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仙门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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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之宴，开宴在即。
江东各大仙门，都派人赴宴，给祝教主贺寿。大明山脚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天台宗神女一行，也来到大明山脚。只是神女在路上救助的那个重伤的姑娘，不知何时竟不见了。
浴兰翻着白眼，“看吧，看吧，我早说了，这丫头就是个吃白食的。神女大人耗费那么多灵力给她治好，好吃好喝供着她。口口声声说要效力，一到大明山脚，人就跑了！真是可恨！”
郑灵道：“跑了也好。”
浴兰道：“大人，您可太心善了吧！人家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可真是大恩不言谢，转头就跑啊。”
沐芳说：“跑了也就罢了。就怕她是别家派来的奸细，偷听了我们的机密，还故意折损神女的灵力。”
郑灵道：“罢了，这都是小事。你们需将秋江、寒沙、下溪这几个村带来的物品清点好，约束好门下众人，低调行事。”浴兰沐芳齐声应是。
天台宗一行人在山脚客栈入宿。那客栈中住的都是前来赴宴的。客栈大堂中满是各家弟子，都在喝酒聚会互通消息。
郑灵和浴兰沐芳一道，在角落中休息。便听到其他门派的人在议论纷纷。
一个云和宗的修士说：“诸位可曾听说，昆仑的仙人来了江东？”
灵山宗一位相貌年长的修士道：“不错。昆仑三尊，听说来了两位。是为收徒来的。”
那一干修士听了，一个个跃跃欲试。
听说这一次昆仑仙派来到江东有两位仙尊，据说都是要收徒来的，若能在这次擂台中大展头角，并有机会败入昆仑。
一个洪岩宗的子弟道：“哎呀，若能拜入昆仑，那可是三生有幸。听说昆仑的仙人都法力超凡，长生不老。“
灵山宗的人道：“长生不老算什么？我师尊说，昆仑的天钧仙尊，是这世上离神最近之人。便是一睹他容颜，听他一句教诲，胜修十年道。”
“哇！要是能在他飞升成神之前，拜入他门下，哪怕听上三两句教诲，那也是永生永世，受用无穷啊。”
云台宗那人道：“要拜入昆仑仙派，只怕不易。我听说那位天钧仙尊，五百年才收过四个弟子。”
有人摩拳擦掌道，“诶？那这回仙门之宴，若能夺得擂主，是否能入他法眼？”
灵山宗的人道：“这恐怕得讲缘法。能拿下擂主，至少能被仙人瞧见。”
“你们啊，别异想天开了。”一个雁荡宗的门人道，“昆仑这回来江东，可不是为了收徒，是为了除妖！”
“除妖？”洪岩宗那人道，“江东的山妖海兽，早就被收得服服帖帖，哪还有什么妖道。狼王大徽都在大明山的笼子里蹲着呢。”
雁荡宗门人道：“各位有没有听说‘妖皇现世’？”
龙虎门一个修士压低声音，“没听说什么妖皇，倒是听说，朝廷十二名七境除妖卫，被千岛湖的妖怪吞吃了，尸骨也没留下。”
雁荡宗的门人说：“那就是了。我家长辈有在朝廷除妖卫任职的。听说是朝廷天机司长老占卜，得‘妖皇出世，毁天灭地’之谶言。知东海妖皇将要现身，有灭世之祸。于是朝廷派了十二名七境除妖卫来江东斩杀妖皇。谁曾想那十二个高手尽数被斩杀，一个活口不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场众人哗然。有弟子问：“这妖皇到底是什么来头？”
雁荡宗的人道：“只知道是东海长出来的妖怪。”
龙虎门的修士说：“听说是龙。”
雁荡宗的人说：“不能吧？龙族覆灭已有四五百年了吧？昆仑道长无咎仙尊在长安屠龙一战，举世皆知。”
青田宗的小道士问：“龙不是在东海吗？为什么是在长安屠龙？”
龙虎门的修士说：“我家祖师爷当年便在长安，随昊天大帝征讨轩辕王室。轩辕王室请东海龙王出战。听长辈说，那一年昆仑上仙齐聚，以无咎仙尊为首，屠戮龙族，一路追杀到东海。东海三千里波涛尽成血海。”
他说的语气平常，周围人却不战而栗。
青田宗的小道士听得啧舌，“这个妖皇现世，可别是龙族阴魂不散，找人族报仇来了吧？”
那几个宗门的对话，都被郑灵一行听在耳中。浴兰小声问道：“神女大人，你来之前一直在算卦。卦象怎么说啊？当真有妖皇吗？”
郑灵说：“自大昊一统，江东仙门便对妖兽斩尽杀绝。只怕天降神谴。妖皇现世，也未可知。”
浴兰说：“妖皇来了才好呢。灭灭那些仙门的威风。有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沐芳却说：“若真有妖皇现世，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郑灵凝目，“回屋去吧。这些是非，不问也罢。”
*
仙门之宴当日，大明山张灯结彩。山下市镇有庙会和集市。通往大明山的大道两旁，有不少商贩，售卖各种兽制品。有虎皮、狼牙、狐裘、貂绒、孔雀羽等等。
还有剖活蚌的，在那儿叫卖。
“新鲜的活蚌咧，来来来，十文钱开一个活蚌，开出来都是上好的大珍珠嘞。粉公主、巴洛克、黑珍珠、南洋金珠……要啥啥都有咧！”
有客人说给开一个。蚌农当即拿刀子划蚌壳，露出蚌肉，掰开了道：“嘿先生！您可是走大运了，这个大蚌里有三颗珠子咧！瞧瞧，又大又圆。”
郑灵走到摊前，问道：“寻常的蚌，摸出一颗珠子就不容易。你这蚌怎么能开出三颗？”蚌农笑道：“嘿嘿，山人自有办法。”
再有人来要开蚌，郑灵便道：“十文钱一个么？剩下的，我都要了。”说着便让浴兰掏钱。
浴兰道：“大人，咱们家虽说不缺钱，也不带这么挥霍的……”
郑灵说：“你便看看，还有多少钱。都买了吧。”
蚌农喜笑颜开。正清点活蚌，忽然来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周围人见了，都为她让出道。有识相的当即下拜，“参见圣女大人！”
祝瑶理也不理他们，径直来到蚌农摊前，“这些蚌我都收了。我给你二两黄金，把所有蚌里的珠都给我挖出来。”
浴兰道：“这位姑娘，我家小姐已出钱买了这里所有蚌。”
祝瑶冷眼觑她，“你是什么人？”跟在旁边的绝学护法，瞧了一眼她们的打扮，又见她们手腕上独特的银铃，对祝瑶道：“圣女，这位是天台宗的神女大人。”
祝瑶乐道：“笑死了。还真有人装神弄鬼，说自己是神女呢？”
郑灵客客气气地施了一礼，道：“拜见圣女大人。”
祝瑶说：“你是神女，我可当不起你的拜。”
郑灵也不与她辩论，只道：“圣女大人，这里的蚌是我先买下的。请您通融。”
祝瑶问：“瞧你一身素的，戴不起珍珠吧？你买蚌做什么？”
郑灵道：“这些蚌，以刀划开取珠，便活不了了。我心下不忍。今日是仙门大宴，教主寿辰。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想将这些生灵放归湖海，既为教主祈寿，也是为各仙门祈福。”
祝瑶道：“笑死啦！我们仙门之宴要你祈什么福？”
说着不再理郑灵，“把这些蚌都收了，拿去山上。晚上比擂，正好拿来当奖励。”
浴兰小声道：“这个圣女也太霸道了！明明是我们先买下的，她这不是明抢吗？”
祝瑶厉声道：“再多嘴，割了你舌头！”
这时有人通传，说吉时将至，请圣女回府。祝瑶带走所有珠蚌，大摇大摆地上山去了。
迎客弟子将各仙门的人引上大明山。
坐落在主峰山腰处的大明山庄，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这时正值早春，漫山遍野的红樱才刚刚吐蕊。万枝千桃缀了点红，由山庄看出去，令人心旷神怡。
山庄主殿外，高台由主殿阶梯延伸至入口。高台上铺了红毯，两面有大明教玄色旗帜迎风招展，还有鼎炉若干，升起青烟袅袅。
高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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