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野性少年
林辞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林婷刚好买了菜进门。
她四周看了一眼,没见到段翊的身影朝着林辞问道:“阿翊呢?不是让你叫人来家里吃晚饭?”
林辞连忙将信息举起来和自己摘开关系。
“我叫了,他今天好像淋雨了说发烧了,让我帮忙买点药呢。”
一听这话,林婷一下急了,毕竟段兰不在,她算半个家长,连忙拿出手机来给林辞转账。
两百块钱到账,林婷催促:“那你去买药,正好我煮点粥,你等下买了药回来拿上粥给人送过去。”
一边往厨房走,林婷一边交代:“你等下不要急着回来,等他烧退了再回来,要是一直不退烧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送他去医院。”
收了转账,林辞收拾了一下拿着伞出门。
不知道他病到什么程度,林辞几乎把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各个种类都拿了个遍。
拿着药和保温桶在段阿姨家门口敲门的时候,林辞才想起来,短短两天,这是她第二次给段翊买药了。
好像自从他来了这里,林辞就像欠了他一样。
耐着性子敲了好一会儿,门才被人打开。
段翊穿着一件白色长袖T恤和一条家居裤立在大门内侧,应该是刚洗完澡,好看的眼睛上还蒙着丝丝水汽,漆黑细碎的短发发梢上坠着不断往下滴落的水珠。
大约是发烧的原因,段翊一向白皙的肌肤上此刻染上些湿热的红色,乍一看难得有了几分生气。
客厅暖黄灯光倾洒而下,少年从前锋利的下颌也柔和了许多。
林辞觉得,他好像从一头狼变成了一只小鹿。
“进来吧。”
段翊侧开身,嗓间带着些病中的暗哑。
林辞进门后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然后将保温桶里的热粥倒了出来,头也没回的朝身后道:”这是我妈煮的白粥,你先喝一些,等不是空腹了再喝药,对了,体温你量过了吗?”
这粥是刚煮出来的,林婷又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所以此刻装着粥的白瓷碗温度烫手,林辞几乎拿不住。
身后的人没有回话,林辞吹了吹烫红的手指,回头奇怪的去看。
视线落下的地方,只见段翊双手插着裤兜,懒懒的靠在厨房的推拉门边上,神色认真的正盯着她。
林辞奇怪的又问了一遍:“你体温量过了吗?”
“没有。”
这次段翊回的很快。
林辞无语的张了张嘴,本想嘴他两句,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放弃。
“体温计在哪?我帮你量一下。”
“客厅的抽屉里。”
段翊指了指外面客厅,目光没有从林辞的脸上移开,也没有丝毫要去拿体温计的意思。
林辞无奈,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忍了!
要不是段阿姨,她才不会理他呢!
从电视柜里找到体温计后,林辞递给段翊。
“含在嘴巴里,十分钟就好了。”
段翊没有接下,而是视线紧紧锁住林辞,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光影中发亮。
林辞不解的再往前举了举:“拿着呀?”
段翊终于伸手接下,照着林辞的话做,又似乎若有所思。
林辞用抹布端着白瓷碗放到餐桌上,看着段翊古怪的表情,不由出声问道:“想什么呢你?”
段翊跟在后面挪步坐在餐桌前,面上情绪不显,嘴巴里因为含着温度计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你不会想听的。”
林辞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坐在了段翊的对面,好奇心泛滥。
“你又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想听?”
白粥热气升腾,窗外暴雨如注,雨水打在窗沿上,夜色暧昧,光影模糊。
餐桌下,段翊的两条长腿因为过长一直伸到了林辞的腿边。
他似乎动作了一下,长腿碰上林辞的膝盖,九月的天气,大家也只穿一条薄薄的长裤。
隔着布料的肌肤相触,一股酥麻触电的感觉划过林辞的心间。
对面的目光灼热起来,林辞正慌张的想要往后移开腿,就看见那人将温度计从口中拿出来,极为轻佻的轻笑一声,语调乖张大胆。
“想着含的如果是其他东西就好了。”
雨再大一些,窗户的玻璃被震的闷闷作响,内室却忽然静了下来。
少年锋利的下颌微微抬起,鸦青色的长睫低低的垂着,落在阴翳下目光不似之前清冷疏离。
林辞望进去,里面是浑浊,是不堪,是铺天盖地的张狂。
要咽不咽的粥卡在喉咙里,她止不住的猛咳起来,脸上涨的通红。
“咳咳咳咳……”
“你!咳咳……你……我……”
人好像在特别慌张的时候会一下失去语言逻辑。
滚烫的白粥被囫囵吞下,林辞的整个喉咙都又痒又痛,灼热感沿着口腔蔓延开来,就连后背都开始发烫。
段翊无所谓的耸耸肩,将温度计放在餐桌上躬身要去喝粥,语气淡然。
“说了你不会想听的,你自己要问的。”
所以还成了她的错了?
要不是他是段阿姨的侄子,温度计又显示他已经发烧38度7,林辞毫不怀疑她会把手里滚烫的白粥盖在那张看上去清心寡欲的脸上。
“你真恶心。”
林辞实在忍不了。
段翊不为所动的继续喝粥。
“是他就不恶心了是吗?”
林辞愣住。
“谁?”
段翊没再回答,三下五除二的喝完粥,起身将碗筷丢进厨房的水槽里,然后又拿出玻璃杯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餐桌上。
“喝点热水。”
林辞不大自在的顺手接过喝了一大口,温度适宜的水流划过舌尖,段翊的浑话像被上了发条的复读机不断在脑中回响。
反观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径直走回厨房拎起林辞带来的那袋药,语带疑惑。
“这药怎么吃?”
端着水杯,林辞也走进厨房,然后拿过段翊手中拿着的几盒药仔细去看说明部分。
“你没有咳嗽感冒的话,就不用吃这个咳嗽和感冒的药,把退烧药吃了就好,今晚吃两粒,如果退烧就不用吃了,不退烧的话就要去医院。”
段翊难得乖顺的用修长的手指掰开两粒退烧药,随手往嘴巴里扔。
“你不喝点水吗?生吞啊?”林辞被他粗暴的喝药方式吓了一跳。
对面的人非常自然的拿起灶台上的水杯,仰头猛灌一口。
段翊站在背光处,光影在他的发间四散,还未干透的碎发浸着点点的光晕,凸起白皙的喉结滚了滚,杯子里的水被喝光,那人的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见。
“现在喝了。”
林辞征了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我的杯子!”
灶台上,玻璃杯的杯口只有一处亮着湿润的光泽。
不仅是同一个杯子,就连入口的位置,都是一处。
段翊双手再次插进裤兜,眸色深下去。
“不好意思,没注意。”
回到家的时候,林婷正在厨房洗碗,听到动静走出来问了一句。
“怎么样?阿翊他退烧了?”
林辞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就转身进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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