱吗？我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老婆？你还知道家里有老婆，晚了，我不要你的钱，我赚的是你的‘卖身’钱。”

“检测到有另一辆车子开往这个方向。”

雨淅淅沥沥的飘了下来，阵阵风带着透骨的寒风渗进罗宾的紧致白皙的大腿上，冻的他打了个激灵，裹紧了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