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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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鑫说让她休息几天，禾笙苼以为“休息”几天的“几天”，至少有几天，可第二天还没到中午吃饭，她就带着她出去赚钱去了。
第一天街拍宣传照，说是街拍，其实全在搭好的棚里。
禾笙苼以为拍十件衣服应该很快结束，没想到品牌方找的摄影团队十分的专业负责，她从下午1点进棚，隔日凌晨三点多才从棚里出来。
第二天，依旧是平面广告棚拍，早晨9点出工，晚上11点40才到家。
第三天，第四天，还是平面广告棚拍。
直到第五天才有不是棚内拍摄的活动，参加当地某餐厅的开业活动。
某餐厅的开业活动流程为17点到餐厅，17点00分参观餐厅+拍摄宣传照，18点参加剪彩活动，18点10分离开。
禾笙苼很好奇这餐厅为买她一小时花了多少钱？
5万？10万，她估摸着10万应该到顶了，可韩鑫却风轻云淡地告诉她。
韩鑫：“不太多，也就120万一小时。”
禾笙苼震惊了，听后好久好久没有吱声，她记得她人生唯一一次打工的经验，是在大学城附近的bestbuy打了三天的工，这三天除了她和她的同事，见不到一个毛人，所以她很快辞了职。
韩鑫可能觉得她不够震惊，又补了一句：“到今天为止，平宣+商演一共320万，扣掉经纪公司的回扣，你净得224万。”
禾笙苼：“五天时间？”
韩鑫：“是的。”
禾笙苼：……
韩鑫：“你若能在《破晓之星》再坚持几场，出场费可能就不是50万起了。”
禾笙苼沉默了。
若是换做以前，50万人民币，7万美元，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可自从回国被冻结资产，无法证明学历，找不到工作后，她终于体会了一把没钱，万步艰的生活。
因为亲身经验，深有体会，所以才会更加的义愤愤填膺。
“真是他妈的赚钱。”
韩鑫愣看着她。
跟车的化妆师，服装师，禾笙苼，外加韩鑫的助理几乎同时间凝神屏气。
韩鑫沉默几秒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禾笙苼，你终于落地像个人了。”
难道她不是人，是鬼吗？
禾笙苼拨了拨头发，小脸转向车外，懒得跟她计较。
*
祁向阳最近日子可真不好过。
禾笙苼放出澄清公文后就隐遁了，不论是《破晓之星》节目组，还是她经纪公司都不再发与她有关的消息。
李启胜也不是个东西，用红所会馆的名义撇清自己后，隔日就将官博注销了，之后为了神通广大的网友把他扒得连裤衩都不剩，网上只要出现有关他的信息或是他的照片就禁言封号，一系列强权操作下来，成功按下了网友对他的好奇，将矛盾转向了他。
记者，狗仔，网红，路人甲乙，天天在他公司楼下等，时不时有神经病以投资人的身份来他们公司“洽谈”投资，搞得祁向阳现在看到有人手拿手机就心儿颤，看到有人带包进来就怀疑里面有隐形摄像机，据说他脸的首秀在黑市上已经炒到80万了，连李启胜和胥正文都建议他，不如自产自销，也好便宜别人。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向阳科技销售额屡创新高，新品预售数量已经超过他们预计一年总和，除此之外，他与向阳科技的大量曝光，也让向阳科技这个国产品牌迅速推广开，官网粉丝达上千万，发一条微博平均有几百万阅读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达到了祁向阳的初衷——将向阳科技打造成了广为人知的著名中国品牌，这也是他为什么没去找禾笙苼，也没像李启胜一样发布澄清公文的原因。
他都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祁向阳翻着今年年中的财务报表，看着上面的数字，翻着翻着就上了火。
“向阳向阳，快来看看，有提到你。”
胥正文突然抱着手机，异兴奋地从门门外冲进来，看都没看祁向阳现在的脸色，就将手机递到他眼皮下，伸手点开暂停的视频。
视频里是化着浓妆、拿着众多话筒且会动的禾笙苼。
头疼！
祁向阳刚想将胥正文的手机从他面前推开，就听到她口戏谑地唤了了他的名字。
“祁向阳祁总是吧。”
开口就让他不爽，祁向阳接过胥正文的手机，老大不爽的丢到Mac座下，Mac自动连接上他手机上的视频。
胥正文敢怒不敢言，瞥了眼双手抱胸靠向椅背，一副要冲进屏幕里打拳的祁向阳，放弃了告诫他这是他手机的冲动。
“祁总嘛，我跟他不太熟，比起关心我是否晋级，我觉得他可能会放话封杀我。”
到场的媒体人纷纷笑开，自然明白自绯闻曝光后，男主角的处境。
“禾小姐，祁向阳真的是小胜爷的表哥吗？”
“这事你们应该去问他。”
“您家不是跟他家是世交吗？”
“世交也不代表了会了解别人家祖宗十八代吧。”
禾笙苼露出端庄优雅的笑，尽量表现出自己回得很有诚意。
在镜头外，隔着不久回看视频的祁向阳则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活动没有群采环节，可以了。”韩鑫示意餐厅安保维持次序，好让她走到禾笙苼身边，她还没走两步，围在禾笙苼身边的男男女女再次将她堵在最外层。
“禾子，网传向阳科技出现巨大资金漏洞，您怎么看？”
“祁总在网上一张照片都找不到，是不是有意为之？”
“禾子，你对章晗晗的丑闻怎么看？第二期晋级了吗？”
“你今天参加活动，是被淘汰了吗？”
“禾子禾子，章晗晗在直播里哭诉你打了她……”
一只手机通过千山万水递到她眼皮下，禾笙苼点开了暂停的视频，章晗晗饱含委屈的哭音流露出来。
【视频画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哪得罪她了，呜呜呜……我只想向她道歉，对不起禾子，我不怪你，都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只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了，晋不晋级，都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网上那些恶评……呜呜呜，真的不是我粉丝做的，你不要怪她们，没有她们，就没有现在的我……”
好家伙，还把节目组拉下水。
禾笙苼听不下去，进度条才过三分之一，就按了暂停键。
禾笙苼抬起头，才发现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禾笙苼失笑，一笑，满眼星星，清冷尽去。
禾笙苼：“暗示我打她？”
禾笙苼微笑，目光一一扫过冲着她在拍的摄影机：“可能她真该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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