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应该已经死去的邵七,还活着。
和裴朗抢琴韵,被裴朗揍过的邵七,还活着。
现在,裴朗落到了邵七的手里,邵七必定不会放过他。
若是旁人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进而惊慌失措,但郗月没有。
在邵七停手那一刻,郗月伸出的手并没有停,反而趁机抓住邵七手中的刀,一个用力将刀夺了过来。
邵七一惊,立刻想要夺回刀,他身后披甲人也抽刀围住郗月,却见那被夺之刀横在琴韵颈间,刀刃紧紧贴着琴韵皮肤,使皮肤微微下陷,仿佛下一刻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就会被刀刃破开。
“你敢动裴十三一下,老娘就杀了琴韵。”
琴韵登时恐惧地看着郗月,她脸色苍白,眼中蓄满泪水。
“姑、姑娘?”
郗月冷酷无情,对琴韵的恐惧视而不见,手中的刀抵在琴韵颈间,纹丝不动。
琴韵见郗月如此铁石心肠,转眼看向牢中的裴朗:
“十三公子,救我。”
裴朗心疼地看看琴韵,又看看郗月,最后看看邵七,面露羞惭之色,低头不语。
郗月是有祖父撑腰的未婚妻,当祖宗供着的,更何况现在她是为了他和她的小命着想,才不得不挟持琴韵。
只能委屈琴韵了。
琴韵:……
她失望了,转而祈求地看向邵七:“七公子~~”
以往,邵七都是对她有求必应的。
邵七鄙夷裴朗:“感情你裴十三从我这里夺走她,就为了让她在你的母老虎未婚妻手底下吃苦?”
闻言,裴朗只是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看郗月和琴韵那边。
邵七一脸不忍,对琴韵温柔道:“委屈你了。”
琴韵落泪,眼中尽是委屈,强作坚强道:“琴韵……不委屈。”
谁知此时邵七收敛表情,话锋一转:
“你们这出戏唱得不好。本公子很想相信你,可谁让你刚刚上演过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呢……”
琴韵一进地牢,第一件事就是扑到郗九身上,可见二人感情不错。邵七不是傻子,他知道琴韵是在配合郗九演戏,目的是为了保住裴朗。
他确实喜欢琴韵,琴韵受伤他也心疼,但现在琴韵是在配合别人演戏,为的还是救另一个男子,他的情敌,他此时只觉怒火中烧。
他们以为他是二傻冤大头吗?
邵七理也没理郗月和琴韵,让人开门把裴朗拉出来。
“不信啊?”郗月道,“好说。”
她手底微微用力,雪白肌肤上顿时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流下。
琴韵痛呼一声,面色煞白,身体不住颤抖着要往地下倒去,却被郗月一条胳膊箍住无法下滑。
殷红刺痛了邵七的双眼。
“住手!”
正开牢门提裴朗的披甲人停住动作,等待邵七的下一步指示。
邵七的视线不停在琴韵脖颈见的殷红和脸上不停滑落的泪水间游移。
他以为琴韵在骗他,哭泣是在骗他,祈求是在骗他,痛苦也是在骗他。
现在……他注意到郗九的面无表情。
琴韵开始可能真的为了裴十三在骗他,但他漏算了一件事。
自琴韵进入地牢开始,郗九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她。
琴韵是个心软的,她可能会为了裴十三对郗九百般忍耐,与郗九姐妹情深,但郗九,在京中传言中,是个粗鄙、善妒、恶毒的女子,她对裴十三都吆五喝六的,更何况是对琴韵?
郗九可能真的会杀了琴韵。
邵七蓦然转身面对裴朗:
“裴十三!你怎能看着她受伤害?”
裴朗睁开眼睛看看郗月和琴韵,无奈地对邵七道:
“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又怎能忍心责备她?”
“卑鄙。枉我以前还觉得你与京中其他纨绔不同,却没想到你竟为了自己好过,让深爱你的女子流血流泪。你还算是男人吗?”邵七低吼。
“命都要没了,还当什么男人?”裴朗周身缠绕着混不吝的气息。
“你,你,你……”邵七指着裴朗,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对郗月低吼:
“你想怎样?”
郗月:“这句话该我问你,你把我们迷晕抓到这里来,到底想怎样?”
邵七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几次之后,才对裴朗道:
“把信物交出来。”
裴朗一头雾水:“什么信物?”
“别跟我装傻。裴司徒让你来接木世子,为了取得木世子的信任,必定会以信物为证。”邵七道。
十六年前,裴司徒响应先帝,公然支持木王爷出兵北境,甚至不惜让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裴十三的父亲裴翰之,列入木王爷麾下,可见裴司徒与木王爷关系之紧密。
这许多年来,邵家一直主张削弱木王爷手中兵权,裴司徒一直在想方设法阻止。
木世子入京为质,第一件事便是拜访裴府,求得裴府庇护。
可以说,整个朝堂之中,木世子最信任的非裴司徒莫属。
三个月前,邵司马再一次提出,若木王爷病逝,他将顺势接管西境兵马。
木世子此次入京,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继续为质,另一个目的是保住西境兵权。
而朝中能帮他的,只有裴司徒。
木世子进京这一路并不太平,多的是人不想让他进京。
只要他进不了京,裴司徒就无法帮他,时间一到,西境兵权自然会落到邵司马手里,裴司徒到时想帮也晚了。
如此关键的时刻,裴司徒如何小心都不为过,怎会不作提防?即便是他的家人,也并非个个忠诚。
果然,在木世子进京的路上,邵七让人假冒裴氏中人去“迎接”木世子,却次次都被识破,遭到射杀。
邵七知道,裴司徒所派之人与木世子之间,定然需要某种信物才能确认对方身份。
眼看木世子即将到达京都,邵七不得不在长宁县设下埋伏,强行抓人。
只是……
裴朗“哈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邵七道:
“原来你们没抓到人啊,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放松下来,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又道:
“你想拿到信物,再假装裴家人,引木世子出来?万一木世子已经进京了呢?”
说到这里,裴朗突然一拍掌,做恍然大悟状,道:
“我忘了,邵家定然在沿途布置了无数眼线,把守进京的每一条通道,京卫定然也已把守住京都每一道大门,若是木世子真往京城去了,必然逃不过你们的眼睛。
“你在这,木世子应该也在这片地域……嗯,好事。”
邵七:“……我没想伤你性命,只要你交出信物,我就放你们离开。”
邵司马前两日传信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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