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街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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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末，陶欣宇如常的到家附近的球场打球。她运着球，急停、跳投，跳起来时身体微微后仰，球在空中划过，向着篮框飞去。
碰，咣……球擦板撞框弹出，朝场边滚去。她心想：唉，这又不中，今天就没进过多少球……她才几天没碰球，手感就已经差成这样了吗？
球滚到脚边停下，那人拾起球来，陶欣宇热情的挥着手：「这边，谢谢。」
待她回过神来，「竟然是你？」只见邢思睿身穿一身清爽的运动套装，手拿一个篮球，不待她的回应便拉着她道：「一起打球吧！」
阳光的势头很猛，不消一会她们便经已满头大汗。邢思睿靠在篮球场边的树荫休息，陶欣宇仍努力的在球场挥洒着汗水。
额上的汗珠顺着眼睛、脸颊、嘴巴滑下，身上的衣服早已找不到一片乾爽的地方。纵使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但她仍努力的朝着篮框飞翔。一左、一右、一跳，她乘着阳光的姿态飞跃，坚定不移的目光，有一份无可取替的执着。
「为什麽这麽拼？」
「啊，什麽？」她顾着拾球，没听清邢思睿说了什麽。
「篮球队，为什麽这麽拼？」
「因为我要拿下全市冠军呀！」陶欣宇听后顿了顿，可又很快转过了头，笑着对邢思睿道。
邢思睿看见陶欣宇认真的神情后征了一征，又很快回过神来：「冠军不一直是卓绝书院吗，人家可是九连霸……」
她竟然在陶欣宇的眼底裏，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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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球，我一定可以防下你的。」
那人摆好防守姿势，意志满满的道。邢思睿笑了一下，朝着她身后的篮框进攻。
「思睿，你的运球太厉害啦！就像黏住了手一样。」
只见她努力地学着她的运球，笨拙的时常脱手。
「洛雯，你的姿势不对，重心再低一点……」
其实那时的我和她并没有那麽相熟，也没有想过她会成为我少数的朋友之一。也许是因为她打球时眼裏的那一份热情，令人无法拒绝吧。
「你知道的，不是吗？我说了不回球场的。」
她那天空洞的眼神、负气决绝的声音依旧徘徊在我的脑海裏。
「球啊，思睿，想什麽呢？」陶欣宇的声音把她带回现实，她不禁低声冷笑一下，煽情，可不是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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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弯身绑好鞋带，「妈，我今天晚点回来。」说罢，她换上一套轻便的运动装准备出门跑步去。她抬起头，手挡着阳光，眼睛眯成一条直线：这麽好的阳光可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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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快点走，场是我们的，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一瞬间，原本很热闹的球场，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个人。刚才还在旁边打球的人，现在像逃了似的，一男一女与陶欣宇擦身而过。
「真倒霉，碰上她们几个…」
男生见女生火急火燎地拉着自己，就是一股劲地往外推，不禁低声问道：「不是，妹妹你干什麽啊？她们谁啊？」
「你不知道吗？她们是来自那所新晋的篮球强校，已经连续两年进市内八强！这几个都是队内的主力，尤其是短头发那个，超嚣张却也是超厉害。惹不过，惹不过......」
「不是……这样的人，你让哥哥我教训教训一下！我就不信了！我连个女生都打不过？」
「你先看看你竹竿似的手臂，再看看人家的。」作为妹妹的她也忍不住吐槽起了自己的亲哥来。「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时候回家吃饭了，晚了，妈妈又要说你了！」
「怎麽说得像老妈不会说你一样…不对，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让我打……」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陶欣宇沉浸在他们的对话中，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见一把冷若冰霜的声音：「你们聋了，没听见吗？」
只见那个女生梳着一个清爽的女性短发，身高比陶欣宇高出了半个头，目测接近一米七，身穿一件运动背心。她的手臂确实是有点女生……不，甚至是一般男生之中都不怎麽常见的肌肉线条，看得出真不是什麽綉花枕头。
她缓缓地走了过来，手指着陶欣宇和刑思睿二人，目光锐利，语气裏不容置疑。
陶欣宇知道这人肯定不好惹，脾气不好，却是有两分真本事的那种，让你很不爽，但又不得不忍着。
不过，她就是不服气，你说好不容易打个球竟能碰上邢思睿，而且感觉她也不是这麽难相处，也不讨厌篮球。要是能聊熟一点的话，说不定就能直接拉她进球队了！陶欣宇这样心想着，口上气冲冲地说：「凭什麽？是我们先到的，你们订了场吗？」
「球场上只留强者，我打球从不订场。」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不屑地俯视着陶欣宇。
「那这样吧，打一场。」她漫不经心地道。
她对自己的技术有着绝对的自信，而且眼前这两人，除了邢思睿她大概知道以外，眼前的这个小个子，她都没见过。若是个厉害的，她楚唅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篮球场上的事用篮球解决，三对三，赢留输走。你们还欠一人，就在外边随便找一个好了。」
说罢，她就随便的拉了一个刚好从她身后慢跑经过的女生：「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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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在大街上微喘地跑着，正当她跑进一个公园的时候，忽然有人拉了她一下，然后听到一把女声道：「你去她们那一队，输了让她们赶紧走。」
楚唅推着洛雯，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当女孩定晴一看却发现两张十分熟悉的脸在她的眼前。
「洛雯？」
「你们？」这三人同时震惊的道。
楚唅旁边的穿着白色上衣女孩说道：「慢着，这好像是那所初中……锋钰中学的队长吧，去年的最强黑马，妳们可是真够运的！不过，黑马，终究也只是个黑马罢了，离冠军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你！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这全市冠军，终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拿到的！」
这下可真气到陶欣宇了！凭什麽这样说话！
自从知道洛雯和邢思睿是来自那所「最强黑马」的中学，她就回去找了她们初中三年的比赛，那可是一年比一年打得好！去年，她们就已经把其中一队夺冠热门挑下了马，挺进决赛。
面对想要问鼎九连霸的卓绝书院，也是毫不放弃，把胜负的悬念留到了最后一刻，可说是虽败犹荣。她这个人护短，心裏早就把她俩当队友，情绪来得特别快。
楚唅显然没有把陶欣宇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她嘴角处的两分讥笑没有丝毫掩饰。
「那就来吧！让我看看这『准冠军』是个什麽水平？」
「打就打，谁怕谁！」
洛雯和邢思睿听见陶欣宇的回应后，不自觉地对望了一下，看不出表情。
「打十分，谁先拿十分，谁就可以留下。」楚唅运着球不屑地道，她看三人没有反对，「那就掷公字吧，看看谁先发球。」
白衣女孩拿出一个硬币放在左手手心中，右手复上随便摇了几下，「是公，我们先发球。」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有这样的！这算哪门子的掷！」陶欣宇十分气愤，只怕这硬币在她手中都没翻过面吧！
「不想打也没关係，出口在那边，不送。」楚唅语气嚣张地说，她对和这样的菜鸟打球没什麽兴趣，自己识趣最好；若是不识的话，她也不介意来「赶客」。
邢思睿拉了拉陶欣宇，摇了摇头。
「算了，就算是我们先让你的」陶欣宇故作豪气的说。她拉了拉邢思睿和洛雯：「我们一人盯一个吧，先防下一球再说。」陶欣宇站中间，洛雯和邢思睿站到两边。
楚唅在中间先发球，左右分别是白衣女孩，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楚唅压低重心，身体微微曲着，球在左右之间来回。
这是在蕴酿着突破吧！她要走哪一边，左还是右？
就在陶欣宇思考的时候，只见对方突然连人带球往右一晃，似是要从右边突破，陶欣宇赶紧追上。
不过，只消片刻之间，陶欣宇便知道自己错了。楚唅并没有往篮下突破，而是做了个假动作，假装强突，实际上只是把球放到了两腿之间，来了个跨下运球，从左到右，再拉了回来，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的陶欣宇明显已被楚唅的假动作晃开，有足够的出手空间，但她也没有要直接投篮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运着球，手指向陶欣宇挑衅似的勾了勾。
陶欣宇知道她这是故意在耍她，不爽但又无可奈何的感觉涌上心头，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只少要撑到她们这边拿到球的时候，只好咬咬牙再上前摆出防守的动作。
楚唅没想到这样明显的「侮辱」，对方还可以视而不见。这突然点起了她的胜负欲：你不是爱强装慎定，当没事发生吗？那就让我看看，面对这麽大的实力差，你能装到几时？
右、右、左、右，楚唅不停地换着手，寻找节奏。明明是一样的节奏，可陶欣宇却感觉到了截然不同的压迫感。若说前面是楚唅玩弄般想要戏谑，那现在的她就是认认真真地想要把眼前的人打倒。
楚唅跨下运球后，突然后腿一蹬，一个加速，毫无徵兆，启动速度奇快，直接越过了陶欣宇一个身位，直奔篮框上篮。待陶欣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防守位置，够不着的防守，根本说不上是干扰。
楚唅右手轻轻一挑，球擦板入网。
她落地后转过身，看着姗姗来迟的陶欣宇，冷笑了一声：「嗤！就这？」
陶欣宇看着她一脸就是瞧不起你的神情，心中虽是不忿，可更糟糕的是：这个人是真的很强！速度好快，她追不上呀……她们要怎麽打？
「不是轮着发球吗？」
陶欣宇看那楚唅拿着球正准备再发球，便连忙拉着她问。
「忘了告诉你，我打球的规矩是赢的人才有发球权。当然，抢到我的球也行。」楚唅笑着跟她说。
「你……好，反正这球，我们会防下的。」陶欣宇知道争辩无益，便再次摆出了防守的姿势。
只见楚唅直接一个投篮姿势，这是要直接投篮？她篮准吗？不知道。但再犹豫的话，就会错过她出手的时机了！
陶欣宇果断跳起，高举双手想要给足压力，才发现她的脚跟本没有离开地面！又是个假动作？她怎麽又中招了？陶欣宇心想：她的假动作也太像了吧！
楚唅没有半刻犹豫，向着篮框冲去。本来空无一人的篮下忽然多了一个身影——是邢思睿的及时补防！
这个短发女孩，说实话，她没什麽特别印象，初中时应该没对上过吧。不过，就从这几球看，她应该很擅长利用假动作和速度突破寻找上篮的机会。所以她对方进攻时的优先选择，肯定是突破；那这投篮，自然就是假的。
陶欣宇见邢思睿补了她的位置，也放下心来……可是，这不就说明本由邢思睿盯防的白衣女孩就会空了呀！
陶欣宇努力地跑往白衣女孩的方向，可楚唅根本没有在意陶欣宇那边；她直奔篮下的脚步没有停下，邢思睿一直卡住了位置，防她的右手，令楚唅没有最好的进攻路线和充裕的出手空间。
球刷框而出，陶欣宇赶紧抢下篮板，终于到了陶欣宇这边进攻。
虽然这样说好像很没有志气的样子，可陶欣宇也是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不是楚唅的对手，要是自己运多了，被对方一掏球，失误了。那失去的，可是宝贵的一次进攻机会啊！她们就打十分球，再加上打进了能连续拥有进攻球权的规矩，每一个进攻都很重要啊！
陶欣宇把球传给了邢思睿，邢思睿虽然闪过了一丝的错愕，不过很快又理解了。
好久不见了，篮球。
自从初中的那场比赛以后，她虽偶然还是会拿着球去球场上打打，可这感觉是完全不一样。这里有强劲的对手，还有她，就像是，回到了那时一样。
邢思睿屏退了内心刚刚浮起的一丝异样，只见她熟练地运着球，目定篮框，可手却不停歇。
虽然陶欣宇早就知道她运球厉害，却还是忍不住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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