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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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热火朝天的批斗大会哑了火,听取“啊”声一片。
头顶上的星空也和被一炮轰了似的,摇下来一片碎光,晕头转向地落到军装披风上,别人可能是像披着银河走来,放到林聿渊这,就像是可怜巴巴的银河让这大军阀一把薅下来,毫无抵抗之力地被拖着走。
长靴磕在地上,留下一串星轨和不疾不徐的敲击声,分外清晰。
林聿渊从容稳重,台上台下却都是诚惶诚恐。
余芥没见过林聿渊,不明就里地跟着众人一起站起来,看到弹幕上隐晦的提及,瞳孔针缩,突然一个踉跄。
根本不敢想他是来做什么的。
林聿渊眉眼冷峭,目光在他身上一掠,很淡,品不出意思,只是凭空感到一种似乎是目中无人的鄙薄。
余芥立即出了汗,金发黏在脸边,那一瞬间大脑一片刺激的空白,只有针扎一样的刺痒格外清晰。
“应该……不能是来撑腰的吧?看笑话?”
“上一任中线老大不能白s啊……”
“我觉得是,看CMC脸色也很惨白啊。”
池明澈始终没起身,窦知辰低头看到他下巴微不可察地一绷,唇线平直。
然后全场的镜头就记录下,除了给余芥那不知有意无意的一眼,这位林总对一路殷切的试探的目光一概视之无物,目光只定在池明澈身上,毫不掩饰,像精准的激光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漫长的寂静悄然。
隔着屏幕,那双叫人不敢直视的眼睛暗藏的深意汹涌又压抑,但就一瞬,风过林梢,雪花触地,一点湿,不留痕。
林聿渊旁若无人地在池明澈一边落了座,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出现掀起怎样的滔天骇浪,倒是池明澈先别开了脸。
现场所有人神情骤变,再看池明澈的眼神一下就不一样了。
落座时林聿渊那斗篷扬起一阵风,扫过一股幽冷的味道,池明澈心口落了点霜。
特别嘉宾的突然造访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布景突然活了,星星没有按轨道走,像抵抗不了过强的引力,飞蛾扑火似的扑进黑洞。
从这位一进门起,蓬勃长出的念头像段混乱的剪辑,不断奔流冲刷。
他十一岁时被混混围住找麻烦,还没来得及害怕,林聿渊就出现了,整个场面压抑宣泄,他后来只记得地上扬起尘土,墙面震下石屑,他哥的指节一攥会响,黑瞳真的不透光,也没温度。
第一次翻开这本书是十三岁,那时候他总爱赖在他哥房间里,无尽的活力和缠人劲大概把人烦得够呛,林聿渊随手把书塞给他,告诉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看书,还能补补脑子。
他第一次直播唱歌也是十三岁,那天他生日,从13岁唱到14岁,他的同学朋友都被他叫来家里开party,一起鬼哭狼嚎,线上没几个人,有几个误入的水友倒是夸他唱得不错,中间吃吃闹闹,人不剩几个,而第二天天光乍亮,他才发现一直有个叫L的新用户一直听到最后。
第一次写歌是在十四岁,那天林聿渊十七岁生日,他开玩笑说“哥你要在霍格沃兹毕业了,也要在星辰咏叹学院毕业了。”所以送你首歌吧,虽然最后歌词还是他帮忙改的。
他第一次出cos是在十五岁,本来以为他哥会觉得幼稚,结果林聿渊遮遮掩掩地看了他好几眼,送他到明镜湖边,下车时他分明听到一句,“下次不用化妆,你不觉得你本身就很像纪晴词吗?”
高考前,他哥一边担心他玩得太过会影响成绩,帮他整理重点、梳理习题,把一切费时间的前期工作都帮他做了,一边帮他陪他去每个活动、每次直播,埋汰他的歌词又暗戳戳夸他的作曲,末了递给他一罐剥皮坑坑洼洼的鲜核桃:“也把本来就不中用的脑子费干净了,补补。”
玻璃壁上还带着新鲜的水汽。
又是那句“补脑子”。
而现在他不过是受了点微不足道的委屈,还是自找的,营养过剩的大脑就滋长出新的缺点,自主性过强,根本不受人控制。
分明方才面对一些莫名的口诛笔伐也没怎样,这会突然觉得憋屈大了。
不想回想方才的风刀霜剑,也不想回想久远的镜花水月,然而两害相权,冥冥中有什么别的东西左右了他对轻重的判断。
在最惨烈最悲恸的记忆里,硬插着一段挥之不去的彩色。
像被天雷劈成两半的树干,撕裂得藕断丝连,枯死的地方还抽了新芽。
现实的场景和书中的画面一并在他眼前走马灯似的呼啸而过,头顶是宇宙的由生到盛,脚下是故事的由始而终……身边坐着的个人生聚散离合的活样本。
彷佛是他沿着惨烈的光阴蹒跚走来,又似乎只是天外一双抽离的眼睛注视着一只小蝼蚁的挣扎来路。
恢弘的,浩瀚的,亘古的。
转眼十年,时间用一种非常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什么叫物是人非。
主持人是早就接到通知的,然而内心还是崩溃,毕竟这个“早就”也就早了一个小时而已,他真的想说,以后这种程度的人出场,凭他对自己业务能力的自负程度……也还是至少提前一年通知吧。
窦知辰吸了口气,试探:“林哥?”
林聿渊收回视线,应了,扫他们一眼:“你们喜欢站着?”
窦知辰带头坐了,嘉宾纷纷坐下。
余芥不敢坐。
林聿渊没再说话,但是沉默亦有威压,余芥一僵,舞台光似有诡影摇曳,背景音是仰望的歌,飘在空中,余芥仿佛一脚踏入了鬼蜮,半边冷气森森,半边红晕发烫。
方才在台上宾至如归无所顾忌的余芥现在不自觉地抖如筛糠,低头继续站着,看着淡定坐着的池明澈,剪影模糊。
林聿渊说:“继续吧。”
下个环节是名场面复刻,先复刻票选最高的,几番角逐,几个场景票数持平,选择交给主办方。
林聿渊本身长得就贴纪渊司,穿上军装更是捅破次元壁,再加上这身场景,不用主持人发问,现场观众的喊声把体育场震成一个巨大的聚音筒——“米迦勒葬礼!”
书里纪渊司正经穿军服的次数不多,除了开篇,最著名的情节就是这个葬礼,葬礼的主人公正是他一手搞死的。
池明澈眼睛眯了眯。
纪晴词是个性子温和的棉花糖人,念悼词的时候还笑眯眯地劝人“往事随风、死者为大”,结果片刻后,他知道了这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对纪渊司做了什么后,死者为大就进了风流狗物肚子里。
他随手扯下朵蔫了吧唧的小野花,不尊不重地往椁木上一丢。
现场炼出一大束千金难求的“雪里浮金”给了纪渊司。
“雪里浮金”是种用绝对纯净能力炼成的花,当时世上拥有这种炼化能力的只剩纪晴词一人。
名花现世,葬礼上有人献上一朵这种花,这人一生都算是不负。
然而一大束雪里浮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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