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落单
阿宁清晰的话音传来,似乎离我非常近:“越过这条峡谷,我们去另一边。你们去找,看看有没有宽度窄的地方,最好不超过六米,确保每个人都能跳过去。”
头顶被什么东西砸了下,我一摸,一个土疙瘩。
接着扑簌簌的土块掉下来,看来他们现在站在了我们上面。
我的心砰砰跳起来,胖子动了动,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不太理解,什么意思?难道要现在动手?
胖子一瞪我,手里捏了个小石头,趁着大伙儿注意力全在上面,偷偷砸了过来,正好砸我脚踝上。
我勃然大怒,看他还在使眼色,忽然心念一动,胖子四十岁的人了,不可能玩心大起搞这么无聊的动作。
被砸到的脚踝还在痛,突然,我想到,他是想让我装伤?
我立刻回他一个眼神,他微不可查点点头。
头顶动静渐渐消失,阿宁他们往别的地方去了。
霍家伙计们抬腿就要走,我忽然身子一歪,“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胖子挤开几个人,凑过来道。
我扶着他肩膀,抬起右脚,重心全放在左腿上,面露难色:“我脚崴了,好像走不了路了。”
这真是我这辈子演技巅峰,我作出三分痛楚三分坚强三分不好意思的表情,他们立刻就信了,有人摇摇头一脸“看吧,我就知道”的样子。
那几个伙计嘲讽地看着我,抱臂在旁边看笑话。队伍里有个颇有威望的人看了看我,说:“这样,山路难走,林小姐又崴了脚,先回去吧。”
她环视一圈,似乎在找谁扶我回去合适。
胖子说:“我!我来带她回去!”
她看起来对胖子感官不好,皱起了眉,我连忙说:“可以的,我和胖子熟,你们继续走,别因为我耽误进度。”
她有任务在身,果然迟疑了下,还是同意了,嘱咐我几句,言语间满是关心,搞的我都有点愧疚了。
霍家队伍渐行渐远,我把脚放下来,跟这胖子闷头就往另一边走:“胖子,我们现在就动手?”
“不然等到猴年马月?”胖子嗤了一声,“大好的机会,正巧遇到阿宁,不然十万大山那人跟蚂蚁一样,下次再遇到可就难了。”
“别担心。”胖子安慰我,吹牛道:“他们人虽然多但是我一个人能抵一打人,保准帮你抢来阿宁。”
我哭笑不得,他在插科打诨,我渐渐平静下来,时间不等人,瞻前顾后机会可能就白白流失了,冒险的事就是需要冒险精神。
我们鬼鬼祟祟跟在阿宁队伍后面,他们过了这道沟谷,继续往大山深处走。
我和胖子不敢尾随太明显,尽往灌木里钻,荆棘剐的我手上全是口子,时不时脸上还被抽两下,苦不堪言。
走了半天,阿宁他们终于停下来休息了,有老外捡了柴点起火堆,一群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我们窝在下风口的灌木堆里,现在我们的造型就像两个野人,头上裹了细软的草圈,胖子让伪装隐蔽用的。
胖子听的头疼,问我:“这群傻鸟说什么呢你给我翻译翻译。”
我说:“他们在抱怨路难走,还有在相互要烟抽,没什么有价值的话。”
很快,一股雪茄味飘了过来,胖子使劲嗅了嗅,羡慕道:“老外抽的真他狗日的带劲儿,等会儿看看有没有机会顺点。”
我没理会他,顺着灌木的缝隙观察他们,这支队伍有不少熟面孔,哈士奇竟然也在。
他们似乎要休整一段时间,火堆上烧起了水,他们开了罐头吃着。
阿宁一直坐在那里,看一张地图。哈士奇跑过去递给她一个开好的罐头,她接了下来放在一边,依然看放在膝盖上的那张纸,很是专心。
我听哈士奇说:“宁,你都看几天了,先吃点东西吧,不用这么着急。”
阿宁摇头:“快点探完第二段路,我回去有事。”
火堆边一静,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人胳膊肘碰了下哈士奇,示意他说,哈士奇抓了把卷毛,说:“宁,是不是和林小姐有关?”
阿宁没说话,哈士奇小心觑着她脸色,大着胆子说:“宁,林小姐不是说也要来巴乃吗,那我们说不定出去了就能见到她了,你为什么这么急躁。”
阿宁合上地图,沉声说:“不,她已经来了。”
我心中悚然一惊,惊疑不定地和胖子对视——她怎么知道的?
哈士奇也吓一跳,问出了我的疑问。
阿宁吃了一大口罐头,面无表情地咀嚼着,我看她那样子,像是味蕾根本没感觉到食物的味道。
阿宁按按眉心,“感觉。”
哈士奇和队友面面相觑,脸上都有惊奇之色。
阿宁此人,执行任务严密又精确,最讲切实的证据,类似这种模棱两可的主观判断之词在她口中很难听到。
半晌,哈士奇小声说:“可是我们的人并没有看到林小姐的身影。”
另一个人赞同道:“霍家的队伍他们盯两天了,林小姐要是来了,他们肯定看的到。”
阿宁几口吃完了罐头,站起身来,淡淡道:“你们都小看了她,想想她怎么凭一己之力迫使公司北京分部避退出京的。”
他们都一愣。
“烟都灭了,”阿宁说,“点燃了这片山,我们这辈子别想踏入中国境内了。”
她不再多说,一言不发去了远处,大概是去探路了。
胖子眼冒精光,立刻拽我就要跟上去,绕过他们时,哈士奇还在说话,十分摸不着头脑:“阿宁也会相信感觉吗?”
我心里复杂又感慨,阿宁还真没感觉错。
我和胖子跟着阿宁,远远来到一片碎石地,我们藏在茂密的杂草里,她站在一条小溪边,站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心里有点着急,阿宁站的地方太空旷了,一点也不适合我们下黑手。胖子示意我稍安勿躁,我只好耐着性子盯阿宁。
看了半天,我发现阿宁好像单纯在发呆,顺着她目光看去,她盯着一个溪流漩涡,一动不动。
奇了怪了,难道阿宁来这里放松心情了?
不由得仔细看她盯的那个漩涡,她脚下是这条小溪的凹岸,速度并不快的水流在这里陡然加速,形成了一个小小漩涡。
几片秋日半青半黄的落叶顺着水流飘下来,时不时碰撞两下。
一片靠前的落叶率先接近漩涡,在它前面,已经有数片叶子被漩涡囫囵吞下去了。
阿宁专心致志地盯着这片叶子。
落叶近了,开始旋转,再过一两秒,它会被“咻”的一下吸进去。
就在这时,它后面突然猛冲过来另一片叶子,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势能,一下撞地它瞬间脱离漩涡范围,叶子自己却停了下来,迅速被吸入漩涡消失不见,只冒出几个泡泡。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脱离漩涡的叶子打了两个圈,继续顺流而下。
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几片叶子和漩涡,抓心挠肝的纳闷,胖子奇道:“阿宁在干什么?想不开了想跳河?这也淹不死啊。”
他话音刚落,阿宁忽然转身离开,我正要叫胖子找机会,一扭头,这厮竟然不见了。
心里大骂,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胖子想干什么。
阿宁要回去,离近了草丛,那边的草突然一动,胖子旱地拔葱似的冲了出来,表情凶狠,一胳膊就要抡阿宁后颈。
我看他那样子,心里瞬间想让他帮我是对的,我对阿宁下不了手,我没有那个狠心。
阿宁可不是吃素的,几乎在胖子偷袭她的同一秒钟下蹲躲避,顺势一把抓住胖子手臂,重心降低,肩,腰一拧,狠狠把胖子掼起,砸在了地上,鞋好像都甩飞了一只。
教课书级别的过肩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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