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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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没有女朋友，当然，以前也没有。”
话音落下，梁悦宜似乎听到窗外有什么窸窣的动静，伴着管家与佣人的说话声。
书房外面有几棵低矮的金橘树，到了十一月，树梢上缀满金黄色的金橘，水润脆甜，像是镶嵌着的黄宝石。
江阅川仍不错眼地盯着她，好似耐心地等她的回复。
梁悦宜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干巴巴地应道：“哦。”
她的脸色发烫，一阵阵热度体现在面孔上。
梁悦宜不知道此时她是什么表情，想来是不太好看，或许脸红扭捏不自然。
她不敢自作多情，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又历历在目。
这时，江阅川终于转开了眼眸，手掌越过她触及她背后的书架，从她耳旁抽出一本书。
他翻着书页，漫不经心地说：“柳歌的未婚夫明旭是比我小一届的直系学弟，到时候带你一起过去好好敲他们一顿。”
梁悦宜没吭声，慢吞吞地从梯子上走下来，迅速地拿起桌边缘的马克杯喝下半杯水压惊。
不等她松口气，又听得江阅川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想到听柳歌的课了？我记得她是英专的老师。”
梁悦宜神情一滞，看向江阅川，他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梁悦宜飞快地找了个理由，解释说：“我在清既大学的同学说柳老师的课很不错。”
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她抱着书，捧着马克杯抢先道：“我先回房间了。”
话落，她三两步走出了书房。
江阅川靠在书架前，略显无奈地目送她离开。
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之后一周，梁悦宜又回了绿翡星澜。
揽云筑离S大较远，天天让小李接送过于麻烦，还不如回江阅川的公寓。
江阅川自出差回来后，越发忙碌，集团公司投资了一个新兴业务，正是江阅川一手促成。
因此，这些天他基本睡在公司的休息室，定期让小叶秘书过来拿衣服。
倒是这天，过来拿衣服的人换成了江阅川的行政秘书，一个极为干练的年轻女生，在公寓见到她愣了愣。
听小叶秘书无意间说起过，这个女生名校毕业，虽步入职场才两年，能力和情商却完全不输比她大五年十年的前辈。
梁悦宜面不改色地向她点头，并为她指引江阅川的卧室方向。
她当时去学校，匆忙离开公寓，待走进电梯，她自觉是多此一举。
小叶秘书做事妥当，一定向她交代清楚自家老板的种种信息，包括卧室衣帽间的位置。
梁悦宜报名了寒假支教的活动。
一到学校立马赶往教学楼，她要参加支教活动的面试环节。
这个活动组织负责人是她的一个大四学姐，其他干事也大多是与她相识的学长学姐，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梁悦宜打算先斩后奏，等结果通知下来，再告诉江老爷子和江阅川。
寒暑假支教活动历来是S大的传统，几支支教队伍一届接着一届接棒传承。
这次的一支支教队伍前往公里外的三百多公里的偏远山区，为时一个半月，时间从年前跨越到年后，中间还有个春节。
本以为报名的人会变少，人数确实比往年少了些，只不过从三天的面试减少成两天的面试。
梁悦宜在候场教室碰见个熟人。
那人也看见了她，向她微微颔首示意，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梁悦宜坐在最后一排，取出书包里的教材，离她到隔壁教室面试起码仍需半小时。
教室里一些等候面试的同学坐得零零落落，背后传来一声轻嗤，接着脚步声高调地从她身边经过。
梁悦宜听到动静，抬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台阶下走去。
她皱了皱眉，没出声。
自年初在江家老宅与表姑一家彻底闹翻，她快一年没听家里说起过表姑一家。
唯一的近闻是她从高中同学那里得知，杨皓考取了本地的大学。
原本有望冲击S大，最后因为被迫转校，杨皓考到清既大学，与江知霖做了校友。
只是她想不通他与于慕竟是认识，并且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亲近。
杨皓此人无利不起早，擅为攀高踩低，她想不到他和于慕是朋友。
难道是于慕救过他的命？
她在后面暗自思索，突然察觉到于慕往她这一处投来目光。
梁悦宜回过神不再关注他们。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而且她和于慕称不上有交情。
教室里进来一个人，喊于慕让他到隔壁面试。
于慕随即跟着人过去。
杨皓环顾整个教室，目光定在某一侧，吊儿郎当地走过来。
他一屁.股坐在她斜对面的座位上。
“原来你和于慕从小认识啊。”杨皓开口道，还是一副惹人嫌恶的语气。
梁悦宜放下笔，淡淡扫了他一眼，想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什么，顶多用言语过过瘾。
“你有什么高见？”她说。
杨皓耸耸肩说：“我哪敢呐？咱们梁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回家告状，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话锋一转，他阴恻恻地一笑，“不过你千万要祈祷，江家人能永远护着你。”
说来说去，除了阴阳怪气，就是放狠话，没半点有信息量的内容，梁悦宜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握上笔，继续预习教材。
杨皓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甚觉无趣，但碍于江阅川对付人的手段，他没那个胆子再敢欺负人，只得悻悻地离开。
梁悦宜面试很顺利，虽说是走过场，她私底下也认真准备，应付自如。
结束后，学姐给她发消息，提前透露她已经通过面试，只等后面统一安排时间进行培训。
梁悦宜轻快地往校门口走着，边走边给林骊燕发消息说这件事。
没等她约好友吃饭，手机响了，进来一通电话。
是一周没见面的江阅川打来的电话，梁悦宜略作迟疑，接起电话。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耳畔的听筒传来：“往右边看。”
梁悦宜扭头看向右侧，路边停着他那辆宾利添越，他坐在驾驶座上，握着手机抬眸望着她。
她顿在原地。
车后座出来个人，站在车门前，江知霖向她挥挥手，大喊道：“速度啊姐，别磨蹭，我快饿扁了。”
江阅川似乎心情还不错，声音里蕴着淡淡的笑意：“想吃什么？”
“都可以。”梁悦宜快步走到车旁，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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