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破防
焦月瑛不确定神秘力量有没有妥协。
但她躺下后就睡着了，没有再做梦，也没进入别人的梦境。
醒来，她打电话到管理处，懒得去餐厅，打算在自己院子吃早餐。
她刚到院子，等早餐期间，先有一位四五十左右的妇人迎上前。
“焦小姐好，我叫许淑芬，从齐先生那儿调来，以后负责老宅管事。齐老爷子疗养期间，王管家不负责老宅事务，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焦月瑛看一眼不远处探头探脑的陶姨，然后微笑点头，“许管家，以后麻烦照顾。”
许管家自是应下。
焦月瑛正要落座，突然问：“对了，许管家。能帮我联系一位心理医生吗？”
许管家诧异，“请问，小姐联系心理医生的原因？”
“别叫我小姐，喊我月瑛就成。”她纠正完称呼后，回答之前的问题，“找心理医生，是因为最近总做梦。”
许管家明显松口气，但回话之前，视线却先落在她身后。
接着，她礼貌称呼唤：“褚先生。”
焦月瑛缓缓转身，见到来人，含笑招呼，“褚大哥，早上好啊。”
她疑惑，“不过，今天不是要上班吗？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他微微颔首，“有事跟你说。”
“哦。”她想到昨晚上梦境里的内容，笑意更深，“褚大哥吃早饭了吗？要一起吗？”
他同意。
焦月瑛扭头跟管家说：“换个吃饭的地方，可以到后院泳池边吗？”
许管家毫不犹豫应下，“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安排。”
然后，她补充一句，“刚刚你提出的要求，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好呀，谢谢齐管家。”她也知道，褚晋旻在，不适合聊心理医生的话题。
她带褚晋旻转移到后院。
泳池边本来就有小桌子，头顶遮阳伞，四周开启了恒温系统。
早餐已经放在餐桌上。
褚晋旻给焦月瑛拉开椅子。
“谢谢。”她入座。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板一眼的礼仪风貌。
所以，才会因为当众给她捏脚，而自我怀疑。
也能如此快挣脱梦境。
但看他自我怀疑，各种反差，挺有意思。
她很不道德的，在心里想。
……
绅士照顾她入座，他转移坐到她对面。
移动期间，目光触及一旁泳池，眸光微闪。
她成功捕捉到他一瞬的不适，对自己恶趣味得到满足很满意。
“褚大哥找我有什么事？”
“先不提。我问你，刚刚说做梦的事，是什么意思？”
“哦，我做梦梦到啊……自己在水里。”
“呲！”一声。
向来礼仪满分的褚晋旻，居然将餐具砰出了刺耳的声音。
她抬眸，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这么精彩的反应，怎么能错过！
他放下餐具，拿餐巾擦拭手，“继续说。”
她做出回忆的样子，然后继续道：“记不清楚了。但反正特别恐怖，我的脚被抓住，怎么都挣脱不了。”
神秘力量突然尖叫出声：【“你在干嘛？为什么要说这些！你这样，不是让他更怀疑不对劲！”
她抬眸，好似没听到神秘力量的话，一点异动都没有。就如真的只是在倾诉苦恼。
而眼前的男人，因为“梦中”话题而心虚，略显狼狈窘迫，显然没“听到”这个声音。
至于，她在干嘛？
哪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就做呗。
效果多好。
看。
眼前这个喜欢说教的男人，都怀疑他自己了。
而神秘力量。
这不！都主动跳出来说话。
神秘力量：【“姑奶奶！我投降！以后你要是不愿意，我保证不自作主张。可以了吧？真的，别刺激他们了。”
焦月瑛眉眼弯了弯，“好吧。”
褚晋旻抬眸，“什么？”
她摊手，“哦，不是跟你说。我有点毛病。除了这奇怪的梦，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跟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对话。”
神秘力量：……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满眼闪着好奇目光，“褚大哥，你觉得，我这是白天想了什么，才会做那可怕又奇怪的梦呢？”
“……”褚晋旻在控制情绪，“自言自语先不说，做梦这种事，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你大可以不用紧张。放松下来，别当一回事，过几天，噩梦自然就消。”
男人如此郑重解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听说，某些人，当想掩饰什么的时候，就会喜欢“长篇大论”。
哦，还是不要说出口。
不然，他会破防。
原本对他这种性格无感，但此时此刻，她突然感觉，还挺可爱的。
她摆出认真受教的表情，“是吗？感觉你说得很有道理呢。太好了，省下去看心理医生的时间。”
他努力展示几分笑意，然后，告诉她，“昨天的宴会，试图对你不轨的男人，是袁家那边的亲戚，你要怎么对付？”
“他没碰到我。不过我相信褚大哥，你帮我处理吧。”
“行。”
之后，便无话题。
两人用完早餐，他起身欲要离开。
“褚大哥。”她坐在位置上唤他，“你是不是忘记说，找我有什么事？”
他很可疑的停顿一瞬。
接着，他道：“回来之后，有想过做什么？要去你家公司上班吗？还是，在我公司给你安排一个职位？”
她惊讶，“我昨天加了很多聊天群，大家提到你耶。说你很铁面无私，都不接受关系户进你家集团呢。”
她自豪，托腮惊喜问：“所以，我在你这里，是特殊的？”
他无法回答。
她拿起手机，“说起这些群，我还收到了一张拍很好看的照片呢。”
她将照片打开，然后举起给他看。
不知道是谁，拍下了褚晋旻半蹲下给她按脚的照片。
褚晋旻眉心一跳，拿出手机打开新闻网。
几乎不用费心，他就找到了要搜索的内容。
商业娱乐头版，就是这张照片。
他深呼吸，对她说：“我会让人处理。”
然后，他扭头就走。
显然，他对照片的事非常介意，都忘记问她工作安排。
焦月瑛收回看着男人离开背影的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
照片中，高大帅气的男人，半跪在女人面前，大手托着女人的脚，英俊的侧脸上，居然显得有几分柔和的心疼。
光幕打下来，氛围感十足。
嗯。
难怪啊！
这些人会想要挣脱“剧情束缚”，是有道理的。
这的确不像是褚晋旻的行事作风。
她喝着果汁，说：“喂，到底要怎么称呼你啊。”
神秘力量：“……我看过你们世界对于高等力量的认知，其中，‘系统’这个设定和称呼最贴合我，你就这么叫吧。”
“那多冷冰冰啊。”她表示得特殊一点。
神秘力量：“哼，我当然特殊，算你有眼光。那，你想怎么特殊称呼我~”
她听到了波浪音，“小梦？梦梦？你都能操控梦境，或许，我现在所感受的一切，就是在梦里呢。”
神秘力量：“……你还是叫我系统吧。”
“切，真没情调。”
“……”
焦月瑛托腮，百无聊赖。
系统说：“你非要那么叫，我也能接受。”
她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梦梦啊。你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呢？第一次给我托梦，说拉我跟他们进剧情中，强行走情节。你是不想他们挣脱剧情控制吗？”
系统梦梦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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