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死去的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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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张俊转运成功后，陈望卿一直都在等待自己的不幸。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每天细心地观察自己的气运变化，甚至选择了用刮彩票去试探自身的气运。
结果却出乎陈望卿所料。
她并没有变得倒霉，而是变得幸运。
原先不会中的彩票，现在随随便便都能回本，但也仅限于此。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陈望卿总算是松了口气。
可很快就有了新的烦恼。
这个烦恼就是，她的肚子突然大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怀的是鬼的孩子，所以显怀的时间也格外地快。
短短一个月不到，她的肚子就如同吹气球一样肿了起来。
“呕——”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干呕，陈望卿扶着伍佑的胳膊，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还行，帮我拿一下水。”
总是装逼的伍佑，如今也放弃了西装，而是穿上了白色的背心，此刻微皱眉心，竟真的像是担心妻子难受的丈夫。
他匆匆拿起水，往陈望卿的嘴里喂。
漱口结束后，陈望卿挪到客厅里喝了口热水。
她昏昏沉沉地歪着脑袋，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本寡淡的莲花味，如今已经浓郁到要腻死陈望卿。
伍佑蹲下来，正准备去找毯子，却发现毯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沙发上。
蜷缩在角落里的怪物徐冉讨好地笑了笑，她如今越来越像人了，神智似乎也恢复到了人类时的水平。
伍佑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顺势将毯子铺开，盖在了陈望卿的身上，正当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望卿于睡梦中呢喃。
“李瑞......”
男人的肩胛骨耸动，尔后骤然僵硬。
伍佑嫉恨地望向不远处的遗像，遗像里，面容柔美的男人的眼神之中藏了几分隐秘的得意，只是那得意浅淡，并不那么容易被人察觉。
可惜，伍佑是一个十成十的嫉妒狂。
伍佑冷冷地注视着遗像，他现在还需要这玩意儿的鬼魂，等到望卿生了孩子，这玩意儿准备的那些东西，就能尽数交给望卿。
可是，一想到那女人还念叨着李瑞，他就陷入了愤懑之中。
是不是最近给她的自由太多了......
“出轨男都去死......”
不过陈望卿的一句话，伍佑的表情瞬间转变，面上的暴风雪尽数转变为春夏之色，他眨了眨眼，挑衅地朝李瑞望去，见李瑞在遗像里铁青着脸，心底的郁结尽数消散。
不过，他却仍然不太高兴。
望卿并没有在梦里念叨他，这就意味着，即便是恨，望卿对李瑞的恨也远远超过自己，那不就意味着她的注意力仍然没有被自己抢夺？
想通这一点，伍佑甚至不愿意让李瑞和陈望卿处在同一个空间。
他低头，抱起睡在沙发上的陈望卿，一步一步地挪到卧室之中。
怪物徐冉似乎是被伍佑教训怕了，即便看到陈望卿越来越远，有些蠢蠢欲动，但还是没敢靠近，只是自己瑟缩在了那一亩三分地之中。
等到了卧室，伍佑轻轻地将陈望卿放在床上。
正在此时，一只虚幻的小手透过陈望卿的肚皮，以虚影的姿态，舞动着。
——[父亲。]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递到伍佑的脑海里。
伍佑身边的黑影瞬间簇拥过去，小心翼翼地跟小手拍巴掌。
——[父亲，母亲似乎又忘记你了，你的运气委实不好，甚至给了伪君子可趁之机，要不是我生命力顽强，到时候母亲生下来的可就是你情敌的孩子了。]
伍佑伫立在陈望卿身侧，双手插进了黑色短裤的裤兜：“......我可跟望卿说了，你是个正常的小孩，所以你出生后，知道该怎么做。”
虚影形成的小手比了个“OK”，尔后就又沉在了陈望卿的子宫里。
伍佑低头理了理陈望卿汗湿的头发，然后轻轻将她扶起来，掀开她背后的衣物，习以为常地在纹身上涂抹指尖的血液。
血液瞬间化作红色的青烟，消散。
陈望卿紧蹙的眉宇稍微舒展，似乎舒服了不少。
“望卿，做个好梦。”
伍佑的这句话完全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陈望卿时隔多日，又附在了曾经的徐冉身上。
上一回，她梦到徐冉逃离抢劫犯身侧后，逃往了一个方向。
那里有废弃的化工厂。
陈望卿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梦，她好奇心并不强，已经知道了李瑞出轨和出轨对象后，再做梦，就只觉厌烦。
梦却不由她。
她被迫与徐冉共享感官。
经过长时间的奔袭，徐冉几乎在闯进工厂之后就脱力地坐在了地上。
灰尘随着她的坐下飘了起来，浸入了徐冉的鼻腔，她喘着气，目光投向不远处。
昏暗的工厂内，一盏微弱的猩红光芒在不远处摇曳。
徐冉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朝着那光亮处走去，可没走几步，脚就踢到了铁制品，金属与地面碰撞，发出了叮当一声脆响。
周围连空气都是停滞的。
终于适应了工厂内黑暗的环境后，徐冉低下头，看见一根断裂的铁管，铁管的裂口处生了锈，可尖端却依然锋利。
徐冉注视半晌，默不作声地将铁管捡起。
等走到那光火附近后，她放下了铁管，然后一步步地朝着那光走了过去。
越近，光芒越是夺目。
终于，陈望卿借着徐冉的眼睛，看清了全貌。
圆形的五行法阵内，鲜血绘制出无数诡异难辨的符号，而在五行所占据的五个方位上，各自点了一根红烛，而在五星法阵的中央，是一个半人高的木桶。
木桶里装满了红色的血液。
男人盘腿坐在木桶里，苍白的皮肤随着他胸腔的起伏而不断波动，素来沉静温和的面容在古怪的灯光下变得有几分扭曲，隐隐间透出些邪气。
恰是李瑞。
“你比我预想到的时间还要晚。”李瑞微微掀起眼皮，然后紧紧贴住木桶的边缘，让出一部分位置，“现在时间到了，进来吧。”
徐冉缓缓褪下衣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木桶边。
她身材瘦小，就连跨入木桶都觉得费劲。
桶内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微漾。
李瑞垂眸，面容流露出几分不耐，他站起来，伸手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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