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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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你也是来看他们比试的吗？”于夏正艰难捂着腹部朝人群进发，被眼尖的士兵发现。
于夏点头：“是呀是呀，你们的欢呼声太大了，我就想过来看看。刚才你说是比试？谁和谁？”
“就是那位全晨，和好朋友安山水比试。”
“什么！我要看我要看！”于夏恨不得直蹦三尺高，可是眼前的人实在太多，中间又没有搭建擂台，于夏连一根毛都见不着。
幸好他们的谈话被附近的人听到，士兵们看到是于夏，既忌惮于夏的身份，又看到于夏捂伤的动作害怕碰到他，随之让了一条路出来，于夏就这么站到到了最佳观众席的位置。
“厉害厉害！”“安山水进步神速呀！”“全晨！全晨！”“加油！”……
周围尖叫、呐喊、加油助威声不绝于耳，于夏看清了场上的形式，也成为其中一员。看到两位使出精彩卓绝的招式时，于夏的眼里只有陈荃。
“无论是进攻、防守，还是跳跃、格挡，都像是一幅流畅的作画。真是飘逸帅气。”
不知在场又有几人被陈荃的冷静气质所吸引，这些人里可不包含在人群中悄悄出现的陈正，他已经围观了一阵子，虽然看不清脸，但除了脸，任何一方面都无比熟悉。
“‘全晨’？”陈正心里已是万分肯定了，虽然平日也是不苟言笑，令许多属下害怕，但现在他的面色阴沉，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无形中吓退了周围的人。
陈荃利落起手却不伤及安山水一分一毫，直至安山水叫停。
“呼，呼……”安山水喘息，掀起下摆随意擦汗，看着对面汗如雨下却看起来依旧清爽挺拔的陈荃，敬佩道，“你一点都不累吗？除了比你高比你重，我到底有哪方面能比过你？”
陈荃将剑放入剑鞘里，再用手擦汗甩下来。明明是一个随意粗鲁的动作，陈荃做起来就是一派潇洒俊秀之意。
“妈的，擦个汗都这么帅气，要是长得再高一点，回到京城之后还不把全京城女人的心偷走！”于夏听到身边有人这么说，想起来自己似乎没仔细看过‘全晨’的五官，现在仔细想来，人家长得好像正是如今京城中流行的冷面俊俏小将军！
不是大将军和少将军那般具有男人气概的雄伟高壮，也不是自己这般脸有些圆眼睛有些大的活泼少年，而是长得年轻但性格成熟，身材不壮却武艺高强，浑身带有疏离的气质，战功赫赫的青年男子。
于夏越想越对，脑海中思索自己认识的哪家小姐可以介绍一下，或者哪位公主也行。
对面的陈正同时看完了全场，默然不语，退了出去。
热闹已经散去，恢复成平常的样子。陈荃回到营帐内，拿起水壶“吨吨”地往喉咙灌。
“全晨，将军找！”不是之前见过的那几位传话士兵，这次传话的人陈荃是第一次见。
按照以前刚被陈誉和于夏找那会儿，陈荃一定会保持警惕，起码会害怕是不是陈正找她，在路上思考对策。
但现在，由于于夏和陈誉都找过她，今天于夏还开启了新地点见面，陈荃误以为于夏休息好了，想找人聊天。她便什么也没想，跟这传话人走了出去。
“就在这，请进吧。”
就如同之前每一次，传话之人将人带到之后，立即消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陈荃看着眼前的帐篷，用料与自己睡的那处并无差别，但周围守卫的人比陈誉和于夏那处多了近一倍。
陈荃眉头紧锁，从鼻子里重重吐出一口气，紧闭双眼。思考到底是父亲已经发现了，还是于夏给自己提拔的建议被采纳了。
“嗬……”眉头松开，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里面没有害怕，而是隐藏着决心。不管是发现还是会在见面的时候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沉着冷静地踏入主帅的帐篷，陈荃已经有面对一切的准备。宽阔的帐内，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陈荃一眼见到的是随意坐在椅子上的于夏。
见到于夏陈荃的心放下了一半，既然是于夏，说明是要考察自己适不适合被擢升的事，属于被动的见面。自己的这副样子，应该不容易被认出来。
于夏首先见到陈荃，兴奋地说：“来了来了，这就是我一直提起的全晨，老厉害了！哎呀，站在哪干什么，快过来！”说着还起身跑过来抓着陈荃往前走。
“你……慢一些。你的伤口没事吗？”陈荃看到于夏的动作害怕他扯到伤口，顺着他的动作往前走。
“没事没事，见到你来我的伤就好了一大半。”
“唉……好吧。”陈荃从小生活的地方简单，相处的人中，除了陈世，其余人都是稳重寡言类型的。陈荃本身也是单纯少言类型，无从应付于夏这类多话之人。
“你来了。”陈正的语气在于夏耳朵里与刚才谈话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带些征战沙场多年的威严。可是听在陈荃和陈誉的耳朵里，不亚于惊天大雷。
兄妹俩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震惊与认命。
“父亲，此事全是我的主意，与大哥无关。”
“父亲，此事乃我的一手策划，与妹妹无关。”
二人同时抱拳跪下，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因为意见不统一，平日寡言的兄妹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明明是我先提出想上阵杀敌此等无理的要求，大哥才……”陈荃表情淡漠，直直地望着陈正，不看陈誉一眼，“若要罚，则罚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明明……明明是我看中了妹妹的武力，能够为大钟军队所用，才想出此等法子。”陈誉言辞激烈，誓要保护陈荃。
陈正看着他俩相互揽责，自己不发一言，似乎在辨别谁的话才是真的。于夏从一开始两人跪下的时候一直没回过神来，眼睛、嘴巴呈现圆形，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于夏看着眼前激烈的辩护，喃喃自语道。没人能听到于夏的话，也没人关注他现在的情绪。
“于夏，你可知此事？”陈正终于开口，不过是对着不理解目前状况的于夏说话，而于夏茫然的反应，宣告他不知情。另一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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