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①①章
沈哥单名一个守字,老司机常年跑云贵一带,他脑子转的快刚接到郑仁电话,就把困难说的多多答应下来也极不情愿给人的感觉是接这一趟活连油钱都赚不回来——但这头刚挂了电话,那头刷刷刷十几通电话又挂出去又让他同时接了三四单活帮送货的、短途带人的路是绕了一点但郑仁给活的时候可没限定几天送到。
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空车返?亏本?怎么可能呢。
季棠棠原本以为车子是直下云南的谁知道过松潘之后车子又从茂县折刷马路口到了马尔康到马尔康之后带了两小喇嘛又说要到色达这是相当绕了虽然对自己的行程有影响但季棠棠更多的是不安就好像自己要走一千里司机给绕了一千八多出来的八百里虽然不是自己原因但多坐烧油心里到底过意不去于是塞了五百块车资出去沈守客气了一下也就坦然接了。
过了色达走道孚、塔公到新都桥足足用了四天原本该从新都桥走西线但是沈守车头一拐又到了康定驶进的是个破旧的平房小区下车之后季棠棠才发现去云南根本用不着拐康定沈守多跑这六七十里地完全是因为他在这里养了个二房。
这一点让季棠棠有点不高兴但坐着人家的车也不好发脾气只好跟着沈守一起在这边吃饭言谈时听沈守的意思要在这里停一夜。
季棠棠真是想撂筷子了扒着米饭劝自己一定要忍忍忍要从对方的角度出发:这种包二房的长途过来为啥要停一夜不就图个鱼水尽欢吗让他现在就出车也不合适是不是?
晚上冷没什么娱乐活动八点多就回房睡觉沈守的小老婆住的地方挺差就两间砖房车子停院里沈守和那女人住里间安排季棠棠睡了外头的沙发床里外间只一扇板门不隔音季棠棠刚躺下没多久里头就折腾开了倒是不嫌害臊的也不管外头有没有人叫的特大声还能听到床撞墙的声音季棠棠手捂着耳朵不顶事又拉被子蒙头还不顶事气的真想过去敲门:能小声点不?
想想又忍了这怎么着也是人家沈师傅的家无偿给她提供有瓦遮头的房子要真让她出去另找地方她还没身份证呢。
但老坐这听也不是个事沈守是个粗人说的话也浪里浪气不堪入耳季棠棠真心听不下去忍无可忍之下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去院子里散步了。
外头冷
架,没法之下去拉车门,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居然拉开了,看来是沈守停车之后忘了锁了,季棠棠赶紧窜进去关上车门,后座哆嗦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车里温度也不高,但总比外头好多了,季棠棠歪在后座上等里屋灭灯——从这个位置,可以从窗帘上看到里屋亮的小床灯,估计灯灭了就是了事了,她也可以回去睡觉了。
她就那么盯着那点亮光看,看着看着,神思就恍惚起来,止不住地去想岳峰怎么样了,原本以为,离开岳峰,恢复到一个人的状态,再也没什么好怕的,再也没什么可失去的,应该是轻松决绝和义无反顾的,没想到这几天的路跑下来,轻松决绝什么的没体现出来,她自己居然就陷在这种思念里出不来了,任何一件细小的事情,七拐八绕的,她都能想到岳峰身上去。
这边路不好,车子经常过坑,岳峰开车时,经常提醒她“棠棠坐好啊,会颠”,沈师傅是不管的,开着开着,咣当一声,她脑袋就能撞车前座上去,也亏得皮厚,不然还不撞的开瓢啊。有时候赶路,到了饭点,沈师傅问“吃饭吗”,听她说不吃,也就啃着干面包赶路了,不可能过问她饿是不饿的,岳峰就又不一样了,定点命令她吃饭,有时候还凶她:“吃是不吃?不吃弄死你!”
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想起来,全是细细小小的温暖和甜蜜,一点点包裹过来,都是幸福的味道。
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季棠棠用手指点着眼泪,在车窗上写岳峰的名字,写完了呆呆看着,不觉就自欺欺人开了,想着:岳峰的爸妈也太会起名字了,岳峰,姓也好听名也好听念着也好听。
过了一会,玻璃上写的字就有些模糊了,季棠棠凑上前去哈了一口气,笔划又清晰了些,她轻轻挨上去,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手指在岳峰的名字下面擦了擦,轻声说:“岳峰,你别跟苗苗复合行么?”
想了想觉得不好,低声解释:“我的意思是,别那么急行么?咱们刚分手,等一会不行吗?”
说完了巴巴看着玻璃上的字,好像那字能回答她似的,可是字慢慢就糊了,季棠棠恍恍惚惚的,想着苗苗如果提出来,岳峰大概也不会拒绝的。
这么一想,心里特难受,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座位上,身子弯下去,脑袋低到座位下头,身体上受压迫,心里似乎舒坦很多,过了会抬头,有些晕眩,透过车窗,能看到那盏亮着的小床灯,季棠棠喃喃:“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我今晚是别想回去睡觉了。”
她伸手到后车
厢拽背包,寻思着找件厚衣裳出来在车上就和一夜算了,背包拎出来,却又没了睡意,索性把手电打开支楞在边上重整背包,算算日子,已经快三月份了,云南那边本来温度就高些,到了那里,很多笨重的衣服就用不上了,看来得扔一些,再重新买些,不然行李太多,背着过于吃力。
又摸到个厚信封,是岳峰给她的钱,她把厚厚的一沓钱抽出信封口,就着手电光眯着眼睛看着,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张张快速翻过,旧钞票的味道在周围的空气中泛开:秦家总想要她的命,是为了钱吗?大概是吧,很多无止境的欲望,折合成本质也就是一个钱字,如果秦家的人现在出现在面前,她得把三万块钱狠狠砸他们脸上,然后冷笑着说一句:“要钱是吧,老娘多的是!”
太解气了,最好换成一捆一捆的毛票子,砸死他们。
再拿出来的是个铁盒子,季棠棠看着,没有动手打开,她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过去的日子里,无数个夜晚,她都是坐在床上翻检着里头的照片、剪报或是各种票根度过的,盒子里封存的,是一段压迫的透不过气来的日子,一打开就会乌云罩顶。
她把盒子放到一边,迟疑了片刻,从包里掏出了用塑料膜包的结结实实的路铃和装在皮袋子里的鬼爪。
和岳峰在一起之后,她把这两件东西收到了包的最底层,好像这样就能眼不见为净了,甚至一度兴起过封印路铃的打算——母亲不是也封印了路铃二十多年吗?
现在想想,这个打算是有多么的自欺欺人,好像封印了路铃,她就能过平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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