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许用嘴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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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了什么，是谁要来？
章业炘傻眼，连忙翻出手机，说个空气，一条新消息也没有，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你要来我家！？」
对面没有回复，章业炘更急了，一连发出好几条消息，「陆旻！陆旻！陆旻！」
数秒后，一条语音通话拨了过来，章业炘接听，刚喊出一句‘陆旻’，不料对面竟传来陆父的声音，“小炘呀。”
小炘险些被咬断自己的舌头。
“陆……陆叔叔。”她话语结巴，窘得手颤唇抖，“怎么是您接电话，陆旻呢？”
“他在开车。”话筒那头似乎传来谁的偷笑声，陆父又道，“我们还在高速公路上，得两三个小时后才到泺乡，到时候麻烦你帮忙带路了。”
“不麻烦。”章业炘态度无比恭敬，“这是晚辈该做的。”
“对了，你找阿旻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事，只是让他好好开车，那我不打扰您们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好，谢谢你。”
又是一番客套，挂电话时章业炘魂儿都升起来了，陆旻那崽子铁定是故意的。
“炘炘表姐，还去买好吃的吗？”感受到她烦躁的情绪，小珑奶声奶气揪她的衣摆。
“去，当然去，可不能因为一颗臭坏蛋让我们的计划落空。”章业炘抱起小珑上车，又给他戴上小安全帽，“出发！”
最后待客用的水果和零食一样没少买，她盯着货架上的花生不满腹诽，先斩后奏玩得真溜，居然敢瞒着她偷偷来，她全买花生芒果猕猴桃看你吃什么！
对，就得这样，章业炘气巴巴拿起好几包炸花生芒果干放购物车里。
然而结账时，“抱歉，这几包零食我不要了，还有这个花生味的小熊饼也不要了。”
并非心软，要是这人真的不小心吃下去，她的罪名可大了。
小珑却不乐意了，“炘炘表姐，小珑要吃小熊饼。”
“小珑乖，我们换巧克力味的。”章业炘哄表弟，“只要小珑听话，额外奖励一个大雪糕。”
“好！”
“但不许告诉爸爸妈妈，也不许告诉大舅母，谁都不许说。”
“小珑一定保密！”
回到家，章母对她说，“民宿的房间你小姑已经安排好了，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你帮忙看着汤。”
“大暑天熬汤？”
“炖的牛骨，赶上你王婶今天杀牛，我买了十斤鲜牛肉，回头等客人们到了，烧烤还是火锅随你们年轻人安排。”
十斤……
特意熬的柴火汤一刻也离不了人，章母顺道把小珑送回家午睡，章业炘盯着灶里的火苗发呆。
脑门被灶火烘得热烫，她曲着膝盖双手撑下巴坐在小板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下午四点，汤熬得香浓，不知陆家人是否平安到达，陆旻的微信安静，没有半条信息。
较于往时多条未读信息，章业炘很不习惯，盯着对话框看了良久，往上滑动屏幕，才惊觉陆旻曾对自己说过那么多话。
只是她视而不见，多半不回。
家门前的院落很大，夏风乘着满围墙的三角梅香荡进院中，撩起她鬓边的碎发。
她解开头上的鲨鱼发夹，重新将散落的长发挽起。
踌躇半晌，终究还是主动发去信息，「到了吗？」
中规中矩的三个字，对方没有回复，章业炘看着他之前发的那句‘以后我也故意晾着你不说话’，没由来觉好笑，放下手机到厨房去。
章母摘菜回来了，又到邻居家换了些新鲜土鸡蛋，打开门见章业炘仍在家，惊讶，“你怎么还不出门？”
章业炘疑惑，“出门去哪儿？”
“接你霜姨去啊，我不会发家里的地址，转发了你小姑昨晚接我们的地方，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
“妈，这种事下回早点说。”章业炘匆匆进屋拿车钥匙。
“我以为小旻跟你说了。”
说个废气，陆大少爷还在装高傲，章业炘边出门边给陆旻发信息，「下高速了吗？」
这次大少爷总算回了，发来一个粉色‘猪头’小表情。
章业炘恨不得揍他：「正经点！」
‘猪头’怂了：「刚出服务区，还有二十分钟才下高速。」
「陆叔叔开车？」
「嗯。」
「我重新发一个新地址给你，这个地址离我家近，不用特意绕去县里的车站。」
说着章业炘把新地址发给他，「我在这里等你们。」
时间变得充裕，章业炘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不知穿了多少年的旧短衫和运动裤，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开车出门，她给陆旻的定位是镇上一家大饭店，在附近算是显眼地标，饭店老板是江冉的堂叔，见章业炘来很是高兴，热情地把新摘的香蕉塞她车尾箱。
“江叔，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能吃能吃，自家种的东西健康，你婶还种些小芒果，你不是爱吃芒果吗，叔给你拿。”
等待陆家人期间章业炘吃芒果吃欢了，坐在饭店外和江婶聊天，不知多久后手机响起，是陆旻打来的，她才想起接陆家人的事，手忙脚乱擦嘴，刚要接听，铃声停了，正疑惑，陆旻本人就这样出现在她身旁。
“章业炘？”
她傻愣愣抬头，对上陆旻窃喜偷笑的表情。
还有他的潦草小黄狗。
回家的路上，章业炘全程板着脸。
她脑子乱糟糟的，懊恼自己狼狈的吃相被看见，可陆旻就坐在自己身旁，不得不维持云淡风轻的姿态，属实尴尬。
小松毛犬可爱，安安静静地缩在陆旻怀里，一双圆溜溜大眼睛东张西望。
她本不愿陆旻坐自己副驾，可这人嘴上一堆理由，说什么要是她车速快了或陆叔开车跟不上走错路，重新联系调头去接很麻烦，还说有人帮忙看路省事不少，顶着陆家父母赞同的眼神，章业炘不得不作出让步。
“那是观景田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只是普通的稻田。”
“看着不像……”陆旻还要说什么，章业炘打断，“本人新手司机，请安静坐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之前她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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