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吃饭也是一种煎熬

余楚也就在肖珩结婚的时候见过他们家的亲戚，他们家平时有什么事请客都是分开的，都是他们朋友一拨，家里亲戚又是一拨。

这次他们家晚上请客，余楚也没想着去，他泡过澡就躺到床上，儿子回来他就抱着儿子一起睡，没工作也不能瞎玩儿的时候，他最爱的就是睡觉。

但晚上快八点的时候，秦吾上来了。他一边从余楚怀里拽走眼珠子滴溜溜的呼呼，一边拍睡着的余楚：“起来了，都几点了，你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余楚睡迷糊了，张嘴就来了句：“晚上我要去赛车，现在要补眠！”

秦吾一把揪住他鼻子：“你晚上干嘛？”

余楚憋的一下就清醒了，他连忙讨好地抱住金主的胳膊，说：“不是真赛车，就是打游戏，听说虚拟场景可刺激了。就打一局嘛，都约我三回了，再不去很没面子的。哥，我就玩一会儿，我保证十二点以前，我肯定回来睡觉。”

楼下的游戏房里，蒋方和连陌在刺激的赛道上飞速前进，这游戏不仅场景够刺激、设备都还原，真实感也是绝了。头盔一戴，就真的跟在真实环境里飙车一样，翻车时的天旋地转都真实得一塌糊涂。

从发现游戏房里有这么套游戏机，蒋方几个就心痒痒，终于等到今天两个孩子被罚写大字去了，他们终于也能跑进来多玩一局了。

游戏房里的游戏设备是永远走在游戏圈的最前端，但肖珩认为对孩子的教育要言传身教，每天都得孩子们都去睡了，他才允许蒋方几个去游戏房玩儿。

但早上他又夺命敲门，蒋方几个塞了耳塞拔了电话线都没用，房门上装了个震动式闹钟，都不知道是什么缺德科技，那动静隔着耳塞都能震得人头皮发麻。

这早上得起来，晚上就不能太熬夜，每天玩到十二点就得上床睡觉，游戏满打满算也就能玩两个小时。

连陌急拐过一个险弯，终于到了直道上，他问：“小楚子怎么回事啊？说来这都跑完一半了，他还来不来了？”

蒋方讽笑一声，“人金主在这儿呢，能跑来陪你玩游戏？他那怂货，金主眉头皱一皱，他那腿就得抖一抖，也就你还信他。”

连陌迅猛加速，“我哥有那么霸道吗？他只是比较严格的督促，让小楚子养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哪有那么不近人情啊。我去他家，他都让玩儿的，你别老说得他多独断专行似的。”

蒋方笑着哼了声，说：“瞧你这语气，你自己都没底气吧？你哥咋不霸道了？不霸道能把小楚子管成那样？健康得都不像个正常人了。”

连陌立刻把气势沉下来，“我哥在下面玩呢，他怎么去会管小楚子啊？肯定是这狗都不如的东西又睡着了，我刚才听声音就不对，像在睡觉。”

蒋方又暧昧不明地笑：“哎呀，晚上很辛苦的嘛，他不抓紧时间睡，夜里怎么敬业啊？都跟你似的，大半夜时间都拿来睡觉啊？有生活的人，晚上都很忙的。”

余楚磨磨蹭蹭从床上起来，抱怨说：“也没提前说一声，我这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带来，这都快八点了，你才想起来叫我，我连个发型都来不及做。”

秦吾纳闷：“肖珩没跟你们说来客人了？没说晚上要一起吃个饭？”

余楚打着哈欠：“说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他们家亲戚，我又不认识，坐一张桌上都不知道说什么。”

秦吾笑了笑，“平时也挺不知道脸的，今天突然又想起来了，咱也是来做客的，他们请客能把咱们给落下了？肖珩不能喝酒，祁蔓现在也不能喝，饭桌上人多才有气氛嘛。咱也是亲戚啊，我还是干伯伯呢，你这还是亲叔叔，又不是工作场合，收拾那么精致干嘛？你小子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惦记你那脑袋，呼呼，往你爸脑袋上吐几口口水，让他理个发型。”

呼呼被举过去，还真噗了好几口，余楚被喷得都急了，揉着儿子的小胖脸说：“哎呦，就剩十五分钟你还让我去洗个头，真是你干爸的好干儿子。”

肖珩虽然狠狠训了两个孩子一顿，但回到房间还是跟祁蔓一阵嘀咕：“你说都什么家教，一听是我们家孩子，那态度立马就谄媚起来了。大人这样还能理解，社会上打拼久了嘛，有些逢迎的习惯是改不了的，没想到孩子也是这样，这家子，都不知道怎么说。这就是成天成功学精英论搞出来的，就都冲着钱和社会地位去，连人类最基本的精神文明都抛弃了，成天不看精神只重物质，就是本末倒置嘛。人是因为有了思想，才在地球上脱颖而出，现在呢？就想着钱，连念名校的都这样，满脑子都是怎么做人上人，一点儿追求都没有！”

祁蔓都想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背，“现在的环境不就这样嘛，再高深的学问不能变成钱，就还是个穷书生。科研又没多少钱拿，也不见得多受尊重，更何况现在信息多透明，都知道职业不等于人品操守，以前医生是白衣天使，现在也可能是白无常，对吧？咱不能太把人和事神圣化，名校怎么了？凶杀案、学术造假、私相授受，那杂牌学校该有的，名校也不少啊。”

她从镜子里看看肖珩，有些不确定：“你不会就打算这样下去吃饭吧？”

肖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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