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吃醋
“师兄,琴买到了,咱们何时回去啊?”李慕婉手里捧着茶盏,与他对立而坐,抬眸时便能看清他整张面容。
“何时都可,婉儿可要回去了?”王林搁了茶盏,储物袋里掏出酒壶,视线落在远处,茶肆里有修士拿出灵丹与人讨教,还有不少谈着修仙界秘辛。
那交谈修士声音压低了些,“听闻天山国的山海宗前两日得罪了高人,宗门一夕之间陨落。”
“千年的苍天大派,竟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无,而那灭宗后的修士更是杳无踪影,天山国各宗门人心惶惶,无不自封山门,生怕那修士再寻上门。”
声音传入两人耳中,王林淡定喝茶,果然是修真界,消息速度扩散极快,他无拖泥带水,手段雷霆,方能隐去踪迹,若是拖上片刻就不好说了。
“山海宗有一镇派之宝,名为聚魂锁,山海宗灭宗后,那宝物不见了,想必那人是冲宝物来的?”
“管他呢,就连这样的宗门都无法抵挡,更别说我等,快喝快喝,晚些还得赶路呢。”
“……”
李慕婉品着茶听得恍惚,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目光落在王林身上,却见他悠然自得。
魔头杀了人俨然无事,她也不跟着操心。
有那么一瞬,她觉着王林有这分身也挺好的,本尊在宗内坐镇,还能给自己处理宗门内务,分身陪自己出来游历,这日子舒心啊。
“师兄,咱们待多几日吧,婉儿还想与师兄再逛逛。”
“好。”
主城的店铺林立,即便不做什么,仅是坐在茶肆里半晌,心境也不一样。
至于接下来该玩什么她还在思索,惬意得不由舒展起筋骨,抬手撑了撑腰,却不慎碰到饮酒的王林,她手足无措地忙收起双臂,抿唇低头不语,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王林勾勾唇,一双丹凤眼弯起,抬手摸了摸李慕婉的头。
“婉儿可是想着去哪?”
“嗯,师兄化凡时,做了什么,婉儿也想做。”李慕婉撑着下巴,等着他。
“大多时候都在铺子里做木雕。”王林又饮下一口酒,李慕婉不知不觉与他挨近了坐,似乎闻到身上的酒香,弥漫着一股果子味。
“大牛也会常来与我说话,每回都说要与我学木雕,曾大哥便楸他耳朵。”王林忆起往事,面容之色平静,可声音却多了几分柔情。
李慕婉从言语听得出来,那一家人对他极为重要。
“再有,闲暇之余,我会去戏楼听戏,掌柜总会把东窗的位置留给我。”
眼下二人所坐位置也是东窗,李慕婉歪头想道,有些失落,“这主城里,恐怕是没有戏楼了。”
“婉儿想听?”
李慕婉点点头。
王林起身搂过她后腰,“那带你去凡间。”
李慕婉恍然,有些迟疑,因为此时命魂珠内的感应度疯狂在波动,而这种波动只有本尊才能感应到。
“嗯,改日吧。”她心神不宁,不是说好同个元神么?本尊在宗门不会有人前去打扰,他此刻情绪不定,难不成是周林与他说了什么?
她无法断定,只能说:“师兄,我想回去了。”
方才还满怀期待,现在就急着回去了,此时王林分身也似有感应,应允着她。
“好。”
二人出了主城坊市,两日便回到云天宗。周林立在南苑大门入口来回踱步,一副焦急忙慌的样子。
看见李慕婉与分身王林,他先是愣了须臾,里边还有个模样相似,衣着和头发却不同样的人。
“师父,前辈。”周林朝二人行礼。
“周林,你行色匆匆的可是出了何事?”李慕婉往阁楼方向去。
“弟子……”他看着分身王林,不知如何说。
“可是师兄那?”
“师父回去便知道了。”周林懂事道,“东苑长老唤弟子过去商议云天宗招收弟子之事,弟子先去忙了。”
李慕婉朝远处阁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分身王林若无他事地也跟了进去,白袍宽袖里还紧紧攥着李慕婉的手。
刚入内,本尊长发飘在梁柱上,李慕婉炸一瞬觉得大祸临头了。
“师,师兄……”虽心底害怕,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关切,“你怎么了?”
本尊没作声,只是抬眼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眸光一凛,分身霎时不见了。
李慕婉回眸,身侧空置。
屋内只剩二人,静得仿若能听见她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师兄?”这一回,她喊的是分身王林。
“不见了。”
“我在这。”本尊王林瞬移到她身后,李慕婉只觉一股寒意,猛然侧头时,本尊王林的胸膛抵着她面颊,晦涩之意暗中浮动。
她后退了两步,在主城时,命魂珠的好感度急剧下降,而后又恢复原本值,当分身王林说完要带她去凡间时,好感度又在起伏不定。
攻略魔头一路走来,性子揣测得八九分了,魔头八成是吃自己的醋。
“婉儿,换购琴怎得去了那么久?”不露声色中,身后的长发绕过李慕婉腰身,缠上几分力度,李慕婉想回头,却被他掐住了下颚。
力道还算轻,没舍得弄疼她。只是长发缠下的力量促使她贴近本尊,她退不了。
“换购了新的琴,与师兄去茶肆喝了盏茶,也没多逗留,就赶回来了。”李慕婉乖巧,没见过这样的王林,但是那副神色,还是他。
“师兄,你是现在要婉儿弹给你听吗?”
李慕婉察觉身上缠紧的长发松开些许,只以为王林就此作罢,转身之际,又碰到一具身躯拦下去路,是分身王林。
白袍白发入目,她混乱了。
“师兄。”李慕婉又唤了句,分身王林露出温润的笑。
本尊王林:“婉儿?”
“师兄?”李慕婉来回摆,本尊眸子里都是晦涩难言,不像分身柔和。
王林在逗她,故意的。
眼看要哭了,他收了分身,长发也随之铺回后背,面不改色说:“那婉儿弹一曲吧,试试新的琴音如何。”
李慕婉笼回神,暗叹一句,都是夫妻了,魔头阴晴不定的她还是会怕。
良久,她收了心神,储物袋拿出那把换购的新琴,指尖拂过琴弦时,适才的慌张都散了。
屋内又只剩下本尊一人,随着琴音而起,眉宇间的冷厉没了,与之而来的是一副慵懒的身姿,长身玉立,黑色织金的宽袍,衬得他愈发散漫。
他在琴声里把酒入喉,视线落在莲池的水面上,光影倒映着安宁的一幕。
雕花窗格露出两个身影,隔得不远不近,李慕婉肩头起伏,见他兴致盎然。
“师兄,婉儿教你抚琴可好?”这是她第二次提出教王林弹琴。
“婉儿弹给我听吧。”
一样的答案,李慕婉未强求,也只是继续抚琴,琴声袅袅,婉约回肠。
南苑夜幕遮蔽,萤火绕过莲池,仙草散着微光,星空高悬。
“师兄,从前不见你喝酒的。”李慕婉凑过去。
王林半倚在矮榻前,手里捏着葫芦,搭在膝头注视着她一颦一笑,李慕婉总觉他有好多话要与自己说,每每道出的话又是惜字如金。
“这是大牛家的果子酒。”
“好喝吗?”李慕婉双臂枕着他膝盖,歪头瞧他。
王林见状可爱,嘴角不自觉上扬,“婉儿尝尝?”
他把酒壶递过去,李慕婉撑起身,却没接那葫芦,抵着他心口,朝那唇峰轻触又收回来,只闻着酒香,尝不出味道。
王林已然愣神,李慕婉再次仰头,唇瓣微张,探得更深了,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淡定从容,“酒香,味甜。”
身后撑了一只手臂的王林仰着脖颈瞧她,面颊肉眼可见飞过一缕红霞。
“有多甜?”王林哑声问。
腰腹坐了李慕婉半个身子的重量,抓着他几近失了方寸。
李慕婉无辜道:“师兄,做什么这么瞧着婉儿?”
她此番举动无疑是在引诱。
王林身上血脉瞬间喷张,手里的葫芦消失不见,半倚的身子猛然直起,惊得李慕婉失了魂,整个人栽入结实的臂弯处,王林没等她喘息,覆唇含上。
“唔……”她喘不上气,也推不动,面颊充红了,憋得咳嗽时才拉回失智的王林。
李慕婉得以喘息,见着近在咫尺的轮廓,气息炙热,双眸含的侵略性一览无余,她失声害怕了,“你……你怎么了……”
王林喉咙干涩,腔内的润滑咽了下去,明明是她先撩拨的自己,却又一副被他欺凌的无辜样,叫他忍心不下做狠。
可那灼热如同邺火焚身,烫得他双目腥红,理智不存,“婉儿,可要再尝一尝,这酒香?”
她乖巧地应着,浅尝一回,身躯被翻了下去,那身衣裳被他撕得七零八落。
李慕婉五官精致的面容蹙成一团,委屈地抓了王林手腕,质问道:“师兄,你撕我衣裳做什么?”
沉浸在情欲宣泄里的人猛然止下,看着李慕婉身上的衣裳丝丝缕缕的不成块状,他知道做错了,欲言又止,“我……”
“师兄把我衣裳撕坏了,婉儿穿什么?”
王林脑子一直闪过句话。
如此甚是无趣。
如此甚是无趣。
如此甚是无趣。
……
吮得发红的唇瓣微启,不敢看李慕婉眼睛,“婉儿不是说,衣裳直接法术变走了,甚是无趣?”
李慕婉愕然,第一回双修,她无意说的话,竟让他记了快几十年。
“我,婉儿那是逗你玩的。”
王林抿唇压下热流,看向她,“我明日陪婉儿再去坊市买新的。”
李慕婉眼睁睁望着他,嘟起的唇瓣在告诉这个在她身上粗蛮的男人。
她生气了。
王林见状生涩去哄,“我……有极品灵石,婉儿想买什么样式的都可以。”
说罢王林从储物袋拿出上百颗极品灵石,被他压在怀里的人大惊失色,她第一次见典籍上描述的极品灵石。
而且数量之多,灵石身上散出的紫光把内室照得光亮十足,连同胸前的白皙一览无余。
这么多的极品灵石,李慕婉仅是巡视一圈,目光的惊诧很快又转成怜惜,双臂勾上王林脖颈,面颊绕着他轮廓蹭了几下。
“师兄抢了这么多极品灵石,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王林呼吸一滞,酸涩滚过心口,从未有人在意自己疼不疼。
那孤寂的心得到了无限的满足,他面容装着笑,是苦涩又甘甜,“不疼。”
“那就是伤过了,伤了怎会不疼。”她抚着那具坚硬的古神之体,身上没有伤疤,但她仿若能感受到他的痛,掌心覆上的心头之处,骤跳不止。
腥红的双目带上一层朦胧,长发绕过她肩颈,缠紧了,贴着自己。
“不疼。”
“婉儿,不疼……”
他一遍遍念着,看似在安慰李慕婉,实则是在麻痹自己。
他在软玉里贪欢,心中有乐,且无外事忙。
这便是他沉浸在白云宗老妇的慵懒意境时的贪欢。
只是这一刻,并非意境所致,是久违的真实。
翻覆过后,李慕婉身上留了不下十处齿印,他尽可能收着了。
古神体健硕,李慕婉躺在上边,可以做榻,她身量纤细,压着时王林并不觉重,她就这么躺着,浑身瘫软无力,也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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