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林中见 太子赵燃 贵人接连进京
此处怡然自得,跟随的侍女侍从三五成群,有的取了毽子寻了空地玩耍,有的在林中到处寻着春花。
裴容诗和裴容兰则在溪边,亭竹拿了长杆捞网,在溪流中梭巡着青鱼。
裴元辰起身,正要自己到马车那里寻盏茶喝,忽然听见林中远远传来马蹄声,他微微皱了皱眉,抬头寻着声音望去,却见枝林掩映中,一匹红棕色的骏马在林中若隐若现,只是离得远了些,看不清那马上的玄衣人是谁。
只是不必他仔细去看,倏忽之间就见前有两人已骑着马到了跟前,裴元辰他们停下马车的地方恰好是小路交汇处,若要到进城的大路去,必定要从此处走。
那两人骑着马,却见具是穿着金青色云纹罩甲的常服打扮,看到此处还有人游玩踏春,两人对视一眼,便有一人翻身下马,上前来道:“可是城中裴家公子?”
裴元辰颔首,“正是。”
裴元辰心里已经慢慢有了计较,只待验证。
于是这男子刚问过好,就听一声马儿微微的嘶鸣,在林中隐约看到的红棕马终于到了跟前。
却见那高头大马上,身着玄色云鹤圆领袍的少年人腰佩黑玉带,眉飘偃月,如点漆墨色;目炯寒星,似冷芒坠月,鼻梁高挺,面容沉静。
坐在马上正是龙章凤姿,玉质金相,浑身气度如宝剑入鞘,锋芒微敛。
此人正是当朝太子,赵燃。
此时此刻,立在这小道边上的只剩下裴元辰和云画,其余人等具散落在远远的河滩上、溪流边,鲜有注意此处;即便有,此刻也站的远远的,不好立即上前来。而两位妹妹已经路过小溪的弯流,拐过弯去,在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不见身影。
今日太子身着常服,只带两名侍从,正是微服出行,于是裴元辰先行上前,端正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身后的云画早在看到裴元辰有所动作时就一起俯身行礼,听见裴元辰问安之语更是惊讶,但却深深低头,不曾多看多言。
那少年微微点头,声音清冽却如寒玉滚珠,带着一点淡淡的冷色,“裴公子不必多礼。”
裴元辰起身,又听太子道:“裴公子寻的此处,倒是清幽。”
裴元辰敛下眉眼,颔首回话道:“惊蛰后连着落雨,今日放晴,便带着妹妹们出来踏青,只是月潮湖人潮如织,倒不好随波逐流,一同前去了。”
赵燃听了,便接着道:“如此一来,也不便扫了裴公子的雅兴,我正要回城去,裴公子不必迎送。”
裴元辰且作揖礼,而赵燃拉过缰绳,便纵马行过,待走远几丈,一扯缰绳,飒飒而去。
下马的侍从也立即上马,两人向裴元辰颔首示意后,便也纵马而去。
裴元辰看着在林中又再次隐约不见的身影,回身走向车马处,云画连忙迎上来,从一方小箱中取出一盏茶碗,且拿了青花茶壶倒了一杯递给裴元辰。
裴元辰接过,饮了半盏,又递还回去。
当朝陛下统共有七位皇儿,但至今并无公主。太子正是长子,二皇子早早夭折,三皇子则是林贵妃所出;五皇子与四公主一胎所生,但因意外,刚过八月早产而生,身体孱弱,四公主三岁上夭折,五皇子也因为体弱多病,已经送出宫外修养多年。
至于六皇子,母亲则是内宫宫女,开府之后,自请前往东处边城。
太子二十有一,及冠之后早已参与朝政,像七皇子出外巡查的事务,轻易不会参与。不过算一算日子,七皇子想来清明前后就能回来,若是脚步快,春分能到也未可知。
裴元辰放了茶碗,此时阳光已渐渐灿烂,裴容诗捧着一个青瓷小瓶终于从婉转之处显出身影,兴冲冲奔来,笑着同裴元辰展示:“哥哥,瞧我们捉的小青鱼!”
两尾约摸一指长的青鱼正在小瓷瓶中打转,裴元辰垂眸微笑:“很好看。”
得了哥哥的夸赞,裴容诗笑着眯起眼睛,见云画正在整理带来的食盒,便又走去询问:“云画,咱们午饭吃什么呀。”
云画正打开一个吉祥双层食盒,此时已接近用餐的时候,于是便笑着将食盒中的餐食糕点一一展示,糕点冷食亦可,而汤饮膳食则是放在了铜质银镀的三层保温食盒中,底下放了银丝碳,温吞吞的热度足以保温。
等午间在河滩边支起竹桌竹椅,吃过午膳,众人有些疲乏,不到申时就动身回去。
此时进城,早已不像上午一样车水马龙,于是过了城门,裴元辰他们就走了大路,但路上尚且还有三两行人相伴,于是马车也走的稳当缓慢。
正在此时,忽听身后踏踏之声,亭竹回头看时,已见街头两侧涌出两列兵士,开始清场阻拦,于是不等谁上前驱赶,亭竹便赶忙引着两辆马车拐进左侧的民居夹巷。
此时进城后的大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阳光灿烂,举目空旷。两列军士已经举着兵器规整地守卫在路道两侧,行人们有的赶忙拐进夹道,有的则从溪上小桥过到对岸,远远观望。
裴元辰掀开车帘,却见是官家仪仗缓缓行进,幡帜飘荡,仪卫肃穆。
忽而见绯色府旗,却看上书,正是晋王府旗帜。
再往后望,金顶红轿,鹤纹龙画,香车缓缓驶过,其后跟随宫仆军卫,不下百人。
等到此皇室车队彻底走过,两侧军士才离开放行,裴元辰等人车马才好缓缓行进,绕开大路,挑了旁侧的路往府邸去。
裴元辰坐在车厢中,敛眉思索。
先皇在世时,勤恳朝政,不曾有一日休歇,朴素从简,而后妃也只有寥寥几位。
故而子嗣不丰,只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大皇子正是当今圣上,二皇子天资平庸,早早分封,如今也正是三十多岁的年纪。
至于三皇子,当年西北边境,曾遭外邦来犯,三皇子英勇非凡,坚守三年,将其击退,只是在最后一次战役中遭遇敌袭,不幸坠马,落下残疾。
此后受封东处,贵为晋王,但却缠绵病榻,于天宝八年,三十有二的年纪便不幸去世,只留下一女,为王妃所出,如今郡主也大概正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只是看方才的仪仗,倒不像王妃、郡主双双出行。
思索之间,马车就已经转进裴家府邸的巷道,亭竹忽而在外头说了一句:“公子,府门口仿佛站的是保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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