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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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男司机上路,方圆十里,寸草不生,大家注意闪避。——路上见到的车贴
杨刚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邢艳芳也好,钱雪峰也好,谁的消息都不接——奇怪的是,钱雪峰虽然是女朋友,却几乎很少发消息来,也从未打过电话,看样子,她可能甚至都不知道男朋友要参加这些活动。邢艳芳的消息却源源不断,都不是啥好消息:
刚子,你确定不去?
周强也不去,这帮人!
刘东一、金贵明也不去,女人,呵!
当时那么多人说要去,结果真去的没几个。
呀,S集团是不是知道消息了?
最后一条是“散步”活动当天的,后面再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
杨刚不太关心,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周五的饭局,母亲说要带他参加,从早上开始,张望贵就闯进卧室,打开衣柜,给他挑选:“你妈让你收拾收拾,你说你怎么收拾?这一柜子,不是刚性裤就是软牛仔,连个柔性裤都没有,你这怎么办?也不怪你妈说你,你看你,哪有个男孩子的样子……”
杨刚睁开朦胧睡眼——无论是大厂工作还是他的生活习惯,都不太支持早起——压制着睡意,十分耐心地向张望贵请教:“爸,一般这种场合,该怎么穿呢?”感觉父亲的穿着跟他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休闲款式,上衣裤子,也不存在他想象中女尊世界的男人穿裙子女人穿裤子的情况——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特别离谱嘛,有戏。
张望贵没说话,皱着眉打量杨刚,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似的,过一会,走出去,再回来,手上拿着几套衣裤:“你试试爸爸的。”
杨刚毫无抵触地接过,打开,第一眼,看不出什么异常,穿上衣服,有点子紧,但还好,跟衬衫差不多,打量裤子,似乎也看不出什么,穿上,脸色一变——□□处有个不知是布兜还是突起,勒得他裆下一紧,提一下裤子,连臀部也开始挤压,而父亲已经十分熟练地替他在腰部一勒,扣住扣子:“你比爸爸高,但腰部跟爸爸差不多嘛。”
杨刚已经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挤出微笑,对着镜子打量:“爸,你确定这是……差不多?”
镜中的男人无疑是好看的,如果前世杨刚有这样的身高、这样的皮囊……也只不过是比原本矮小的他稍微“好看”一点点的普男,但是紧身加上两侧提拉露腰的衬衫、前突后挤的裤子,将他的腹部、臀部和某个部位都凸显出来,一块一块的,竟然有种别样的美感。
仔细一想,这种装束其实并不罕见,只是杨刚已经习惯不去打量男人们的装束,但一旦有了意识,再去回想,就会发现街上男人们常常都是这样的造型——前凸后翘,腰细脖子长,对了,还有许多人会肩颈镂空,之前他还以为是那些健身的骚包男,现在想想,说不定反而是这个世界的“正常”装束。
一种巨大的恐惧忽然袭来,好像被勒住的不是肚子,而是什么命运的喉咙……哦不对,他的喉咙的确被勒了一下,是父亲拿出一条漂亮的浅蓝色丝带,在他喉咙上打了个蝴蝶结。杨刚还来不及反应,张望贵又掏出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对着杨刚的喉咙和脸蛋进行打扮。
杨刚唯一认识的就是粉底液(或者是类似于粉底液的东西)发现张望贵拿着粉底在自己喉咙上扑腾时,紧张得喊出了一声“你……”,马上就被张望贵喝止:“别动,那个露出来了。”
那个是哪个?没等杨刚问,张望贵已经捏着粉底(其实是擦粉底的粉扑),小声说:“你妈说了,都是她的朋友,有的还是客户,你老实点,少说点话,男孩子家家的,那个一动一动的,不雅观。”
杨刚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指的是喉结,不免好笑:“喉结而已……”
张望贵一下子瞪大了眼:“谁许你这么说话的!一点也不文明!你还是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在杨刚手上一掐:“我就跟你妈说,不要惯着你,男孩子找份稳定的工作就好了,去什么S集团……你妈爱惯你,我没办法,但你得好好表现,晚上有客户,客户!”
杨刚闭上了嘴,好久,才说:“除了……那个,还有什么?”
“什么?”
“有哪些不好说的?”
“咳。”父亲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瞪着杨刚,仿佛是看他是否故意,但儿子真诚地盯着自己,加上他平常一贯的言行,当爹的也不免心软:“喉结,还有……下面,可不许直说,也不要露出来。不要嫌爸爸封建,有些时候,这是商场礼仪,没办法的……”
……
晚上5点,杨刚在客厅见到了母亲,杨贵明打扮得比平时略正式一些,一件类似于Polo衫的上衣,松垮垮地,甚至都看不出身材——杨刚突然意识到,这里的女人,好像都是这样松垮的装扮,甚至可能都没穿内衣;一条深色的裤子,杨刚特地看了,直上直下的裤子,没有任何勒、挡之处。她右手戴了一块手表,但是没有显示时间,看见杨刚,点一点头,起身出门。
他们一路下到地库,与杨刚的前世好像都没什么两样,不过是高档小区的电梯和门禁,只是看起来是人脸识别的,但到了地库,看见那辆宇宙飞船一样的豪华轿车,杨刚依旧忍不住摒住了呼吸——好漂亮的车,前后都尖,像是一个飞梭,材质像是黑水晶或是黑玻璃之类,光打在车上,会显示反光,却不刺眼,整个车身像一个打磨光滑的宝石,浑然一体,没有任何缝隙,不知道怎么开门。
杨刚犹豫地站在车旁,看见母亲把手掌按在车上,右手的手表发出一阵微光,车门自动打开了,竟然是剪刀门的设计,两翼上扬,露出前排半躺的两张座椅。座椅也很像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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