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纨绔之妻发家记》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院子刮起了风,呜呜咽咽,几乎要力透单薄的窗纸。
良儿陡然惊醒过来。
她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脸色变得苍白,但还是鼓足勇气走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
片刻后,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少爷只是晕过去了。”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如刀刺般的视线,躺在是地上的许廷越不自觉屏住呼吸。
他脸颊疼得厉害,肚子也在方才那一脚的打击下痛得快要窒息,只能苦中作乐,幸好今日滴水未进,以至于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吐出来。
即便如此,被一个女子打飞出去也是足够丢脸的事情,许廷越紧紧闭着眼睛,打定主意死也不睁眼。
顾檀云自然看出了人在装晕,便是真晕了也无所谓:“把他抬到床上吧。”
良儿点点头,和春桃两人一手抬头,一手抬脚,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人抬着往屋里走。
“等等。”
突然,顾檀云出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良儿总感觉抬着的少爷打了个哆嗦。
她压下疑惑,心想少爷已经被少夫人打晕过去了,不可能会有反应。
应该是错觉吧?
顾檀云注意到许廷越沾满灰尘的衣裳,满是嫌弃:“抬到其他地方。”
良儿和春桃不敢说些什么,便是府上最敬着少爷的孙大娘都未开口,想了想,干脆将人抬到前院书房,那儿放一张闲置的竹榻,如今正好用来放少爷。
可怜许廷越,变成秤砣上任人宰割的野豕。
春日早晚温差大,他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文人长衫,后背贴着冷冰冰的竹席,只觉得疼痛加剧,整个人如陷水深火热。
他很想爬起来,可顾忌着某人,不敢轻举妄动。
更可怕的是,如此可怖的母夜叉竟是自己的妻子,而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思及此,不由得悲从心来,紧闭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水。
另一边,为了不让大哥死于乱拳之下,徽哥儿和沅哥儿急匆匆跑回二房,想要让赵氏过来救人。
谁知赵氏竟然不在府中。
丫鬟:“赵府上的老太君身体不适,夫人过去侍疾了。”
赵老太君便是赵氏的母亲,且赵氏未出阁前是家中的长姐,至亲身体有异,于情于理她都要回去看一看。
“那婶母什么时候能回来?”
两个小家伙顿时急得脸色都白了。
徽哥儿想起那女人的拳头,看着小,实际每一拳都很有力量,打得大哥抱头鼠窜,他能听到拳头划过空中留下的破风声,尽管那声音很快就会被大哥的惨叫掩盖,可却掩盖不了女人很厉害的事实。
哎哟,他家大哥这次算是遇上对手啦!
丫鬟:“……”虽不知道两位小主子为什么着急,但她还是保守起见说:“大概四五日吧。”
闻言,徽哥儿只觉得天崩地陷。
等个四五日,他怕大哥的尸体都要凉了!
不行!小家伙改变主意,既然赵氏不在府上,他们就去找二叔!
沅哥儿有些害怕,问:“二哥,二叔是不是在前院啊。”
许二叔忙于经商,平日里很少着家,对待两位侄子不像赵氏那般细心体贴,不过也属于长辈的温和,所以两个小家伙并不害怕他。
他们害怕的是在前院读书的堂哥。
徽哥儿拿不定主意,想了想道:“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前院看一看。”
沅哥儿点点头,又问:“二哥,我可以去喂大黄吗?”
“去吧,早点儿回来。”
沅哥儿高兴起来:“嗯嗯。”
自从大黄跟着他们回来,就在二房侧墙边的草丛里安了家,这几日,沅哥儿时常将自己的鸡腿偷偷留下来给大黄吃,不过即便如此,大黄还是变得一天比一天没有精神。
沅哥儿想,难道吃不饱的缘故?
他偷偷决定,今天拿两个鸡腿给大黄!
兄弟两人分头行动。
沅哥儿出门喂大黄,徽哥儿则独自去前院找许二叔。
一路上,他走的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安然无事地到达书房门口,结果意外得知许二叔也不在。
小家伙苦了脸,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垂着脑袋,整个人如丧考批,以至于忘记了躲藏身影,正在这时,身后传来许宁的大喊:“许子徽,谁让你来这儿的!”
登时,徽哥儿胖乎乎的身体就僵住了。
—
许宅西侧院。
解决完某人,耳边终于清净下来,顾檀云这才满意地洗干净双手,将放在门口的推车推进来。
她买的时候特意把车马行里所有的推车给看了一遍,最后挑选出来的这一辆无论是做工还是木材,都算得上上乘。
虽说推车不大,但奈何她们现在住的院子一眼望到头,顾檀云便将车子推到左边后厨的窗户下,同盛放烤雀的大篮子们放在一起。
做完这些,良儿和春桃也已经回来,二人果然对新买的推车很感兴趣,围着又是看又是摸:“少夫人,以后我们就用它卖烤雀吗?”
顾檀云颔首。
铺子里的盐数量有限,迟早会有卖完的一天,届时许家没有盐引,依靠的只有杂货铺小小的进项,所以烤雀的生意她暂时不打算搁置。
生意虽小,至少可以在她想出长久生意前,稳定每天百来十文的进项。
孙大娘从后厨端出一碗槐花做的粘糕,她知道顾檀云不爱吃甜,因此只放了一点点糖霜,看见推车后同样也很满意,满意过后,又朝着东边王账房家啐了一口:“不知羞的老东西,竟然偷偷学我们卖烤雀,真是吊颈鬼不穿裤子,死不要脸!”
顾檀云被孙大娘的歇后语雷得有些想笑,掩饰性咳了咳:“不用管她,这种人以后远离着些便是。”
对方带去的烤雀被地痞们撒了一地面,便是麻雀不要钱,调料也要钱,对方这会儿怕是已经心疼死了。
孙大娘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习惯了嘴上说几句。
她早就看那王婆子不顺眼,整日东家长西家短,嘴巴比那长舌怪都要长。别以为她不知道,对方可没少在背地里议论她,说她命硬克夫,还说许大爷的商队出事,说不定也是她克的。
等到少夫人嫁过来后,她又开始对少夫人三说道四,说什么纨绔娶了纨绔妻,少夫人整日抛头露面,捉鸟摸鱼,比那村里的村妇都要粗鲁。
眼下王婆子倒霉,孙大娘作为曾经的受害人,自是喜闻乐见。
趁着顾檀云吃糕点的时候,孙大娘凑到跟前,压低声音问:“少夫人,前院那边可要去找个大夫?”
顾檀云诧异地挑了挑眉:“不用。”
她下手有心数,许廷越身上的青紫看着严重,实际只是点儿皮肉伤。
不过是许廷越娇气,每次她的拳头还未碰到人,对方便又喊又叫的,活像被糟蹋的良家妇男,着实听得让人心烦。
于是她理所当然把拳头挥得更重一些。
她说不用,孙大娘便不再过问,哪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也惦记着要先把饭菜给做了。
打包回来的吃食已经放凉,需要放到灶上热一热,今日从杂货铺拿了些干海带,就和鸡子一起做成海带蛋花汤好了,方才好像看到少夫人吃完了整块的槐花粘糕,正好还剩下点儿糯米,便再做上几份,留着给少夫人当夜宵。
见状,良儿和春桃也赶紧跟过去。
无形中,许家三个下人似乎默契地达成某种共识——无论顾檀云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这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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