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契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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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虞昭的分析，没找到象征动物的玩家开始找隐藏的地下室。
体育馆内外全部都找了几遍，什么也没有找到。
虞昭顶着烈日站在体育馆外面，这个地方能够看到整个体育馆的建筑。
体育馆从外面看大概四层楼高，内部建筑只有三层。
第一层最高，有阶梯座位，一般都是可以用作小型的观赏类赛事和迎新会议之类的。
虞昭看着体育馆和周围绿化带的对比，没有明显的高度差，也就是说，体育馆里有地下室的可能性其实不大。
再加上，地下室都是需要通风的，和外界一定有连接，最差也得有一个通风扇。
可是这里明显什么都没有。
所以结果也只有一个，就是根本没有地下室！
外面的刺鼻臭味一定有来源。
虞昭又绕着体育馆转了一个大圈。
玩家找了几遍，昏迷的保安大叔悠悠醒转，奇怪的是，保安大叔在看到贺宜几个人的时候，神情都很正常，唯独看到虞昭的时候，整个人就变得很神经质。
虞昭为了不刺激到保安大叔，默默站在最远的地方。
贺宜很耐心地尝试和保安大叔沟通，试着从保安大叔那里得到一点线索。
可是保安大叔虽然对着贺宜几个没有那种癫狂的感觉，但是感觉保安大叔的智力受损，连正常的沟通都做不到。
这和之前跟他们沟通，还提供很多信息跟他们的那个保安大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又一个人设割裂的NPC。
虞昭站在远处仔细观察保安大叔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最终视线落在保安大叔的裤脚和鞋子上。
保安大叔的衣服颜色就是深色的外套和长裤，所以裤脚上的水渍就没有被即使发现。
虞昭蹲下来仔细查看。
一凑近，就有一股腐烂的味道钻进虞昭的鼻子。
再看鞋底，淤泥之中有一星半点的水草掺杂其中。
虞昭又把视线转移到保安大叔的衬衫衣领上，看了一会儿，虞昭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保安大叔不是人设割裂，而是被伪装了。
“我们之前见到过的那个保安和刚才要杀我的保安不是同一个人。”
虞昭说完以后，直接转身向外面走：“我知道刺鼻的味道是从哪里撒发出来的了，跟我走！”
大家想问一下虞昭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但是虞昭往外走的速度太快，大家只能先跟上她。
鹿扬嘀咕了一句：“怪不得我觉得他的身高不太对劲！”
但是觉得更不对劲的就是尹梓皓。
他操纵的人分明是进门时候的那个保安，但是为什么执行命令的是现在的保安。
那他操纵的那个保安是谁！
这是距离他完成任务最近的一次，他绝对不会允许再次被破坏！
几人跟出去的时候，虞昭和酆庭钰正在合力掀开一个井盖。
众人瞬间被打开了思路。
为什么非要是地下室，地下最常见的空间难道不是下水道嘛！
打开一个井盖，刺鼻的味道冲的两人双眼流泪。
虞昭和酆庭钰共同抬着这个井盖，虞昭看了酆庭钰一眼：“拿好了！”
说完，虞昭就松手，撑着井盖周围就往下跳。
酆庭钰吓了一跳，差点没把井盖扔出去。
不确定下水道的深度和宽度，也不确定这个下水道是不是在正常使用，这样直接跳下去实在是太危险。
酆庭钰把井盖扔到一边，就探头往下看。
虞昭没有傻到直接跳入下水道，在酆庭钰看不到的地方，虞昭就已经被黑暗里的水草卷着腰，稳稳落地。
虞昭进入下水道，污水发酵之后黏腻的感觉瞬间就包围了她的脚踝。毛茸茸的感觉蹭着她的裤腿就跑走了。
虞昭并没有移动，前面的下水道只有垃圾腐烂的味道，没有在地面上闻到的那种味道。
虞昭操纵水草在墙壁上蹭了一下，蹭下一片黏腻的青苔。
保安大叔的手上很干净，没有青苔。
头上投下来一片阴影，虞昭抬头就看到了正准备往下跳的酆庭钰。
虞昭赶紧喊了一句：“别下来！”
酆庭钰停住动作。
虞昭：“不是这个！拉我上去！”
酆庭钰只能使用道具把她拉上去。
虞昭上去以后，也不在意自己的一身异味：“密室所在的下水道，墙壁上应该是干净的，没有青苔，水位大概二十五公分，有淤泥，有腐臭味道，没有垃圾的味道。
这个不是，虽然打开以后有腐臭味，但是下到最下面的时候已经没有这种味道了，反而有种垃圾的味道。”
她说出这些只是为了让酆庭钰分身去想点别的事情，她被酆庭钰看的有点发毛。
鹿扬：“要分开找吗？”
“不要！”
“可以！”
两个不同的声音分别来自虞昭和贺宜。
贺宜：“体育馆周围有大概七八个下水道入口，而且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分开找效率更高。”
虞昭：“有没有危险说不准，那个假保安还没找到，万一在埋伏呢？再说了，七八个也不很多，我们也不很急。”
贺宜：“我们是不很着急，但是感觉你更着急。”
虞昭：“……”
没打算解释的虞昭直接转身去下一个下水道。
贺宜说的没错，她就是有点着急。
应该是很着急。
突然出现的密室，没有被尹梓皓操纵的NPC，还有出现在附近的淤泥和水草，多次投诉有异味但是没有任何人来处理，等等……
这一切都在告诉虞昭，她的碎片可能就在密室里。
假保安要么躲在密室里，要么已经混进人群里，可是无论哪一种，虞昭都觉得假保安知道她碎片的存在。
碎片不能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带离存放地。
如果他现在躲在密室里，很有可能会用碎片来要挟她，如果已经混进人群，没有办法被带走的碎片会被假保安藏起来。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虞昭都必须在第一时间进入密室，找到碎片。
虞昭什么也没解释，只留下几个人在后面怀疑她。
鹿扬：“我怎么觉得，今天的虞昭怪怪的，前几天还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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