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处刑
虞意欢正跟教研室另外几位女老师一同嗑瓜子聊天,几个人叽叽喳喳,好不惬意快活。
一头长卷发,体态丰满而不油腻,温柔和蔼的女老师“咔嚓”一下将瓜子磕开,用染了鲜红蔻丹的指甲优雅地将瓜子皮丢到面前的小缸子中,边咀嚼边斜着眼看向虞意欢:“所以你就去断情山闹了一通?那帮老学究不得被活活气死。”
虞意欢瞧着的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掩盖不住的得意:“那是自然,他们每日装得道貌岸然,弟子还不是要拜倒在我们合欢派姑娘的裙边。”
另一位女老师感慨地“啧啧”两声,“这下无情宗只怕是要动门规了,那孩子也是可怜。”
“敢觊觎我的学生,也是活该。”虞意欢撇了撇嘴。
此时教研室的门被突然撞开,一个女孩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谁呀,怎么不敲门。”虞意欢被巨响吓了一跳,诧异地回身看去。
赵静云跑得太急,此时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稍微缓过来一些,她便问道:“虞老师,您去无情宗了?”
看到是自己的学生,虞意欢语气缓和了些,起身搀扶了她一把。
“那个学生不是总骚扰你吗,我自然要去找他们老师分说分说的。”
赵静云又气又急,尽管再三克制,还是红了眼眶:“他只是喜欢我,言行举止没有丝毫逾矩,哪里就至于要闹到学院了?”
在其他老师面前被学生质问,虞意欢面上有些挂不住,况且此事她确实心虚,嘴上仍嘴硬道:“公事公办罢了,我只是去反映情况,怎么处置是他们的事。”
“您敢说不是为着出一口自己的恶气吗?”赵静云咬着下唇,此时也顾不上对老师的敬畏,语气十分强硬,“老师,合欢派和无情宗一向针锋相对,是不是双方都有过错呢?”
虞意欢哑口无言,一时间竟呆呆地站在原地。
赵静云抹了一把眼角快流下的泪珠,像是下定决心般留下一句“我自己去跟他们说清楚”便又匆匆离去。
此时断情山内,雀翎几人见南沙被带走,也是慌了神。在人家的地盘人生路不熟,只能先去跟甄安皓汇合。
甄安皓一听事情原委,脑袋像炸开了似的:实在是越忙越乱,说好来救人,如今倒好,还搭进去一个。
尝试联系南沙,对面也没有回应,不知是否是不染尘用了什么手段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甄安皓默默在心中盘算着。
为今之计,只怕是他们几个学生也解决不了;还是得向合欢派禀明原委,让两个门派来解决。
主意已定,几人又匆匆下山向瑶琴山而去;路途遥远,只盼能赶上行刑的时辰。
南沙被不染尘封住了五感,眼前的虚无感并非无边的黑,而是相比纯粹的黑夜行更让人惶惑不安的全新感知。
被传送走的时候只能感觉到身体一瞬间的被扭曲挤压,但很快便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中。
失明让南沙被强烈的不安全感包裹,她不停用手指摸索着,生怕自己再恢复光明时,和一个面容扭曲恐怖的鬼脸贴脸。
不染尘不疾不徐地在办公椅上坐下,看着南沙摸索着窗台边缘,缓慢向前移动。
他品了一口刚泡好的茶,这才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
南沙转向了声音的方向,“你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就为着两个门派那点破事,老师掐架还不够,弟子也不能来往。有意思吗?”
尽管从入门之日就被灌输着“对方是仇家”这样的观念,南沙有时还是不免会有这样的疑问。
修仙界各门派难免东家与西家有仇,南面与北面有怨。但闹到像合欢派与无情宗这样的也属实是独一份。
实在是令人疲倦。
不染尘声音依旧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有意思。就像正道理应匡扶正义,抵抗黑暗一样。有资格来修仙的弟子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我们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歪门邪道迷惑。”
“好吧,那我无话可说。”南沙摸到窗边放着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面上一副不想继续交流的样子。
迷迷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南沙环抱着双臂,突然觉得额头一凉。
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重新明亮起来,恢复了视物能力。
不染尘站在她面前,两指间夹着一张符咒,随即轻轻一吹,符咒便自燃起来,转眼便化成灰烬片片落地。
他歪了歪头,示意南沙跟上。
南沙知道无法反抗,识时务地跟着不染尘走出办公室。
出了办公楼,眼前景象熟悉且开阔:是她曾经掉落在的断情山中央广场;与上次景象十分相同的是,此时广场上也围满了无情宗弟子,他们从楼里一出来,众人都纷纷回头看向二人。
站在台阶上视线开阔,南沙赶忙四下环顾,想在人群中找到甄安皓几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弟子们推推搡搡地让出了一条道,南沙跟在不染尘身后小碎步走过去,两旁弟子们探究的眼神让她不敢抬头。
很快面前出现了一只扭曲且丑陋的怪物,实打实将南沙吓了一跳。
是一只肥胖浑圆,通体大约一米长的虫子,底色黄白,身上千百只宛如眼睛的圆环密密麻麻;翅膀短小,十余双短羽趴伏在身体之上,说是透明但又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发黄。
一双外凸黑色的眼睛大如饭盆,明亮但又不知道聚焦于何处;头顶一对毛茸茸的触角上众多细密的小分叉,像是每一根都有生命似的微微颤动。
虫子此时正在地上涌动,爬过之处地上都沾染上了透明粘液。
南沙别过视线不愿再看;她不怕虫,只是觉得心里膈应。
深远悠长的钟声响彻断情山,一声一声的长鸣宛如报丧的晚钟。
办公楼方向又传来了响动,南沙回头,只见两个年纪大些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年轻男子走来。
被架着的男子虽然衣衫凌乱,散开的发髻遮住了眉眼,南沙还是认出了他,正是今日的事主楚瑜。
想必两边的二位就是无情宗的长老,高瘦的那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染俗,十三娘的负心汉父亲?南沙不禁多偷看了两眼。
三位长老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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