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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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涂走到寺庙门前之时,正好一队宫人从门内走出,宫人之后簇拥着的是一个头戴面纱的女郎,女郎身材高挑衣饰华贵举止优雅,即便看不出面容也能让人一眼看出其出身高贵。
寺庙门不算窄,本可以容纳两队人进出。可是对面之人看到来人是阿涂,立刻吩咐了宫人几句。
一个瘦弱的宫人便昂着头对着阿涂主仆喝道:“贵人出行,还不速速让路。”
阿涂一脸古怪地看着对面这群人,无语地问道:“请问是哪位贵人出行?”
宫人一噎,主子虽然得王后恩宠是宫里的红人,但名义上却也只是宫婢,忽然被将一军他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复。
旁边一个年长一些的宫人见状,忙也站了出来喝道:“你没长眼睛么?看不出来咱们都是宫里的人么?什么人也是你能问的?!“
阿涂点点头:“哦,不能问啊,那便算了。”说完便带着碧桃准备从一侧进入寺中。二婶她们还在等着,她实在不想在这种无聊之事上浪费时间。
宫人再次拦住二人:“站住!”
寺门前暑气正盛,阿涂被晒得心烦,见他们居然一再阻止也冷了脸色,她冷冷地喝道:“让开!”许是跟了白泽久了的缘故,她生气之时像极了白泽,冰冷倨傲拒人千里。
宫人一时被镇住了,虽然没让开,却也不再强硬。
见宫人还在门前站着,碧桃站出来喝道:“还快让开,我家女郎岂是你们这些腌臜人可以拦得?”
宫人听到这话立刻不干了:“咱们虽是宫人,但也是为王上为宫里办事的,你一个婢女竟敢出言不逊,看我不抽烂你的嘴。”他们身有残疾平素最在意的便是这点儿脸面了,如今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哪里会轻易放过。
宫人人多势众,眼看他们一步步围了上来,碧桃虽然面上强撑着,心里却是忍不住地打鼓。
阿涂拍了拍碧桃的肩膀,轻声安抚道:“莫怕。”然后又对着面纱女郎的说道:“崔明月,你还要闹到几时?”
面纱之下,崔明月身体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掀起头上覆着的面纱,面带嘲讽地看着阿涂说道:“多日未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阿涂垂了下眉眼,轻声笑道:“女郎气势一如初见,想忘掉也难。”笑话测相也不光是看人脸的,崔明月的腰间甚至挂着她在崔府里佩戴过玉佩,想不知道她是谁都难吧。
听到她提起曾经,崔明月心中更恨,当年自己是何等光鲜。如今呢?因为怕被崔氏的仇人报复,也怕遇到旧人,她离开宫里只能头戴面纱遮掩。离了崔氏的庇护,她活得如过街老鼠一般,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女郎所赐!
崔明月:“女郎才是一日不见令人刮目相看,听说你一个小小苗寨孤女如今竟然也成了世家贵女了?!”
阿涂没有答她,只笑吟吟地望着她。
虽然她没说话,崔明月却觉得比扇了自己一巴掌还难堪。当初她顶着崔氏嫡女的名头获得人人艳羡之时,对于阿涂这种小人物从来是正眼不看的。她鄙夷唾弃这种寒门出身的人,对他们连碰到都会觉得污了自己眼。她叫明月,便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的明月一般圣洁不可侵犯了。可是当崔氏倾覆之时,她才知道自己真实的出身。
自己这个假贵女瞧不上的贱婢,竟是了大世家的贵女,甚至还成了天下首富的世家家主,想想真是可笑啊。
想到这里,崔明月又笑了,笑得甚是讽刺:“看到我如今的境遇,你现在很得意是吧?”
阿涂望着她,眼里无悲无喜:“我不得意。因为,你怎样与我并无相关。”她实在是不解,这些女郎就没别得事儿了么?谁有功夫总想着他们?
崔明月脸色更差,望着阿涂,她恨恨地说道:“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早晚我会让你重新哭着跪在我的脚下求我!我们走!”说完她便带着一群宫人乌泱泱地离开了寺庙。
看着她的背影,阿涂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她捅了捅身旁的碧桃,好奇地说道:“你觉不觉得她病得更严重了?”
碧桃:“啊?”
看碧桃没懂,阿涂也不解释,乐呵呵地迈进了庙门。
山里的天气变得也快,阿涂二人刚进庙门没多久就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撞得人肉疼,两人也顾不得仪态了,慌忙朝着禅房跑去。等他们迈进禅房,瓢泼一般的大雨马上倾倒了下来。
姜二夫人母女已经做完了礼拜,现在正在专门留给香客的禅房内休息。
见阿涂他们进来,姜二夫人笑道:“可淋到雨了?”
如葵也笑着起身迎了过来:“你可回来啦,再不回来,这些点心都要被丹儿吃光了。”
丹儿听见自己嫡姐如此说,立刻不干了:“诶?刚才你明明也吃了?你怎么不说?”
如葵:“我哪里有你吃得多。阿涂别理她,快来尝尝,这个豆沙饼做得很不错。“
“好。”
阿涂点头应了,然后便坐在靠窗的榻上,一边细细品尝着点心,一边看着他们姐妹打闹。她之前总是自己一个人,如今这种姐妹间的打闹对她来说也是新鲜的紧。
姜二夫人关心地问她:“刚才找了你好久,可是又遇上什么事儿了?”对于上山之时的截杀,她还是心有余悸。刚才阿涂不在,还以为她又遇到了什么事儿,急得她都已经派人回府通知姜二叔等人了。
阿涂:“劳二婶挂心了,我闲着无聊去后山走了走。忘了告知二婶,是我疏忽了。”
姜二夫人忙道:“不碍事,不碍事。你没事儿就好。你再出什么事,等我百年后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爹娘交代。”
听到二婶提起爹娘,阿涂忙说道:“我爹娘走时,我尚小,记不得什么事儿了。二婶可愿与我讲讲爹娘的事儿?”
姜二夫人:“你爹娘啊,他们都是顶顶好的人。那时候姜氏正是鼎盛的时候,你爹是世家排名第一的公子,人又长得好,整个中原想嫁给他的女郎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他就一个都看不上,为此没少被你祖父责骂。每次他被骂了,都以生意的名义出去躲大半年,就这么过了好几年,直到你二叔与我成亲了,他都还没有成婚。”
想到曾经,姜二夫人嘴角都含着笑意:“后来啊,在离晋王登上王位举办的第一场宴会上你爹遇到了你娘。你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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