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落玉正疑心自己是真的被人掳走外出走了一遭,还是只是自己平白无故做的一场梦的时候,来枝奉宇文少虞的命请她走一趟。
落玉没多想,拍拍屁股就跟着来枝走了。
到了大殿之内,方觉奇怪。
大殿之内气氛沉重,除了宇文少虞之外,竟然还有一坐一跪两个人。
坐着的那人,她见过一面,是左相左千秋。伏地而跪的那人,她看不清面容,但从外貌形态来看,是一位女子。
落玉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向宇文少虞行礼问安。
宇文少虞神情冷淡,不辨喜怒。落玉心里一咯噔,直觉告诉她出什么事儿了。
“贵妃,有人向朕状告你。”宇文少虞看着落玉说。
“状告臣妾?”落玉有些茫然,“不知因何事状告臣妾?”
宇文少虞看向跪着那人,声音冷冽:“抬起头来。”
安宁缓缓抬起头来,和落玉对上了目光。
“你二人容貌相差无二。”宇文少虞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落玉缓缓走来,“可我不曾听闻定北侯有双生子。这世界上难道真存在同名同姓又同等样貌之人吗?”
宇文少虞转头看着落玉。
落玉藏在衣袖之内的手紧紧握住,在他无形的威压之下感到嗓子很干。
“贵妃觉得呢?”
落玉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开口:“臣妾未曾听说过。”
宇文少虞点头:“朕也未曾听说过。不过今日却亲眼见到了这番神奇景象,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左相。”宇文少虞面带浅笑看向他,“你说跪着的人才是真正的定北侯之女,可有证据?”
左千秋站起身正色道:“陛下,定北侯回京述职之时,将其女的乳母也一并带回了京城。乳母郑氏抚养她长大,对她了如指掌,臣顺便将郑氏带了过来。是非真假,一验便知。”
落玉的心瞬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正在一点点收紧。
宇文少虞轻笑一声:“宣郑氏。”
郑氏被带入大殿,不敢抬头直视天颜。
宇文少虞却没有急着询问郑氏,反而握住了落玉的手,“晚膳想吃什么?”
落玉怔怔然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竟然问她晚膳吃什么?
落玉愤愤地想,等一会儿我这赝品的身份被拆穿,你怕不是要把我变成一道菜?!
“……呵呵”落玉危急之下真情流露,“吃断头饭。”
她这后半句声音小的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除了离她近的宇文少虞,再没有第三个人听见她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宇文少虞摇头一笑,转身时又变成了无悲无喜的狠厉帝王,“郑氏,你可有法子分辨这二人谁是真正的定北侯之女?”
来之前,郑氏就收到了吩咐,自然知道该怎么回话:“回陛下,小姐善音律,犹善箜篌。”
“来人。”
宇文少虞一声令下,就有内侍搬来了一架箜篌。
安宁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的箜篌是西北最有名的箜篌师傅亲手教导出来的,数十年如一日苦练箜篌,对自己的技艺绝对的自信。
若论箜篌,她从没输过谁。
宇文少虞问:“谁先来?”
“臣女愿先自证身份。”安宁抢先道。
宇文少虞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安宁跪坐于地,纤纤玉手放在了弦上,正准备弹奏。
一道白光闪过她的眼睛,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咚”一声响,似乎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啊……”落玉看见这场景,惊呼出声。
箜篌一分两半,弦上,地上满是鲜血。
安宁看见了地上的两只断手,眨了一下眼,再去看自己手腕上,鲜血淋漓,空空如也。
“啊!”后知后觉的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安宁痛得浑身打滚。
目睹这一幕的郑氏也是大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宇文少虞收起染血的剑,喜风接过来。
宇文少虞接过喜风递来的热帕子擦手,随口道:“拖下去。”
很快就有侍卫进来将晕死的乳母郑氏拖了下去。
左千秋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等反应过来后大声道:“陛下,这是为何?!”
宇文少虞不急不缓:“左相,朕看她不顺眼。”
左千秋一腔怒火郁结于心,这算是什么理由?
可他又想起,宇文少虞本就是一个做事不顾及后果,随心所欲的昏君暴君,这么做并不悖于他往日行事作风,反而正常得很。
“可她毕竟是定北侯之女,是这次事件的苦主,陛下这样做该怎么对定北侯交代?”左千秋脸色有些扭曲,装得真情实意,“陛下身边之人是为妖孽化身,能变化容貌,接近陛下定是别有图谋,陛下不可不当心!”
宇文少虞笑着:“她是定北侯的女儿?有证据证明吗?左相?”
左千秋彻底震惊住了,电光火石之间他想通了所有。
宇文少虞或许知道他身边那人是赝品,地上这个几乎晕厥过去的残疾之人是真正的定北侯的女儿。可是他不在乎,他不想换回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当着自己的面斩断安宁的双手,就是一个警告。
安宁是弹不了箜篌了,但这个完好无损的赝品即便双手齐全也不可能会。
左千秋说:“请贵妃自证清白!”
落玉的手抓得更紧了。
刚才直面看见安宁双手被斩飞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她不想自己的手也被砍飞。
事已至此,还是留个全尸吧。
当她想要开口说话时,宇文少虞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握住了她的手,落玉惊恐地想要抽离回来:“不要……”
“左相年纪大了,人也开始糊涂了。”宇文少虞紧紧抓着落玉的手,对上她惊恐的眼神,心想,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不得不说,贵妃害怕的时候还挺好玩的。
左千秋被他当面讽刺,脸色阴寒无比。
“贵妃身份尊贵,岂有自证清白之理?”宇文少虞悠悠道,“朕说玉妃不是玉妃,不如也请她来自证一下清白?”
左千秋自知此局胜负已定,收敛起心中的恼怒,先是向宇文少虞告罪,随后自辨自己受了此妖女蛊惑,有罪当罚,请宇文少虞治罪。
“无妨。”宇文少虞倒是好说话的很,“左相如此杯弓蛇影,见人就怀疑的毛病得治。若有一天病重到怀疑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所出……”
落玉忍不住嘴角抽搐,宇文少虞这张嘴未免太毒辣了些。
左相脚步踉跄地离开了,落玉看他的背影异常地狼狈。
“吓到了吧?”宇文少虞摸了摸落玉的脸,放轻声音:“先回去休息。”
事情急转直下,落玉也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看着宇文少虞,眼睛里带着不解。
宇文少虞真的没怀疑她吗?
他怀疑了吧?
既然怀疑了,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留在身边,且没有丝毫追究的意思?
落玉心思百转千回,宇文少虞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吩咐喜风亲自把她送回独秀宫。
落玉走了之后,宇文少虞低头看向晕厥过去的安宁,眼睛里满是冷漠与无情。
有内侍拿了汤药,捏住安宁的口鼻,硬生生灌了进去。
安宁醒过来后,看见自己的断腕,发疯尖叫!但是被一左一右两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制约住了手臂。
宇文少虞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安宁。”
安宁双眼通红,竟然流下了鲜红的血泪:“你知道我是真正的安宁!你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安宁!你身边那个是赝品!是妖怪!”
“那又如何?”
安宁发愣地看着他,宇文少虞居高临下,“朕,只要她。哪怕她是吃人心的妖魔,哪怕她是不知名的鬼怪,朕都不在乎。”
安宁悲惨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让一只妖怪留在身边!哈哈哈哈哈哈,愚蠢!”
影卫听见她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下了狠劲,卸了她一只臂膀。
宇文少虞却不恼怒,“她即便是妖,也是可爱之妖。而你虽是人,却是可恶之人。”
“你将她从朕身边掳走,仅这一条,朕就饶不了你。”
安宁知道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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