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金丝雀

南十安被他问住了，她不好意思说原因，难以启齿，就开始装睡，但沈方平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问她道：“我失忆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南十安继续装睡。

沈方平挠她痒痒。

南十安难抵痒痒肉，被他捉弄得在床上打滚，痒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上节目前你答应过我的，不去刻意回想你忘记的事情。”

沈方平停下，转而握住她的脚腕，抬高，靠肩，“可是我现在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我想知道我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还有第一次互通心意……”

南十安被他抬起下半部分的腰，稍稍悬空，平躺着，从下往上看着沈方平。

他很认真地在问答案。

认真到南十安一下就安静下来，不敢再闹。

她其实也想知道沈方平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是在他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严格意义上来说……”南十安偏了偏头，不再去看沈方平，全盘托出，“牵手，接吻，都是在结婚后。第一次互通心意是在昨天，昨天晚上。”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失忆前可能并不怎么喜欢我。”

沈方平缓缓放下她的脚，俯身往下，拭去她眼尾的泪，“其实今天我有想起一点。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喜欢你的时间比你以为的要久，至少是我在失忆之前。”

南十安用手盖住眼睛。

她不敢看他，她的自尊心被她自己撬开、敲碎，根本就听不进去沈方平在说什么。

她开始自我洗脑，开启保护模式，“你骗我的。”

她的大脑里有个小人告诉她：沈方平是骗子，他就是在失忆后才喜欢上你的。他又开始装了，他一向擅长伪装。

沈方平将她抱起来，他不忍心看她哭。

他猜，也许正是因为南十安身上这层厚厚的保护壳，以前的他才会在喜欢上南十安后慢下来了，再一步一步引导。

“你不想知道我想起来什么了吗？”

南十安没说话，沈方平继续说：“你在法国留学那会儿，是不是见过我？那天晚上，我们还聊了很久。”

南十安冷静了一点，看着他，点点头。

“那如果我说那不是偶然呢？是我主动找上你的。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偶遇成功，我会通过你哥哥直接联系你的。”

南十安双手捂脸，透过指缝盯着沈方平，“真的？”

沈方平低眉一笑，“真的，没骗你。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忆在我失忆之前发生了什么，那我就不问了。”

“表白。”南十安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闭眼道：“你失忆前一晚，我向你表白了，但你拒绝我了。”

拒绝？

沈方平疑惑地侧了侧头，“我怎么拒绝你的？”

南十安只攒了那么一丁点的勇气，现在已经用没了。

羞耻心爆棚，扑到枕头上把自己藏起来，“你别问了。”

沈方平陪她一起趴下，耐心道：“我不可能会拒绝你。”

南十安开始疯狂蹭枕头。

其实她也有怀疑沈方平并没有拒绝她，而是因为那天晚上太累了，又误以为她还要。

但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她宁愿做最坏的打算：沈方平就是在拒绝她。

把期待值拉到最低，不管事实如何，她可以把伤害降到最小。

她战战兢兢伸手去摸衣服，就保持趴着的这个姿势，艰难地把衣服穿上，顺道十分礼貌地把沈方平的衣服递给他。

沈方平并未接衣服，而是握住她的手腕，引诱道：“帮我穿。”

南十安扭过头，“不要！”

“乖，帮我穿，好不好？”沈方平将她拉起来，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老公有点冷。”

“房里开了暖气的。”

沈方平牵她的手，往自己身上靠，“那你摸摸？”

南十安的手指慢慢靠近，在将将碰到皮肤的那一刻，隔壁传来一阵声响，像是有什么重东西往墙上一砸，“砰”的一声。

紧接着，一顿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南十安有些被吓着，“隔壁好像是苏可，她今晚没走吗？”

《动山河》后天就开拍了，她的时间应该挺紧的。

隔壁持续不断地摔东西的声音。

沈方平迅速穿好衣服，“你叫一下安保，我去看看。”

“先别叫安保，我跟你一起去。”

沈方平看出南十安在担心什么，点点头，把她护在身后，敲响隔壁房间的门。

房里摔东西的声音停止了。

沈方平急促地敲了好几下门才开。

“借过。”苏可的老公急匆匆出门，拉着行李箱就走。

房里，一片狼藉。

除了苏可自己的东西，原本房里配备的东西也被损坏。

苏可本人看起来并没受伤，沈方平才让她老公这么轻易地离开。

“我进来了？”南十安缓缓走近。

沈方平并没跟上，守在门口，门半开着。

苏可的妆发依然精致，甚至还穿着漂亮的礼服，瘦弱的身子却在发抖。

小小的一个人，窝在床边。

她的脚边，是已经破烂不堪的行李箱，现在却跟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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